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有多少的屍骨被焚燒殆盡,但是光憑這時間,就能想到那個數量肯定是駭人聽聞。
而那幽火也甚是特別,如此熊熊燃燒居然也感覺不到一絲熱氣,只有拿手指碰過的鴨子知道它那熔金焚骨的溫度。
屍骨消失以後,他們再次看見了那個通道,出口離他們只剩下幾十米了,一想到終於要離開這個鬼地方,幾人身上突然來了幹勁。
盧瓚揹著王雅璞走在前面,率先到達了石梯的終點,毫不意外地看見了被封死的出口。
他拿手碰觸出口處的石壁,發現如他們進來的入口一樣,在出口之外也是用法陣封死了,才能保持這麼大型的地下石墓千年來都未遭破壞。
於是他抓起王雅璞的一直手,化出幽火之刃在他手指上劃了一個口子,動作乾脆利落,不帶一絲感情。
“唔……”王雅璞感到手指一陣刺痛,心裡又把這白眼狼罵了個狗血淋頭,但他一貫是個慫人,盧瓚的氣場太過強大,他也不敢真說點什麼。
盧瓚舉起他流血的手指在那石壁上快速地畫了一個符印,粗糙的石壁快速摩擦這鴨子的傷口,疼得他眼淚都快掉下來了,終於沒忍住說:“你悠著點!疼!”
盧瓚沒理會,畫完符印之後,石壁開始向倆側緩緩開啟,露出了後面的泥土。
看來外面可能還有幾米的山石泥土封著,不過這也好辦,盧瓚運氣雙手往前一破,巨大的衝力就啊讓那個那些泥土伴隨著沙石就往外飛了出去。
剎那間外面的陽光透進來,讓洞裡的幾人都眯起了眼睛。
重見天日的感覺真好!
一行人走出洞外,看著依然蕭條的冬天山景,黃昏的陽關照在滿地的落葉上發出了一層金黃色的光芒,感到無比親切溫暖。雖然他們是從昨天下午進的山洞,到現在僅僅過去了一天的時間,卻感覺恍如隔世!
“看後面!”費揚突然發現了什麼,幾人轉身回去看,卻發現原本他們出來的那個洞口就跟消失不見了一般,哪裡還有什麼石梯,之間上面有樹有草,完全是一副荒山野嶺的樣子。
就好像這一天發生的事情不過是他們做的一個噩夢似的。
幾人疑惑不解,這次連賤渣都想不出個所以然。
其實幾人心底還是很希望盧瓚能幫他們解開這些謎題了,可是此人給人的感覺太多陰森,滲得他們沒一人敢開口。
而盧瓚不知道他們這些小心思,只是扛著王雅璞繼續前進。幾人跟著走了一陣就發現,這離他們進去的入口居然有幾公里遠,賤渣又拿出他的玄派GPS探路,發現盧瓚前進的方向是他們停車的地方。
盧瓚腳步快,後面三人本就一天一夜沒有休息,體力一直處在崩潰的邊緣,沒幾步就已經看不見前方的盧瓚了,好在賤渣的GPS起了作用,幾人倒也沒迷路。
等他們終於趕到了停車地點的時候,發現王雅璞已經昏迷了過去被放在車旁,而盧瓚正在一旁打坐。
賤渣掏出車鑰匙開啟了車門,盧瓚無比自然地坐到了最後一排——就跟他來的時候一樣。
剩下幾人相顧無言:難道這人是要跟他們一起回去麼?
其實他們三人已經累的腿腳發軟,身上更是一點力氣都沒有,就想找個地方美美地睡上一覺,可是這裡開回H市還有很長一段路。
而盧瓚身旁的那個座位——三人互相使了個眼色,強撐著身體,把地方的王雅璞放了進去。
王雅璞讓他們一折騰就醒了,睜開眼就看見盤坐在身邊閉目養神的盧瓚,心裡又把那三個沒義氣的傢伙誹謗了一遍。
賤渣把車鑰匙扔給費揚就自己坐進了第二排躺好,那意思很明顯是不想開車了,費揚讓鐘意也到副駕駛休息,就開車上了路。
只是一路上兩眼皮打顫,眼睛眯了又眯,腦袋還在方向盤上磕了好幾次,把開開得歪歪扭扭,好幾次都差點衝進了溝裡。鐘意讓嚇了幾次終於看不下去,就提議一人開20分鐘。
身體明明累得跟不是自己的一樣,王雅璞卻怎麼也睡不著,因為身旁捱了一個跟阿玉長的一模一樣的盧瓚。鴨子其實有點想笑,他發現閉上眼睛毫無表情的盧瓚有點阿玉的影子,尤其他的倆頰上還有微微的紅腫,那是讓他在阿玉昏迷的時候,為了抽醒他打的。
——他發現了不會把自己滅口吧,自己那幾下可是用了勁抽的。
可是轉念一想他又開始懷念阿玉,之前明明這麼想幫他拿回魂魄,可是真成功了,他又開始想念那個單純天真無條件依賴他的銀毛巨犬。可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