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一把。
賀新年無奈,“誰劫她就算誰倒黴。”
陸尚聽見這回答頓時語塞,不愧是奇葩兄妹。他又看賀新年熟門熟路的在他家進進出出,忽然像是被燙了爪子的貓似的跳了起來指著賀新年道:“你今天和你妹妹說什麼了?你是不是來我家來順路了?我眼睛已經好了,用不著你了,你趕緊回去吧!”
賀新年在望京堂的那股自在勁讓陸尚十分不舒服,他都沒有覺察就讓一個人這麼深度的介入他的生活了。他這半個月一定是被照顧的太好有些樂不思蜀了,陸離常說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這要是養成習慣還得了?
這人早走早輕鬆,他也不必天天莫名其妙的掉到地上去睡了。尤其是早上起來還抱著人家,太不成體統了。
賀新年此刻正大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喝茶,一聽他的話眉毛一挑,端著茶碗一句話不說,臉上的表情卻大有你攆我走我就拆了這條街的氣勢。
陸尚一想起這人是自己的頂頭上司,而且惹急了他真的有可能會拆了這條街,於是他就認慫了,好好的坐下開始遊說:“呵呵,我的眼睛已經好了,就不麻煩賀隊長了。真的,你看,我現在完全可以生活自理了。”
這一點陸尚倒是沒說謊,這一段時間他休息的好,眼睛已經好的七七八八了。
誰知賀新年並不接他的話茬,直接點頭喝了口茶道:“正好,收拾一下,明天和我一起出外勤。”
你?陸尚握起拳頭揚了半天最後還是放下了,十分氣悶的鑽進被子裡一聲不吭了。賀新年要是再在這裡待上一段時間,那真是要氣死他了。
翌日,陸尚只拎了一個銀色的化妝箱跟著賀新年出門了,這箱子裡裝的都是一些怕折怕打的法器,包括他的那把戒尺在內,都放在這箱子裡。像符紙什麼的都是放在他隨身攜帶的腰包上,回手就能掏出來。
賀新年開車一路向北,車子已經開出城外一個小時了,陸尚一句話都沒說,蓋著個小薄毯子神色疚疚的靠在副駕駛的座位上半眯著眼睛。
“你不問問我去哪嗎?”賀新年終於忍不住問出聲,氣氛沉悶了一路了,陸尚這是公然的在和他鬧脾氣。明明會對著徐再思笑得那麼燦爛,到他這裡就會擺臭臉。他就這麼討厭自己嗎?
天空灰濛濛的,飄著一層毛毛雨,連帶著遠處的山峰都跟著朦朧起來,好似一幅水墨畫,帶著水汽的山風直吹得人發抖。
陸尚掀了掀眼皮將臉挪向車窗外的方向隔著被細密的小雨打溼的玻璃看著道路兩旁綠油油的樹木,道:“有什麼好問的?你還能賣了我?”
賀新年被堵的一句話說不出來,越想越氣,終於被他的態度惹惱,將車停到路旁解開安全帶將陸尚按在座位上一扳他的下巴,毫無顧忌的狂吻了上去。陸尚下巴被捏的生疼,稍微一掙扎就感覺嘴唇被咬破,滿嘴的血腥味。
唔~透明的津液沿著嘴角流下,陸尚手臂都裹在毯子裡,又被賀新年整個按住,根本就沒辦法掙脫,只能眼睜睜的被人家親個夠。
賀新年充滿掠奪意味的一吻結束,微微分開些距離,直盯著陸尚語氣不穩的沉聲道:“為什麼耍脾氣?”
陸尚瞪大眼睛,像是受驚貓兒似的縮在那裡,紅腫潤澤的雙唇微微張著,久久回不過來神兒。
這面癱竟然強吻他?
還問為什麼耍脾氣?陸尚一聽這話就怒了,這是把他當成無知少女了?還耍脾氣?你才耍脾氣你們全家的耍脾氣!你還沒看過小爺我耍脾氣呢!現在就耍一個給你看看!
“我打死你個臭流氓!”陸尚氣急了手腳不能動就一挺身用額頭直奔著賀新年的鼻子撞去,這一下用了全力非要把他鼻樑撞斷了不可。
砰的一聲,賀新年沒防備被他撞了個正著,只覺得鼻間痠痛難耐眼裡溢滿了生理淚水。陸尚趁他這麼一放手的功夫直接將人推開,轉身開啟車門就跑。外面飄著毛毛細雨,冰冷的山風一吹,他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
這山裡的風比市裡要冷,他穿的本來就不多,這一下車被就被凍的瑟瑟發抖,不過眼下也顧不了那麼多了,撒腿就往回跑。
想不到賀新年竟然對他抱著這種齷蹉的想法,衣冠禽獸啊!陸尚氣的直罵娘。他小的時候和陸離在一起,師兄弟兩個一個比一個好看,也招惹過不少好色之徒,都被陸羽給收拾的哭爹喊娘。他覺得只有變態才會做這種事情,沒想到賀新年也。。。。。
人面獸心啊!陸尚在一片濛濛細雨中一路狂奔,生怕跑慢了被追上。他怎麼會遇到這種坑爹的事?明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