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安哲調了下後視鏡,苦笑道:“我承認我聽說過一些小道訊息,接近你也是為了驗證訊息是不是準確。”
“結果呢?”李聿問。
路安哲無奈的搖搖頭,“結果是……你身邊的‘神人’太多,我這種愛惜羽毛的歌手還是別趟渾水。”
“小道訊息是怎麼回事?”
“大概就是有傳言,世上最珍貴的一本《山海經》在李家人的手上,《山海經》裡靈氣充裕,適合修煉。我那天恰好路過那裡,感應到你身上有靈氣,覺得你是我要找的人。”
“……這種訊息傳得還真是隨便。”像路安哲這種絕對是屬於訊息打探不準確的人,而青丘那種都直接找到了他們家,不知道背後傳訊息的罪魁禍首到底是誰!
“看在我沒有對你做任何壞事的份上,幫我一個忙好嗎?”路安哲決定直接進入正題,“我想知道那天和你一起來聽我演唱會,然後又將我打暈自己上臺演唱的人究竟是誰?他人在哪裡?”
李聿這回警惕的蹙起眉,“你問他幹什麼?我知道你的演唱會被他弄砸了心有不快,但你要是想找他麻煩,那純粹是找虐。”
“……你要不要這麼直白?”路安哲額角跳了跳,“我很有自知之明,所以你放心,我非但不是找麻煩,相反還要給他提供一個很好的機遇。”
“什麼?”
路安哲將公司要求他傳達的話說出來,“我的公司想要籤他,待遇很豐厚。最近那個‘靈魂歌者’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因為他搶了我的演唱會,公司裡的人都覺得我認識他,於是把籤人的任務交到了我的手上。”
路安哲找了個僻靜的路邊停下車,將右手邊車座上的合同轉頭遞給李聿,“你要是不相信我說的話,可以看看這份合同。”
李聿翻開合同頁面,一項項條款整整齊齊的羅列著,他對看這種東西實在不拿手,乾脆側過身望向狴犴,詢問道:“七哥,你能不能幫我看看這份合同是否具有法律效力?有沒有什麼漏洞或是不對的地方?”
狴犴本來還在神遊天外,一聽李聿的聲音趕緊回過神,轉過臉便看見李聿正用期待的眼神注視著他,這讓他臉色瞬間不大自然,木愣愣的問道:“你叫我什麼?”
“七哥啊。”李聿有點納悶,在上車前狴犴看起來還挺正常,怎麼上車後整個人都變得有些不大對勁,“你不是辟邪的七哥麼?如果你覺得這種稱呼不對,我會換……”
“那倒不必。”狴犴趕緊擺了擺手,盡力讓自己恢復成最嚴肅的模樣,沉聲道:“你只要知道,我以後都會是你七哥,但絕不會變成其他關係,懂不懂?”
李聿嘴角抽了抽,他和狴犴能變成什麼關係?他怎麼覺得這話說出來這麼奇怪?
從一上車就在研究車座的辟邪,這回飛快的將注意力轉移到了李聿和狴犴兩個人的身上,他瞪大雙眼,一臉疑惑的問道:“七哥,你在說什麼?”
狴犴瞥了辟邪一眼,冷哼一聲,他為了這個弟弟都放棄了結束單身的機會,他倒好,竟然裝起傻來了,“沒什麼。”
狴犴不想為自己的犧牲多做解釋,他接過李聿手中的合同,仔細檢視起來。
駕駛座上的路安哲好奇的回過頭打量著李聿身邊的男人,那個男人極有威勢,被那雙眼睛一瞪他渾身都發寒,不過看他翻看合同的樣子很像是那種處理公案的人。等對方翻看完合同後,他就聽見男人口中冒出一大堆專業術語,大致意思就是說這份合約並不完善,很多地方都有失公允,作為被簽約人的權益、自由受到限制,並不合理。
“你七哥是學法的人?”路安哲向李聿問道。
“差不多……”李聿頷首,“他對律法很感興趣,各種法規記的滾瓜爛熟。”
路安哲若有所思,“怪不得,他說的其實並沒有錯,但你知道,不是所有合約都是完全公平合理的。藝人和公司本就不平等,這份合約在我看來條件已經相當優渥,‘靈魂歌者’的歌聲雖好,但他畢竟是個新人,還需要公司進行包裝。”
囚牛需要包裝?李聿一聽這句話頓時被逗笑了,“路安哲,我實話跟你說了,他不是普通人,你不要拿那種一般歌手來和他比。最近我那個大哥是在想成為職業歌手,他要是站出來,不知道有多少公司爭著搶著要,如果不拿最頂級的合約來,我想我們沒法合作。”
“……沒的商量?”路安哲擰著眉,根本沒想到李聿會提出這個條件。
李聿確定的回道:“嗯,沒的商量。你要是不同意沒關係,我們在這裡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