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跟我說一聲?”
從猛獸的外形以及辟邪對他的稱呼來看,眼前的猛獸顯然是龍之五子狻猊。
狻猊斜睨了一眼辟邪,並不答話,老神在在的繼續觀望著李聿。
李聿看了看李臻,再看了看桌上的書籍,發現大多是一些佛經,難道在他沒回來的時候,他哥在和狻猊探討佛法嗎?他忽然覺得應該把明德法師帶來,他們說不定會很有共同語言。不管腦中胡思亂想著什麼,等走到狻猊面前時,他還是下意識的將雙手拎著的盒裝捲菸呈了上去,有些拘謹和恭敬的說道:“這是……給您買的香菸。”
辟邪在旁邊補充道:“李聿一聽你來了,立刻拉著我給你買東西,我想五哥你肯定惦記著這個,所以……”
狻猊的表情霎時間變了,銅鈴般的圓溜大眼一瞪,兩隻爪子迅速從李聿手中接過香菸,動作嫻熟的用爪子劃開煙盒,兩爪夾住一把菸捲,輕咳了兩聲,“嗯,辟邪,你沒忘了我這個哥哥就好。”
那一把菸捲在狻猊手中自動點燃,很快冒出一縷縷白煙,只見狻猊鼻子一嗅,這縷縷白煙紛紛鑽入他的鼻腔,狻猊閉上雙眼,一臉享受的點點頭,“很好,是我喜歡的口味。”
這一把菸捲在狻猊的吸食下,很快燃盡。狻猊抽過這一輪,指縫又夾起不少煙,不知是不是心情很好的緣故,李聿從他的眼中看到了濃濃的欣賞和滿意,對他說話別提多溫和了,“李聿,我聽說過你,我弟弟勞煩你照看了。他這個人比較任性,還不會說話,經常把我那幾個兄弟氣的不輕,我看你是個有主見的人,辟邪跟在你身邊我放心。”
“……”李聿就這麼呆呆的看著這一幕,總覺得有哪裡不對?而且……狻猊的形象是不是崩壞的更徹底了?佛祖你來看看,這就是你的坐騎嗎???這吸菸的姿勢活脫脫是個老菸民!
李臻這時候在旁邊輕笑了一聲,“我弟弟還小,當不起照看辟邪的職責。”
“話不能這麼說。”狻猊搖搖頭,很是語重心長的說道:“在我們這些做哥哥的眼裡,弟弟都是小孩子,但他們有選擇自己生活的權利。佛說一切有為法,盡是因緣合和,緣起時起,緣盡還無,不外如是。你太過著相了。”
“佛也說悟道有三階段,‘勘破、放下、自在’,正所謂緣起即滅、緣生已空,既然都將成空,何不先行放下?”李臻回道。
“這句話對你更有意義。”狻猊意有所指的看向李臻,“你為何還不勘破?緣法自生,我也只是順其自然,種下因,便結下果,不以外力阻攔,正是各自命數。”
李聿覺得如果不提狻猊如今的造型,看起來還挺有格調,尤其和李臻談起話來,那一套套理論甩出來特別有學問。他反正是聽不懂這兩個人到底在說些什麼。
旁邊的辟邪則在喃喃自語,“不愧是從佛祖那邊進修過,比以前能說會道多了。”
離得稍遠處的瞿子冠,雙手合十,一臉崇拜,“太有範兒了,無論是李臻大哥,還是狻猊大神,我要是哪一天也能這麼裝逼的說出那些話來,那該多帶感?”
孰湖摸了摸下巴,“你可以去佛門,找剛剛那個開明獸不錯,一看他就是在人界混出事業的法師。”
瞿子冠這下沒了興趣,“誰想真當和尚啊?要是把頭髮剃了……”他想了想自己的造型,果斷搖頭,“禿頭一點都不帥!”
“那個小妖說的不錯。”狻猊似乎是聽到了孰湖和瞿子冠的對話,非常贊同的點了點頭,“一直待在佛門太沒勁了,想當初我不過是喜歡湊到有煙火香氣的地方,結果就這麼被佛祖看中,說我有耐心有悟性,肯定能好好做事。這不就是想讓我當廉價勞動力麼!天天待在那裡,動不動要馱著人,累不累?想休個假,偏偏上頭說大家都不休息,不能給我開特例,就算我喜歡佛門的煙火,一年兩年上百年都吸同樣的煙火,我也會膩的啊!”
狻猊一抱怨起來,真是停不停不了,“像辟邪多好,頂多看守天庭,有那麼多手下,自己只要隨便逛逛就好。加上天帝人大方,給了不知道多少的金銀玉器,別提多威風。要我說我們兄弟裡面,就屬辟邪混的最好,辟邪你那些哥哥跟你鬧矛盾實屬正常!”
辟邪無語的看了過去,“五哥,你到底跟誰站在一邊的?我另外幾個哥哥有多麻煩你不是不知道,他們跟我鬧是我的錯?”
狻猊撇嘴,又劃拉了幾根香菸,“我肯定站在你這邊,誰不知道咱倆關係好?”狻猊抬起爪子,晃了晃煙,“看在這些煙的份上,我都絕對支援你。你放心,要是那幾個來了,我肯定幫你看住他們,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