會這麼快。

想著，忽然沐清素就想笑了，覺得箜和樂觴的感情太快，他和清伊的又何嘗不是如此情形，那個在雨天出現的少年，那個因為摔倒在地上坐著不依不饒的哭著的少年，忽然覺得已經那樣久遠了，那個時候也是沒想到兩個人會變成如此的關係的。

如此一來，倒是把嘯風的靈魂都聚齊了，清伊還想要用上次用的方法，只是卻被無樂阻止，無樂笑了笑“我自然是知道你的厲害的，只是這魂魄凝聚卻不是你能做得了的，只怕你還未做完就已經完全失去了靈力，變回原身還是輕的，就怕你會比嘯風消失的還要早。”

“那你倒是說說我們要怎麼做，你知道若是魂魄離體時間太長會是什麼後果！”清伊本來就是急著救嘯風的，如此更是焦急，自己不行還有誰能做。

無樂依然是笑著的“你倒是急什麼，我自然是知道方法的，一個是你救，我在你身邊，倒是能讓你不至於消散，但是你便要重新修煉，甚至你若是修煉不成功，你便不能再跟著清素輪或，第二個，便是激發清素體內的仙氣，讓清素用法術去救，但是也是有缺憾的，那便是他會忘記心裡最愛的人，該如何選擇，那是要看你們了。”

“我不同意，只要我來就好，我一定是能修煉成功的，為了清素我也是會拼命的，我只想要和清素在一起，我什麼都不在乎的。”清伊似乎是早就做好了決定，他絕對不能夠讓清素再次忘記他。

沐清素看到這個情景，只覺得頭很疼，似乎在哪裡見過這樣的情形，他想伸手去摸一摸清伊的腦袋，但是卻只覺得眼前是模糊的，在一片驚呼中，沐清素昏迷了過去。

好深的積雪，如此的冷，沐清素茫然的站在那裡，他根本不知道這裡是哪裡，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突然就到了這裡。

堆起來的雪，像是小狗也像是兔子，然後他看到了那在雪堆裡不斷掙扎的兔子，跳來跳去的好不歡快，他想走過去，但是卻看到另外一個人走出了木屋，還皺著眉頭，似乎是心情不是很好的。

“清伊，你又出來堆這些狗不像狗，兔子不像兔子的東西了。”說完那個人還打著哈欠。

沐清素卻愣住了，清伊，那隻兔子就是清伊了麼。

“你這隻笨蛋兔子，我養了你一百年了，你還不能變成人，要不是我在你身邊，你根本就沒辦法修煉成功，早就跟平常的兔子一樣死掉了。”那個人拎著兔子的耳朵甩來甩去。

清伊蹬著腿，不滿的大叫“混蛋清素，你又欺負我了！”

這是清素的記憶麼，如此清晰，但是又是為何感受到了悲傷的感覺，轉而有換了場景，他還是一個旁觀者，看著兩個人的親密，看著兩個人的相濡以沫。

看著清伊變成了孩子的樣子，然後伸手抱著清素，清素那樣寵溺的笑，那樣快樂，那樣的滿足。

清伊，我會生生世世都愛上你的。

到底是誰負了誰，是誰為了那樣的一個執念而放棄了此生相守的人，又是誰，那樣的哭喊著。

那日所做的選擇到底是對還是錯，但是若是真的讓清伊變成了兔子，怕是那麼笨的兔子，等他三生都過完了，都無法修煉成功，若是沒人伴著這隻笨蛋兔子，是不是最後連這隻兔子的蹤影都找不到了。

那緊緊握著他的手，那緊緊抱著他的溫熱的身體，看到了這麼多，幾乎是等同於他跟清伊的記憶都回復了，他看了太多，記下來的也太多，那雙柔柔軟軟的手，是誰先放開來的。

清素，我怕你再也不屬於我了。

清伊沒有自信能讓我生生世世都愛上你麼？

可是那個人也是和清素兩情相悅的人啊。

可是我現在愛的人是你啊。

醒來的時候，沐清素是什麼都記得的，甚至於第一次如此完全的感覺到自己就是清素的。

如此的痛苦。

為什麼要在此刻想起來一切，為什麼想起了一切還是要去做抉擇，為什麼要這個時候，為什麼還要這個樣子分離，為什麼……

看到床邊焦急著的清伊，他摸了摸清伊的頭“你這隻笨蛋兔子，修煉了百年才變成人形，長大了不少，還是一副狐狸精的樣子。”

清伊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沐清素“你都想起來了？”沐清素點了點頭，然後將清伊抱在了懷裡，也不去管屋裡有多少的人看著。

“清伊乖，讓我來救嘯風。”沐清素似乎是不想浪費太多的時間去跟清伊回憶，他知道若是回憶的太多，分開的時候就會越疼。

清伊卻不讓“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