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還在不停亂轉,“對了,還要配上這條褲子。”
辟邪說的褲子是類似童裝的窄小三角褲,當辟邪拎起那件內褲時,商場上正在注視著他們的人全都發出了隱忍的笑聲。
李聿紅著臉,真心覺得是一輩子的臉都在今天丟盡了,壓低聲音呵斥道:“我不需要!”
等好不容易將好奇心頗重的辟邪拽回來,李聿拿出銀行卡剛要結賬,就被辟邪制止了。只見辟邪義正言辭的開口道:“我不要用你的錢給我買衣服,這在你們人類看來是吃軟飯的行為,我要給你買衣服。”
“我的錢不就是靠你掙得麼。”李聿一陣莫名,“把錢用在你身上完全正常。”
“不行。”辟邪好像是鐵了心,相當果斷的否決了李聿的提議,他將李聿手上的衣服全都抱過來,往結賬臺上一放,轉過身在人群之中晃了一圈,很快就手捧著不少紙票結了賬。當他手拎衣袋時,臉上還掛著那消散不去的笑意。
“你的錢從哪兒來的?”李聿根本還沒看出頭緒。
“別人送的。”辟邪揚起嘴角,“放心,有我在,咱們缺不了錢。”
為什麼這麼想揍人呢?李聿將之歸為底層人民的憤怒。並且之後越想越覺得奇怪,他一把將辟邪手中的衣袋開啟,赫然見到了辟邪給他挑選的幼稚內褲和衣服,無力感瞬間湧上心頭,連話都說不出來。
“怎麼樣,是不是很感動?”辟邪得意的挑眉,“以後你就穿我給你買的褲子,弄髒多少都沒關係,我給你買了很多。”
“……別跟我說話,我想靜靜。”
幸好李聿手上的另一個衣袋告訴他還有一個人被關在試衣間裡,當他帶著辟邪一起將孰湖接出來時,女裝區的女人們就像打了雞血似的,一個個探頭探腦望著他們。那個幫他給孰湖看門的工作人員,更是一臉好奇的在他們三人之中來回張望,口中不停嘀咕,“這關係有點複雜,一受兩攻?還是一攻兩受?”
李聿決定當做什麼都沒聽到,不過當孰湖湊過來在他身上不停嗅著鼻子,還說出“你身上有辟邪的味道,看來他不是不行,這樣我就放心了”的話之後,忍耐了很久的李聿終於爆發了出來。
“我和辟邪什麼都沒做,我們很純潔,我性取向非常正常!至於辟邪,他肯定是發情期到了,你趕緊給他找個雌獸,龍性本淫說的果然沒錯!”
孰湖看向辟邪,默默為自己的友人點了個贊,前面這兩人還吵得不可開交,現在感情一下子好了不少,行動力才是硬道理啊。
可惜的是,孰湖低估了李聿生氣的時長,等到他們回到居住的地方,李聿將辟邪和孰湖趕到一邊,自己則跑到了李臻的房間,他覺得自己憋了一肚子的話想找人說,但看到李臻開著床頭燈,安靜看書的模樣時,他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那個妖怪沒把你怎麼樣吧?”李臻拍了拍床邊,示意李聿坐下,“剛才辟邪和孰湖都回來了?”
“嗯。”李聿面對著李臻,面上不禁多了幾分愧疚,“哥,對不起。”
李臻蹙眉,“為什麼要道歉?”
“我覺得只有我一個人忘了那些事很不公平。”李聿苦惱的撓了撓頭,“我不記得你是為我受的傷,不記得那個窮奇給我們帶來的傷害。最重要的是,辟邪那樣詆譭你,說你在撒謊騙人,我卻沒法討厭他。不但沒法討厭,我還……”
李臻將手中的書放在了一邊,抬起手,將手覆在李聿的手背上,眼底有些淡淡的疲憊,“你覺得和他在一起很開心?”
“……”
“小時候你就是這樣。”李臻收緊手,聲音略顯乾澀,“你還說想去《山海經》裡的世界,說有辟邪陪著,去哪裡都沒事。”
“我真的這麼說過?”李聿很是吃驚,他小時候對辟邪這麼信賴嗎?
“到了現在,你還有沒有這種想法?”李臻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李聿,沉聲道:“告訴我。”
李聿下意識的搖頭,“沒有,我怎麼可能去《山海經》裡,這是不可能的事。”
“這樣就好。”李臻露出往日的笑容,摸了摸李聿的腦袋,“好了,去睡吧,時間很晚了。”
李聿點點頭,離開李臻的房間前,他不由回頭看了眼李臻,輕聲問道:“哥,你沒有騙過我對不對?”
李臻回以微笑,“當然。”
第二天,李聿收拾心情,準備以良好的狀態去寵物工作時,身邊卻多了兩個走哪兒跟哪兒的傢伙。孰湖和辟邪穿著新買的衣服,走在路上回頭率100%,一路上光是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