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那群不知好歹的傢伙們,實在是讓人心煩,這些年我的確是利用了他們,可這麼多年來我也算對得起他們,不但幫他們脫了奴籍,還教他們如何在這個吃人的社會立足,可如今我厭了,煩了,想要退出了,他們竟然聯合起來威脅我,真是一群白眼狼,可惡至極……”阿宬一臉傷心的向緋傾訴心中的委屈。
“哼!一切麻煩,還不都是你自找的。”緋,冷哼了一聲,毫不留情的指責。
“唉!我那時不也是被仇恨迷失了理智嗎?”阿宬滿臉哀怨的瞅著緋。
“自作自受……”
“大哥──”
“……”
自從與自家兄長團聚,阿窩自幼養成的依賴性又冒了出來,什麼家仇族恨?統統隨風飄散,既然連他大哥都已不再追究,他又為啥非要跟自己過不去。本性懶散的他,也就無心去經營那個所謂的反抗組織奴隸自由聯盟。
只是此時的組織早已不再是小打小鬧,隨時隨地都可以倒閉解散的小團伙,手下成員也不全都是矇昧無知的奴隸,在阿宬多年蒐羅下現如今可謂人才濟濟。有道是才能與野心是並存的,若不是有阿宬壓制著,如今的奴隸自由聯盟也不可能這麼多年依舊籍籍無名,不被人知。
可是當阿宬宣佈解散時,卻遭到所有成員的反對,當眾人經過的哀求、請願多方努力後,依然無法動搖阿宬的決定,最終他們聯手將阿宬這個創始人踹了出去。若只是背叛,阿宬倒也不介意,因為打從一開始,阿宬心裡清楚的知道,他們對他而言不過是互利的關係。
但他沒有想到那群貪婪的豺狼們,非但不感激當年阿宬在他們最貧困潦倒的時伸出的援助之手,反而對他資金的來源深感興趣,過去還礙於阿窩的身份有所顧忌,而如今自然是肆無忌憚,竟膽大包天的威脅阿宬讓他獻出來。
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不過沒等阿宬發火,德斯特卻搶先一步,暴跳如雷,火冒三丈,他可以甘願為阿宬源源不斷的付出那筆近乎天文數字的金錢,是看在心上人的面子上。
那群不知好歹的傢伙們竟然敢威脅他的人,都活膩歪了是不是?
◇◆◇
其實若不是看在阿宬的面子上,那個組織根本就沒有發展的機會,而如今阿宬既然已經脫離,那麼那個所謂的奴隸自由聯盟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要知道普天之大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中央集權制的國度中怎麼可能會允許叛逆的存在,因此泰塔爾的新王登基後的第一道政令就是剿滅國內的一切叛黨,其中包括了曾隸屬於大皇子一派的保皇黨,以及試圖顛覆政權的其它皇子們聯盟勢力……
不過這一切都跟德斯特以及阿宬毫無關係,不想見到他一手建立的聯盟就此覆滅,阿宬打算跟德斯特的商船一起跑路去蘇基肭。
德斯特打算去開拓新市場,而阿宬則跟著去看熱鬧,反正遊遍天下曾是他最大的興趣,不過臨行前,他還不忘從宮裡將他大哥軒轅御緋給偷渡出來,順便誘拐他與自己一起遠行。
“算了,既然一切已成過去了,那麼你就忘了吧。還有二弟,此去路途遙遠,音信難通,你一定要多多保重,到了蘇基肭若是見到五弟,能勸他與你一起回來,自是最好,若是不能,就隨他去吧!”緋凝視著阿宬身後瑰麗的落日奇景,悠然的說道。
“跟我們一起走不好嗎?以前,你不是一直很羨慕我們,可以遊遍山河湖海賞遍奇山異景,踏遍天涯海角的嗎?以前家國責任讓你無法脫身,而如今一切都不再是阻礙,還有什麼能羈絆你的腳步?”
“是的,我很羨慕你們,羨慕你們像風一樣自由自在,像水那樣隨遇而安,也很想與你們同行,可是……我若是一走了之,他又該怎麼辦?為了我,他放棄了本該自由自在的日子,為了我,他甚至揹負著弒父殺兄的罵名,為了我,他……”
“可也正是他奪去了你的自由,褻瀆了你的自尊,將你困在那個狹窄的後宮……我的兄長應該是翱翔天空的鷹,翻江倒海自由自在的海中龍,是馳騁沙場戰無不勝的戰神……”
“阿宬,你心目中的兄長應該是神,而不是人。”排毫不客氣的打斷阿宬未完的話語,面露疲憊的瞥了他一眼。“我只是個凡人,七情六慾一樣不缺的普通人,不要再把我神化了,我為此已經受到了應有的懲罰。”
“大哥……”阿宬無比懊悔的瞅著緋,滿臉歉意。
“阿宬,我不能跟你們一起去,雖然我很想去,而且我也知道,只要踏上那艘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