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誤直言,他也知道沒有時間再容他耽誤。灩昊泠可以做到這一步,已經完全違背了自己的意志,很大程度上都是源於對他許諾。換言之,若是他的意志佔了上風,灩昊泠就不再有耐心聽他的說辭,他也就失去了開口的機會。
灩昊泠沒有想到烈熠一開口說的會是這句話,“不是不能出兵,而是不能讓將領來北冥城匯合?”
烈熠看了一眼軍報,迄今為止他還沒有閱讀之上的內容,不過已經可以肯定上面必然記載了不得了的變故。“戰爭若是無可避免,也只能勇敢迎擊。”
“你猜到了?”才剛剛問出,灩昊泠就覺得這個問題有些愚蠢。如果不是猜到了什麼,烈熠也不會說出迎擊之類的話來。
抓出軍報,展手一揚,原先捲起的紙張瞬息開啟,其上的字跡也清晰的浮現起來,灩昊泠一邊泠笑,一邊複述著上面的內容,“景陽天回軍進軍柔藍,先鋒部隊已經接近柔藍邊境。”
很好,實在是很好,傳國玉璽一事的參與者,風紫已經付出生命代價,景陽的二王子景化瑞跑的夠快撿回一命、他灩昊泠還沒有想著報當日一仇,景陽倒是自己送上門來了。
第八章 邊防告急
“柔藍軍力衰弱,在景陽的天回軍面前只有滅國一途。熠你說,我們救還是不救?”灩昊泠並沒有誇大其詞,柔藍畢竟只是一個小小屬國,甚至並不在七界之中。即使柔藍自己有心加強,宗主國的汐藍也不會容許其擁有龐大的軍事力量。
在之前的幾場戰爭中已經可以看得出來,但凡是來自柔藍計程車兵,在排兵佈陣之時,灩昊泠總是會故意的將之安排到最危險最艱難的任務中去。對於屬國的控制,最基本的準則就是不能允許其實力增長,這是帝王的手腕,無可厚非。
灩昊泠會這麼問,帶著一點故意,就證明剛才被打斷一事確實令他多少有些不快。然而,烈熠依然有他的坦然。“當然要救。”
“我還以為你不想救呢。”面對烈熠坦蕩無比的目光,灩昊泠覺得自己想到的理由有些可笑,不過他依然還是想要說出來。“你不喜歡沐霖,我以為你會不顧他的死活。”
想起那個高傲的少年,以及他對灩昊泠近乎執著的心思,烈熠心中暗歎。“對於沐霖的看法,我不否認。”烈熠也只是一個凡人,只要是凡人就會有愛憎好惡,當然無法喜歡上每一個人,況且還是一個對他有著無比敵意的人。“不過對於他個人的看法如何,與柔藍無關。”
“昊泠,柔藍是你的屬國,你在剝奪其軍事力量的同時,就要擔當起宗主國的責任,必須保護柔藍全境不受一絲一毫的傷害。”有得到就必須有付出,皇者權力越大,責任也就越大,這是亙古不變的真理。既然剝奪了柔藍自我保衛的力量,汐藍就必須承擔起保護她的責任,無從推脫。
“既然如此,剛才為何要阻止我下令?”灩昊泠著實不解,或許他的本意並未想到要解救柔藍於水火,但是所作所為的結果卻是一樣的。景陽抱著侵略的目的而來,唯有以武力迎擊,才能消弭這一場危機。很多時候,戰火不是憑藉一人之力就能夠全力避免,我不犯人,人要犯我,世上總是充滿著數不盡的矛盾。
“我無意阻止你集結軍隊,只是希望你的做法不要太張揚而已。”烈熠此時終於抽空看了一眼軍報,寥寥數語,不過依然可以想見對於灩昊泠的衝擊。自從走上爭霸之路以來,從來都是灩昊泠侵吞別國土地,幾時又輪到別國的覬覦?
這樣的想法自是強硬的不可理喻,偏偏蠻橫霸道,這才是灩昊泠真正的本性。
灩昊泠還是不解,在他看來,自己只是以最快的速度做出反應,做了應該做的事而已。
烈熠並不認為自己就比灩昊泠看的深淵透徹,一定要說,這大概就叫做當局者迷。“你難道不覺得景陽來的時機太湊巧了麼?”
在初見到軍報時,灩昊泠的情緒的確是激動的,然而在這句話的往來之中,激動已經慢慢平復下去,加之烈熠這一句的提點,他也立刻嗅出一股陰謀的味道。
湊巧?想想時機的確無比巧合。不,應該說是沒有比這更加湊巧的事了。汐藍目前最為緊缺的就是糧食,為了度過這一困境,灩昊泠已經決定在近期之內絕不輕易開啟戰端——也沒有能力再隨意開啟戰端。
不早不晚,恰好就在這個時機下,景陽來襲。
難道說景陽料到了汐藍缺糧?這也不是全然不可能,畢竟經歷數次大戰,日復一日的累積消耗,實力再強大的國家都有國庫虧空的一日。汐藍的現狀不是不能從這些線索之中推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