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春秋低著頭思考這種事的合理性。
「所以你舅舅是錯的。」杜槐愔攤著手,「你比任何一個姓葉的都要有資格繼承,因為你是觀音賜給葉家的繼承人。」
「雖然很扯,不過事實就是這樣。」杜槐愔望著似乎一時之間無法完全接受的夏春秋,笑著開口,「你也不用想太多,其實不管你知不知道自己是誰生的,是誰家的人,你都不會離開觀音,離開這個家,更不用說離開冬海不是嗎?」
夏春秋望著那張與他神似的臉,雖然覺得不可思議,但杜槐愔不會拿這種事開玩笑,而且。。。。。。他說的是對的,知道這些事也不會影響他往後的生活。
深吸一口氣,夏春秋想了一會兒,「那。。。你媽現在呢?她不是。。。過世了?」
杜槐愔笑著,「在下面努力做我們家該做的工作,有觀音在她是不可能接近這裡的,你要是想見她。我會告訴她。」
夏春秋思索了半晌,最後還是搖搖頭,「不用了,還是不要好了。」
杜槐愔點點頭,「你決定了的話。」
「你是特地來告訴我這件事的嗎?」夏春秋覺得杜槐愔還有話說。
「一半一半。」杜槐愔苦笑著,「最近實在發生太多事情了。」
「你是要來說以洋的事?」夏春秋抓了個抱枕窩進長椅。
「你知道我們走的路不同,說實話我不知道這孩子走哪條路會比較適合他,我也不知道他會選擇哪條路,不過這麼放著他實在太危險了,所以我昨天給了他選擇。」
杜槐愔認真的看著夏春秋,「如果他想跟我,我希望你放手。」
夏春秋望著他半天,才緩緩開口,「當初要你留在我家你不要,這麼多年不見一來就是幫著奶奶找我麻煩,現在連我家裡的孩子也要搶,你到底是哪門子的兄弟。。。。。。」
杜槐愔笑了出來,「那笨小鬼也不見得會走我的路,你幹嘛沮喪得這麼早。」
夏春秋長嘆了口氣,「我已經知道他會選什麼,他並不是真的那麼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