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溫和地對霍比卡說。
霍比對他的尊敬和對聖章戰士林恩是一樣的,“辛苦您了,主任。我對我為大家帶來的麻煩而感到歉意。”
“別這樣說,揚先生,”夢想家和藹地道,“這並不是你的錯,事實上出這樣的問題我也有一些責任。總之我們會將這件事情處理好的。你暫且回家休息,我會再通知你的。”
“對了,”在霍比卡告辭離去之前,他又補充道,“如果你有認識的魔法師——哪怕沒有章級——也可以推薦給我們,我們來看是否適合這次的任務。”
“好的,主任。”
☆、塗鴉五至七
塗鴉五,離群索居的藥劑師
霍比卡不抱什麼期望地去找了他的老友格雷,這是一位獨身居住在山腳下的年輕藥劑師。自建的土窯堆滿了各種形狀的瓶瓶罐罐——霍比卡曾經不止一次在門口踩到那條碩大的□形狀的試管。
最近他的老友罹患上了一種風靡暗黑世界的怪病,具體表現為不出去外面藥房找工作也不自己煉藥,每天除了吃飯就是呆坐在桌前用水晶球與病友們交流顏色訊號。通常要到深夜甚至凌晨才睡覺,於下午時分行屍走肉一般地爬起來吃飯。
霍比在日落時分抵達了這位老友的巢穴。藥劑師正對著閃爍著黃色光芒的水晶球發出彷彿來自異世界的桀桀的古怪笑聲,枯萎的手指摩挲在光滑的水晶球上,凌亂的頭髮遮掩了瘦削蒼白的面容,只有那個高聳的鼻樑——還能看出原本有的一點點英俊。
“噢,老友,你怎麼又將自己搞成了這樣?”霍比卡沉痛地說。
“有什麼關係,”藥劑師沙啞著聲音說,“別傻站在門口,快過來看,我基友剛傳送來這種特殊的黃色。”
霍比卡湊上去撅著屁股跟他一起研究,“唔,這真是太重口了……”
然後他們一起發出那種桀桀的笑聲。“還有麼?”“當然,還有這種,你看……”
一直到深夜霍比卡才恍然大悟地驚醒,迅猛地把自己髒兮兮的披風脫下來扔到水晶球上,“嘿!夠了,這不行!老友,我是來找你說正事兒的!”
被打斷了興致的藥劑師十分不爽,“菊花之神在上,那最好是真的正事兒,否則我就把你丟進藥爐!”
“得了,瞧瞧你頹廢的樣子,你的爐子有幾個月沒開火了?”霍比卡批評道,然後快速而簡短地描述了最近的經歷與現狀。
藥劑師先還是不耐煩,然後就因為他老友的悽慘遭遇而嘆息起來,“噢,我可憐的老友,”他說,“我就知道你在官方除魔所的職業生涯不會太平,你這麼愚蠢而笨拙,連相識了二十年的我都欣賞不來你醜陋的戰鬥姿勢。”
霍比卡抽出大劍扔向他,而他躲閃之後丟擲一個裝滿紫色粉末的試管,霍比卡連忙大退三步,迅猛地扯下窗簾遮掩自己——那是哈哈大笑到死粉。
“你還是這麼心狠手辣,我的老友,”霍比卡把自己裹得像個毛毛蟲,蒙在窗簾布裡悶悶地說。
藥劑師隔著窗簾踹了他一腳,“你還是這麼暴躁易怒,我的老友。”
“嘿,我已經好多了!我在外面從不跟人打架!”
“是麼,就知道欺負嬌柔而虛弱的我麼?”
“狗屎,你哪點嬌柔了你這個糙漢子,你的胸毛長得能夠剪下來織圍巾!”
一根胸毛都沒有的藥劑師又踹了他一腳。“說吧,你要我怎麼幫你?我可不夠資格做你的官方任務魔法師。”
這位名不見經傳的年輕藥劑師,其實也掌握一些初階魔法,曾經幫助霍比卡完成過幾個民間任務。但是因為愛好和研究方向的不同,他最終還是選擇成為一個藥劑師。
“我知道,我只是來向你抱怨和傾訴,我的老友,但你卻這樣對待我。”被自己裹在窗簾裡動彈不得的霍比卡委屈地說。
藥劑師在氤氳繚繞的紫色氣霧中,鎮定自若地坐回桌前,“如果你要抱怨你就找錯物件了,嚶嚶嗚嗚的哀鳴並不適合粗壯的你。我倒可以幫你問問我那些製藥院的朋友們,看看有誰認識空閒的高階魔法師。對了,你自己不也也認識一些民間魔法師麼,包括你經常向我稱道的那個小櫻桃?”
他說的“那個小櫻桃”是一位名為恰裡的年輕魔法師,目前還沒有任何的章級,是霍比卡在北方戰場上偶然相識的小傢伙,有天賦,漂亮,機敏,曾經幫助霍比卡完成過好幾個民間任務,都很成功。
“我把他的戰鬥記錄給夢想家看過了,說他技法尚還生澀,還需要磨礪。而且自從他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