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田月芳的私心試驗,變成這幅模樣的聞人希望,是無意間發現自己可以憑藉著月光獲取力量。那個時候的他跟現在力量耗盡的他一樣,沒有半點能對付田月芳的本事,就連那雙厲害的爪子,也不過只是一雙瘦弱枯黃得像老樹皮的手。
這副尊容不可能在白天出門,父母無法完全關住,或者殺死的田月芳,天天都要來悄悄嘲笑一番這個可憐可恨的小外甥,在她的眼裡,聞人希望只是實現她試驗目的的道具,她甚至放言如果不是聞人夫婦被良心道德所困,一定會毫不猶豫拋棄殺害聞人希望這個怪物。
這個時候只要夜晚的月色能安慰他。
爹爹和孃親會趁著晚上沒有人會來騷擾使喚夫婦倆,揹著肢體異化還不能走路的聞人希望在月色下散步,安慰聞人希望曬不了太陽曬月亮也一樣,一家人就這樣在院子裡面來回走著,他們倆的臉上完全看不出來對聞人希望現在樣子的厭惡,溫柔的月光就這樣一點點的透過父母的愛注入他的身體力量。
白天的勞累和夜晚的散步,終究是太消耗體力。
聞人夫婦倆的身體狀況日益下降,就算是因為住在同一院子裡面的親戚,被田月芳害死,他們能夠靠著隱瞞親戚的死亡,多分到些救濟口糧和織物,也引來了別人的窺視。
針對聞人家而來的惡意破壞越來越嚴重,看到父母身上越來越多的傷痕,以及越來越難維持的家,聞人希望不再忍耐,直接出擊,靠著由月光吸收的力量狠狠教訓了那些惡徒。
聞人家馴養著怪物的訊息很快傳遍了月牙城,他們早就知道這附近很不穩定,偶爾也見到畸形怪物的屍體殘骸在附近出現,可對方畢竟是死物,也沒有放在眼裡。
現在活著的怪物出現,並且明顯歸屬於聞人家,他們便於是找來了修行者對付聞人希望。
幾乎不能算作惡戰,抱著和對方同歸於盡的決心聞人希望開始了戰鬥,修行者惜命不可能為了小小的面子問題拋棄自己的性命,聞人希望毫無疑問獲得了勝利,從此月牙城再沒有人敢對付聞人家。
聞人希望表面上也不再怨恨自己現在的模樣,每逢夜晚就去騷擾對付過父母的惡人,靠著他的不懈努力,聞人家在月牙城徹底佔據了領導地位。
聞人夫婦並沒有因為自己自身地位的提升,改變原本的生活態度,唯獨改變的,就只有他們夫婦倆和聞人希望之間的關係。一家人一起散步曬月亮的機會越來越少,聞人夫婦也不接受他人送的任何貢品,反而乾脆做起了農夫,為原本欺負他們家的人供給糧食,這讓希望父母多陪陪自己,好好享福的聞人希望很是不解。
照聞人夫婦的話來說,罪人就要有罪人的樣子,既然都是罪人,何來貴賤高低,何來從屬地位,大家安安分分互相幫助過完這輩子就行了,聞人希望卻覺得這一切都是因為父母開始厭惡自己的怪物外表,一方面更加粘著父母,另一方面卻完全不知道收斂,依舊仗著自己的力量到處發洩心裡不能像一般孩子一樣生活的不甘。
“我現在只有父母了,除了他們,我什麼都可以不要…”
等待著月光修復身體,聞人希望捂著臉小聲哭泣著。
聞人緒望的出現對於現在身為怪物的聞人希望來說是徹頭徹尾的威脅,人類外表的狐妖哥哥,和怪物外表的人類弟弟,到底誰能更見獲得父母的心,這是明擺的事情。
只要這些傢伙徹底消失,父母投向哥哥的目光才能只屬於自己,錯的是哥哥,以及帶著哥哥來搶走爹爹和孃親對自己的愛的魔物,他聞人希望一點錯都沒有。
“嘖,自我為中心的小屁孩。”
以為已經消滅的人,再度開口說話,聞人希望嚇得全身冰涼,猛然支起身子,就看到骸骨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坐到了自己的身邊。
他著急看向夜空,原本掛在空中的月亮被黑色的簾幕給擋住了,月光無法透過那層簾幕進到院子裡,聞人希望就無法獲取力量。
“你…你這個魔物做了什麼。”
“怎麼?沒辦法再對付我了嗎?剛才的光束了?你那可以把我砍成兩半的爪子呢?”
骸骨聳聳肩露出自認為鄰家大哥哥一樣溫和的笑容,嘴裡說的話可一點也不留情。
“小希望啊,你的力量不過如此嘛。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你能借助月光的力量欺負別人,不過一旦把你丟在全封閉,月色無法進入的空間裡,你就是廢物一個。”
“還有什麼本事,使出來我看看嘛?一定還藏有殺手鐧的對不對?再不用出來,你爹爹和孃親就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