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痕並不陌生。
是血腥蜂。
已經是第五起了。
眉頭一緊,泰森對旁邊的巡邏獸人說:“把他帶去葬了,還有,這件事……暫時不要讓村子裡的人知道。”
“是。”旁邊的獸人領命,很快就處理了死者的屍首。
而望著這一切,泰森卻一直眉頭深鎖,而那隻被摘除的眼,忽地隱隱作痛。
捂著眼,泰森不禁咬牙。
這些血腥蜂,究竟從何而來?莫非是那個危險的成年雌性……?還是別的什麼原因?
驀地,他想起了柯爾。
偏偏是這個時候……
如果讓村子裡的人知道,恐怕又要懷疑柯爾了吧?
無論如何,不能再讓柯爾因此被趕走。
暗暗下了決心。
可……又能堅持多久?
暗夜的風,吹拂著每一顆躁動的心,尤其是躲在夜幕之下的笑臉,宛如嗜血的惡魔,他望著此時林間獨自歸途的柯爾,以及那雙宛如鮮血般赤紅的眼瞳,不禁微微一笑,妖豔而動人的唇角曲線,訴說著令人惴惴不安的話語。
“一切……都將重新接受命運的安排。”
猶如鬼魅之聲。
而柯爾猛然回頭,卻空無一人,身後,只有無邊無盡的黑暗。?
☆、(19鮮幣)第三十四章 突發事件
? 兩人生活大致算是步上了正軌。
白天諾曼會跟村子裡的獸人一起去森林裡狩獵,他很少跟別人說話,臉又臭,喜歡單獨行動,但礙於他是族長的弟弟,大家也不好說什麼,不過,除此之外,諾曼從小練就的嫻熟的捕獵技能還是讓一些獸人暗暗佩服,甚至有事沒事就上去主動攀談說話。
不過,大家都很自覺的不談論柯爾的事情。
原因是有一次,某個獸人在同諾曼談論的時候,開玩笑似的說諾曼找了個“怪物”做伴侶,諾曼的臉當時就冷了下來,不由分說直接掄起拳頭把那人狠狠修理了一頓,直揍得那個獸人在家裡躺了好幾天,動都不能動,從此之後就再也沒人敢說柯爾壞話,甚至開玩笑也沒有。
而知道這個訊息後,柯爾是既感激又無奈。
感激的是,自從諾曼這麼做之後,真的沒有人來招惹自己,不過無奈的是,由於諾曼的過度保護,至今村子裡仍沒有一人敢跟他說話,見到柯爾,大家總是不由自主的退避三舍。
但他並沒有去指責諾曼,因為他知道,諾曼是在用自己的方式保護自己。
儘管……有些小孩子氣。
苦笑著,輕輕搖了搖頭,柯爾擦乾腮頰的汗水,從田裡走出來。
帕蘭奇靠了過來。
他大早就跟自己過來了,不過柯爾不讓他幫忙,所以便乖乖的趴在邊上盯著柯爾看。
老實地用腦袋蹭蹭柯爾,突然變成人形。
望著變成人形的帕蘭奇,柯爾笑了笑,小心地拉起帕蘭奇,拍拍他身上的泥土,然後輕輕颳了刮他的鼻頭,戳戳他髒兮兮的臉頰笑著說:“都變成小灰狼了,去洗洗臉怎麼樣。”
漂亮的眼珠子盯著柯爾好一會兒,臉一紅,帕蘭奇倏地轉身往河邊跑去。
沒想到路上不小心撞到了琴,帕蘭奇四腳朝天摔在地上。
琴剛跟著其他雌性摘完果子回來,低頭看到帕蘭奇,登時滿臉不快,想起昨晚泰森跟柯爾的對話,更是怒從中來,於是他猛地扣住帕蘭奇的肩膀,死死扯起他的領子,抬高音調說:“喲,這不是怪物家的野孩子嗎。”
不喜歡被這麼捉著,帕蘭奇拼命掙扎。
“聽說是個啞巴,也不知是真是假呢。”琴眼神一收,越扯越緊。
而見手裡的帕蘭奇不停掙扎,旁邊的雌性小聲對琴說:“琴,別去惹他,萬一柯爾看到,回去告訴諾曼就不好了。”
聽到這兒,琴更為不快了,立即陰狠地擰了帕蘭奇一下,帕蘭奇身體一抽,痛得臉色扭曲,但是出不了聲音,而琴則扭過頭,皺著眉,語氣生冷地怒道:“你們就這麼怕那隻怪物?”
“因為……”
“你們不是也對他霸佔土地的事憋著氣嗎?”琴大聲說,而後回頭,盯著無法出聲的帕蘭奇,冷笑道,“而且這孩子是啞巴,你覺得他能說什麼?”說罷,琴用力扯住帕蘭奇的頭髮,扔在地上,然後狠狠用腳踩住他的頭,似乎要將無法對柯爾發洩的怒氣統統發洩到帕蘭奇身上。
其餘雌性面面相覷,想要勸阻,可是沒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