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聿聿,你知不知道你中了多少錢?”
“多少?”李聿還沒回過神,呆呆的問。
“一千四百萬啊!”瞿子冠高舉雙手,兩眼放光的盯著李聿身旁的辟邪,接著伸出了罪惡的雙手,諂媚的說道:“辟邪乖,你讓我摸幾下好不好?”
原本靠著李聿睡得正熟的辟邪蹭的站起了身,兩隻幽深的眼睛轉到瞿子冠身上,靜默的注視著他。
“您不說話我就當您預設了啊。”瞿子冠雙手合十,如同虔誠祈禱的修士,衝著辟邪的方向鞠了鞠躬,接著——
“啊!!!”一聲慘叫驟然響起,瞿子冠一手捂臉,一手擺出格擋的姿勢,而他的臉上已然印上了一隻腳印,對比一下辟邪那厚實的腳掌,痕跡……相當吻合。
李聿這下徹底醒過神來,一看瞿子冠臉上那可笑的腳印,笑的渾身直顫,指著瞿子冠就道:“我還以為你有多厲害,連只狗都打不過!”
辟邪一聽這話,腦袋一轉,雙腿一蹬,以絕對輕巧的動作躍上李聿的肩頭,然後對著李聿那張白皙的臉頰,張開口……啃了上去。
“嗷!!!”繼瞿子冠慘叫之後,這回輪到了李聿,比李聿更受驚嚇的瞿子冠迅速抬起李聿的腦袋,將他的臉左右打量了好幾遍,接著放心的撥出一口氣。
“我差點以為這輩子都見不著你了。”瞿子冠感慨萬千,“辟邪對你真好,只給你留下了一個牙印……”
李聿摸了摸臉,心裡也是後怕得很,要不是辟邪控制了力度,他現在恐怕已經毀容,還可能得狂犬病!一想到身邊養的狗這麼富有攻擊性,李聿臉一黑,伸出手就要把辟邪抓起來。辟邪卻一反平日懶散的模樣,身子一扭,跳到冰箱最上方,自上而下,俯視著兩人。
“你給我下來!”李聿抄起手邊的靠枕,對著辟邪的方向扔了出去,“疫苗沒打就敢咬人,膽子也太肥了!”
站在高處的辟邪昂起頭,鼻間溢位一聲輕哼,它斜睨著李聿,那種眼神在李聿看來,充滿了挑釁。
這下辟邪可算點著了火,李聿無視瞿子冠的阻擋,在屋中進行了一場人狗大戰,等到李臻從房間出來,看見雜亂無章的大廳,也不禁沉默……而辟邪則輕快的抖了抖身上灰白色的毛髮,看著李聿氣急敗壞又拿它沒轍的模樣,眼底閃過笑意。
鬧騰一晚上,瞿子冠在確定自己碰不著辟邪一根毛的情況下,唉聲嘆氣的離開了。李聿氣還沒消,指著辟邪就訓道:“今晚你在客廳睡!別想溜到我床上!”
李臻本來還在收拾東西,聽到李聿說的話,立刻擰著眉問道:“辟邪這兩天都睡在你床上?”
“是啊,天天壓在我被窩上,挪都挪不開!”李聿跑到李臻面前,指著自己的臉,“哥,你看,它還咬我!”
這回輪到李臻有了火氣,只見李臻嘴角一彎,發出一聲短促的冷笑,“不聽話的狗不能養,小聿,找時間把它送人吧。”
“……”最後,辟邪今晚被關在了門外。
***
這幾天,李聿的生活極為平靜,路安哲沒來店裡打擾他們,白清秋的人也像突然消失了一樣,反倒是他爸,來家裡找過他們幾次,發了好一通火,說兩個兒子不孝順,偷了白清秋的東西不還,讓他的臉都沒處放。
李聿當然知道這是白清秋使出的手段,他讓李菊福來施壓,逼迫他們交出《山海經》。李聿勸了李菊福幾句,大意是讓他離開白清秋,但李菊福全然不聽,反倒說出不給東西就斷絕父子關係的話來。
“從小到大,我供著你們兄弟吃喝,讓你們上學,沒有哪一點虧待你們,結果你們呢?就這麼回報我?!”李菊福的臉已沒了年輕時帥氣的模樣,相反,因表情過於激動,橫眉豎眼的樣子顯得他分外滑稽。
“爸!”李臻無奈的揉了揉額角,“你連你的兒子都不信了嗎?我和小聿根本沒拿他的東西,他就是想找個藉口……”
“閉嘴,我不想聽到你說她的壞話!”李菊福看兩人的目光不像是親人,反倒像是仇人,“你們不把那本書拿出來,就是跟我作對,我沒你們這種兒子!”
“哦。”李聿平靜的回道:“反正爸以前都沒管過我和我哥,不認我們就不認吧,至於以前虧欠你的,我會全部還給你。”
李菊福聽李聿這麼說,瞬間氣炸,“還?你拿什麼還?沒個正經工作,就知道和貓狗在一起,家裡還養著一隻畜牲,我看你是連做人都不會了!”
要不是李聿攔著辟邪,他懷裡的這隻狗恐怕會當先衝出去教李菊福怎麼做人了,“用錢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