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在石清的再三誘拐忽悠下,單純天真的小付智就這麼被帶走了——之後的之後,無論他怎麼後悔也都改變不了既定的事實了。
臨走前,付智回去那間破屋找出了濁當初給他的狐裘,在石清倆人的默許下,他將狐裘送給了另外四人,然後和他們依依不捨的告別了。其實從某方面來說,這四人也算是心智善良,否則也不會在惡念聚集的邊境一直生存下來;命也苦,否則就不會被丟在被嫌棄的邊境沒人管了,幫幫他們好了,石清看著那四人心裡嘀咕著。
石清低頭看著付智油膩膩的頭頂和髒兮兮身體,回想被他保護得依舊光亮的狐裘,心情甚好地給付智打理清潔了一番。
濁任勞任怨地給付智換上了新衣服。
然後,這個奇怪的組合就這麼離開了邊境。
“不去看看魔族嗎?”濁看著越來越遠的邊境低聲詢問。
石清搖了搖頭,說道:“不慌,現在是惡界的事情比較重要。”再說,他也有了解決方案了。
說著,石清就帶著一小孩和一前魔王去了至高界。
為了防止小孩和濁因為**脆弱而受傷,石清給倆人外面加了一層有一層的防護法陣,將他們裹得嚴嚴實實的。回想自己當初穿越介面時候的痛苦,石清十分滿意自己的成果。
到達至高界的時候,石清沒將他們直接帶去神殿——他怕自己把持不住,沒有時間觀念地做了不道德的事情。他們直接在至高界的邊緣地停了下來,然後石清就讓他們站在旁邊,看著自己的動作。
這塊邊緣地探出個腦袋就能夠十分神奇的大致地看清飛昇界的介面大小。整個飛昇界看上去靈力蔥鬱,流動的靈力讓付智這個凡人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而濁就主要注視目標不是至高界,而是石清。雖然石清說魔族根本不在他的創世計劃裡,但是濁卻也能隱隱約約的感受到對方對魔族沒有什麼牴觸心理。但是惡界不論怎麼說也是一個介面,若是想要修復它,談何容易。
濁就這麼擔憂地看著石清,感受著親親愛人的注視,石清打起了十二分的注意力開始動作了。
在付智的驚呼下,肉眼可見飛昇界的介面發生了微微的移動,緩慢地露出了其下的人界,正當付智眯著眼睛想要看清楚的時候,一塊黑色的介面憑空出現,在飛昇界旁穩穩地定了下來。
濁也扭頭抿著嘴看著惡界,雖然惡界一直在他的掌控之下,但是他從沒關心過對方長啥樣,所以這是他第一次見到這塊和他糾葛頗深的介面。
看著新鮮成形的惡界,又看了一眼流動著豐富靈力的飛昇界。倆個介面相隔了一定的距離,或許在邊境上能夠相互看清,但是那相隔的距離卻是無法跨越的,也就是所謂的看得見摸不著。
石清確定複製的惡界和原本的惡界相差無二後,將不論是原惡界的魔族,還是邊境的魔族都招去了新·惡界上。
做完這些之後,石清長長地吐了一口氣。而原本看著惡界的濁也站在了他的身旁,為他抹去了額角的汗珠。
享受了濁的服侍之後,石清深吸一口氣,閉著眼睛將惡界,以及人界邊境的所有惡念都壓縮打包扔在了新·惡界上。最後一步,石清咬著牙,毀掉了如今已經沒用的舊惡界。
——
當天,不論是凡人、修真者,還是魔族,都感覺到了不同。
那一天被無數人津津樂道。那一天,他們正在做著他們該做的事情,天空、靈力、空氣卻毫無預兆地發生了改變。
原本寂靜的天空突然就狂暴了起來,風捲雲湧。當風停了,雲也恢復了常態之後,大地開始了震動。
當時無數人跪倒在地,乞求上天的原諒。他們以為是他們的神終於被無知的人惹怒開始了報復。
大地的震動持續了許久,惡界的魔族還沒反應過來,便到了新的惡界,而邊境的魔族被丟在了惡界稱為惡念之海的角落裡,若是沒有一定的覺悟,沒有魔族能夠走出這片海域——也算是石清為他們違約而做的小小的懲罰了。
湮糜當時正在書房處理文書,周圍的氛圍發生變化的時候他正準備下筆。沉悶的空氣讓他放下了筆,神色複雜地看著已經被擾亂了變換的冷月和火球。然後眼前一花就到了新的惡界,新的書房。大地開始震動的時候他就走了出去,新的惡界對他而言沒有多大感覺,對他而言,以前的惡界才是他該待的地方,即使那裡就要毀滅了。所以,當感知到大地的震動其實意味著孕育自己的真正的惡界消失的時候,湮糜的眼角不自覺地流出了一滴猩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