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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出男人又想到了什麼折磨他的辦法。

然而男人沒有動,舒懿在心裡鬆了口氣,他以為這輪的折磨到此為止,卻沒想到男人抱著他到了玄關,蹲下身給他套上鞋子。左腳穿上鞋子時沒有絲毫問題,而輪到右腳時舒懿疼得狠狠握緊拳頭。那種削足適履地疼痛擊潰了他的神智,讓好不容易止住的淚水再次氾濫。

看著面前就在腰際的頭部,舒懿伸手惡狠狠地揪住男人的頭髮,男人用多大的力道將他的右腳按進鞋子裡,他就用多狠的力道報復回去。

但這不過是舒懿單方面的想法而已,即便竭盡全力,舒懿也只拽掉了少許頭髮。

右腳永續性的疼痛不止。豆大的汗水從舒懿的額頭滴落,流進嘴角附近的膠帶裡。而在銳痛突然停止的剎那,舒懿雙腿一軟就倒在了男人身上。

男人看過來的眼光很冷,這裡面並沒有慍怒,也沒有痛恨,只是冷得徹骨,好像剛才折磨對方的人的並不他。

“鬧夠了?”男人低沉開口,語氣平淡。見舒懿沒有回答,男人又接著說,“走路的時候你就靠著我,坐到車裡後也可以倚在我身上。”

“你可以試著逃跑,我並沒有綁住你的四肢。不過從你逃跑的瞬間,遊戲就會開始,被我抓住的時候你就要按照遊戲規則接受懲罰。”男人似乎想到什麼美好的回憶,嘴角泛起邪氣的冷笑,“這回是第三次。”

作者有話要說:

☆、S(九)

男人帶著舒懿出了門,他攔了一輛車,半拖半拽地拉舒懿進了計程車後座,然後說出一個舒懿不知道的地名。司機是個頗有年歲的中年人,從後視鏡看了眼他們倆,轉過身用疑惑的目光看了眼男人,又瞥了眼舒懿,眼神變得猶豫戒備,欲言又止。

“他是我弟弟。”男人帶著笑意的話清潤溫朗在車內響起,驚得舒懿猛地轉過頭看向男人。因為太過突然,舒懿甚至覺得眼前一黑,整個大腦嗡嗡地疼。

“他性格比較內向。你知道現在的孩子脾氣總是很古怪,哦,他腿腳不好,出門必須要靠我這個做哥哥的攙扶。”男人好像鬼神附體,突然笑得溫柔又謙和,甚至眼神寵溺,恨鐵不成般摸摸舒懿的頭,被後者躲過去也不在意,依舊笑得平和,“你看,他和我的代溝比較大,平時交流不多。一和我出去就板著臉。”

司機似信非信,不過還是啟動了車子,一邊開車一邊和男人閒聊,“你今年貴庚?”

“26,快27了,”男人說著,微微自嘲地一笑,“都奔三的人了。”

“別說喪氣話。奔三怎麼了,你還小,正在奮鬥的時候呢,真正難的是三十過後,”年齡似乎說到了司機的痛處,他嘆口氣,語氣有些無奈有些抱怨,“結了婚生了孩子的男人才是真的難啊,上有老下有小,現在上學難就醫難就業難,養家不容易。”

男人就勢笑了笑,頗有些慨嘆:“說到底,活著就是艱難啊。”

“是啊,也不知老人是怎麼看出來的。”司機也笑了笑,感慨多過無奈,“看你樣子也不老,想法竟這麼滄桑。年輕人雖然要求要穩重,但也不能失去活力。”

“誰說不是呢?”男人反問著,嘴角蔓開不明意味地笑,“但有時候人活著就是為了一口氣,或者為了一種執念。”

司機聽後哈哈哈地笑起來。

舒懿懨懨地靠在座椅上,裝作看窗外的景色,耳朵卻一直關注了男人和司機的對話。他不敢相信這些話是男人說出來的,雖說每個人都有多面性,但此時的男人和折磨他的人差距太大,讓舒懿不敢相信兩者竟然為同一人。

此時的男人雖然容貌普通,氣質卻是溫潤,談吐也很沖淡,沒有之前的一針見血,刀刀割肉。

舒懿忍不住看向男人,發現對方注意到自己的目光後猛地轉過頭。就在他如此之後,耳邊傳來男人低得無法聽清的低笑。

這聲音太過模糊,一下子讓舒懿想到了某種濡潤的液體。有時候聲音可以像液體那樣變得粘稠,變得溼濡,而男人的聲音讓舒懿想到了那種液體。

如果他所經歷的事情要寫成小說,要怎麼描述?舒懿忽然想起之前想的開頭,在心裡斟酌幾遍,覺得沒有什麼問題後,開始構思接下來的事情發展。

他要將這個事情寫成無可救藥的故事,就像他狂熱的慾望想要表達的那樣:要突兀,慘烈,詭異的溫柔而悲慟,最好鮮血淋漓,血肉縱橫。

就在舒懿沉思時,計程車忽然停了。和司機談笑言歡的男人從錢包裡拿出鈔票,付了車費,然後半拽半拖地將舒懿弄出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