叼走了一條,身子一扭撞飛了另一條,而剩下的無法顧及,那幾條幸運兒準確無誤地落到篝火邊,不一會便烤得香嫩可口。
“水屬性真方便。”狼人看似稱讚,語氣中卻透著藏不住的嘲諷。
一隻白蜘蛛從明輝身後蹦了出來,憋足勁朝狼人吐口水。
“不鬧。”明輝把白蜘蛛抱在懷裡。
“它是你的碎片?”即使瞎子也能看出,但周浩天還是要問一問。
“是啊。”
“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挖地時候發現的。”明輝見一片魚肉遞過來,搖頭拒絕,“我吃不吃都無所謂。”
“屍體當然不用進食。”狼人在一邊解說,結果招來碎片的一段水柱攻擊。
狼人被兜頭淋了一身,火了,騰地站起,小水不甘示弱,掙脫明輝聳在前方。
“布魯諾,別這樣。”醫生扯扯狼人的尾巴。
小風這時候過來,觸鬚纏上,把憤怒的小水搬到一邊,小火冒起一簇火苗,叫它不要生氣。
“小水,不鬧。”明輝也勸著,他這個碎片脾氣大,愛憎分明得很呢。
吃飽喝足,收拾東西啟程,江流受了傷,包紮好後趴在狼人背上睡著了。
大蜈蚣一路在河裡護送,小蜈蚣們不敢動老大的糧食,只好憋屈地趴在巖壁上。
幾滴水從頂上落下,周浩天抬頭一看,盤踞在頂上的蜈蚣正瞪著他們淌口水呢!河道不知還有多長,蟄伏的蜈蚣們一隻一口口水都能把他們溶了,大蜈蚣滿心期待地等著,眼前卻晃出一層薄薄的水膜。
大蜈蚣伸著觸角努力戳,水膜看似脆弱,它戳了半天卻一個都弄不破,誤打誤撞紮了狼人屁股幾下,被醫生用手術刀威脅著才老實下來。
在水膜的保護下,一行人毫髮無傷,大蜈蚣鬱悶,糧食在岸上走,它在水中游,眼看他們要拐去岔路了,大蜈蚣迫不得已,只好出水爬上岸。
走著走著,已到盡頭,洞穴裡有好幾個巨大的孔洞,張揚把火放在洞口,火光搖曳,有風,說明都是活路,問題是幾個方向,該往哪走?
葉子寒把小風和小火放地上,它們倆分別跑去了兩個洞穴。
“兩邊都能走?”周浩天探頭朝洞裡看。
“這邊吧。”葉子寒就近挑了個。
見有人贊同自己的選擇,小火自豪地亮起一簇火苗給張揚看,張揚揮手,叫它照路,小火領命,歡快地跑在前頭。
唦唦唦……不用看也知道,大蜈蚣正在後面尾隨呢!長長的觸角領先好一段路,已經紮在了狼人的屁股上。
狼人的體積比普通人大上一圈,肉墩墩很是美味,大蜈蚣特別喜歡他,觸角戳了又戳,恨不得馬上把他串起來吃掉。
“靠!”狼人快步小跑,拐了個彎,遠離大色狼的騷擾。
醫生不動聲色地落後幾步,走在隊伍末端,亮出手術刀朝跟上來的大蜈蚣晃晃。
巖洞裡四通八達,到處都是孔洞,小火跑一段停一會,等他們跟上來才又繼續跑起來。
“哎喲哎喲,他這是幹嘛?”江流忽然蹬腿,弄得狼人搖擺不定。
“他睡得熱,正踹被子呢。”周浩天表示見怪不怪,狼人毛茸茸,還自帶溫度,跟個電熱毯似的,江流不踹被子就怪了!
江流踹了半天,還是覺得熱,蹬腿蹬得更厲害了。
迫不得已,狼人只好恢復人形,脫了白大褂蓋在江流身上,再把他橫抱起來,沒了電熱毯,江流果然安靜下來。
“這習慣得改!”布魯諾無奈。
醫生湊到布魯諾耳邊:“你睡覺也踹被子哦。”
“哪有!每次醒來被子都好好的在身上呢!”
“那是我給你蓋上的。”醫生耳語。
布魯諾的臉馬上燒起來,論級別,Peter醫生還是自己的主人,若按醫生的說法,豈不是讓主人給自己蓋被子蓋了好幾百年?
正糾結該怎麼答話,身後傳來碎石掉落的聲音,轉頭一看,原來那隻大蜈蚣太大,卡在了半路上。
活該了吧!誰叫你體積那麼大?
布魯諾見它動彈不得,把江流放到一邊,亮出手術刀要給它個痛快,大蜈蚣果斷朝他吐口水,距離太遠,口水落在地上,頓時溶出冒煙的坑洞。
布魯諾正尋找攻擊角度,一隻手從後面伸過來。
“別理它,快走。”醫生催著。
“Yes my lord。”布魯諾順勢把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