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的昏黃色調在月光下看上去十分的柔和,少女手上還纏繞著一個小巧的十字架,畫風十分細膩。底下貼著的標籤寫著這幅畫的名字:祈禱的少女。
小毛顧不上細看,開始動手拆開畫的框架,打算將畫拆出來方便運輸。
月光很亮,美術館的頂層全部都是透明的鋼化玻璃。他沒有開啟手電就可以看得很清楚。
小毛拿著裁紙刀,撬開畫框。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五分鐘在這分秒必爭的時候顯得十分短暫,在早春微涼的空氣裡小毛緊張的鼻尖鬢角都滲著汗。
“小毛小毛,快點,保安上樓了。”黃毛青年在車裡看著監視器上正在上樓的兩個保安提醒道。
小毛已經翹到最後一個邊角了,聽到黃毛在那邊催促心中一慌手一抖,薄薄的裁紙刀不小心劃到手指,鮮血瞬間就滴落下來。饒是他反應夠快,還是有幾滴血滴到畫上。
糟了,弄髒了畫就完了!他趕緊抻起衣袖輕輕按在滴在畫面上的血滴上,企圖用衣袖吸掉粘在上面的血。誰知,手與畫面接觸的瞬間他就覺得渾身一冷,這身體就好像不是自己的身體了。。。。。。黃毛坐在麵包車裡急的幾乎跳腳,直欲進去拉小毛出來。他從監控畫面只能看見小毛呆呆的蹲在那裡一動不動。。。。。。
“小毛小毛?快隱藏!保安上來了!”他連喊了幾聲那邊都沒有迴音,小毛就好像石化了一般蹲在那幅畫面前一動不動。
這時兩個保安已經走了過來,原本就亮堂堂的展廳裡在加上明晃晃的手電光讓兩個保安一眼就看到了穿著一身黑衣蹲在那裡的小毛。
“什麼人?”兩個保安如臨大敵,一個摸出腰間的對講機通知樓下的同事一個舉著電棍繼續喊道:“舉起雙手!慢慢站起來!我們已經報警了!”
黃毛急的乾瞪眼,小毛丟魂了還是怎麼的?怎麼還束手就擒?這個時候不拿畫也要先跑路的啊!還沒等他反應過來要怎麼辦就見畫面裡出現了非常恐怖的一幕,兩個保安好像是見鬼了一樣的表情看著小毛然後同時轉身就跑,小毛突然一躍而起,一手抓住一個喀嚓一扭,兩個保安立刻被扭斷脖子倒在地上。
就在黃毛呆愣間,監控畫面裡的小毛一抬頭,明亮的月光照在他臉上,那扭曲的表情幾乎沒有眼白的雙眼嚇得黃毛一激靈,隨後就見他一躍而起撞碎了屋頂非常堅固的鋼化玻璃破窗而出。
黃毛此刻心裡就一個念頭,這不是小毛,不,這已經不是人能幹出來的事了!他緩了幾分鐘,快速將手裡的筆記本扔到一旁,手忙腳亂的啟動麵包車一腳油門踩到底,麵包車噌的竄出去老遠,刺啦一個轉彎消失在夜色中。
這時,國立美術館正門,一個騎著機車的穿著皮夾克的年輕人來在那裡。年輕人停下車帶著皮手套摘下安全帽,他仰著頭柔軟的黑髮隨風飄揚看著眼前的建築,自言自語:“就是這裡了?”
來人正是陸尚,半個小時前他被一通陌生電話叫醒,對方懇請他幫忙保護一幅據說很有名的油畫,這也算是他的偵探業務。不過他肯接下這單生意主要還是因為委託人王勝勇已經將三分之一的委託金轉入他的賬戶了,他以前還真沒遇到過這種沒幹活就先給錢的主,可能最近他吉星高照遇到的土豪貌似真的挺多。
看在這一萬塊還是美金的面上,再加上這位神秘的委託人委婉的說這幅畫裡封印著一個惡魔,除了他不知道要找誰幫忙。這高帽戴的人舒心,陸尚就看在錢的份上半夜爬出被窩,就頂著溼漉漉的毛毛細雨跑一趟。
這個國立美術館一共三層,前幾年被私人收購經過從新裝修名字沒改,但是已經是名副其實的私人產業了,經常承辦一些大中小型的畫展和拍賣活動,在L市裡十分有名。重新裝修的國立美術館外皮沒變裡面可是煥然一新,因為館裡存放著不少名畫價值連城,防盜設施做得非常嚴密,純高科技電腦操控,二十四小時全天監控,每隔五分鐘就有一班保安巡邏,頂樓屋頂全部用的是透明的鋼化玻璃,無論白天還是夜晚,視野都非常震撼。
陸尚手裡拎著戒尺,其他什麼東西也沒多帶,走到進前發現都是電子監控門,裡面的人不開門他也硬闖不進去。隔著超強化的鋼化玻璃,就見整個大廳黑漆漆的,裡面悄無聲息。沒有感覺到什麼邪惡的東西在啊?
正在猶豫要不要闖進去的時候,那扇電子門忽然發出叮的一聲。陸尚試探的一推,發現門真的開了,當下就大步流星的直奔頂樓,他以為是委託人和美術館打好招呼了才給他開的門。
那個王勝勇說了,他收到黑道訊息說有人盯上了他的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