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不上……逆天吧。”輕什沉吟著梳理了一下將要出口的言語,然後才繼續道,“就像你們仙楚門有不為人知的秘密傳承一樣,我這秘法也是不能訴諸於口的,就算告訴你,你也用不著,更用不了。”
“那你又為什麼要用此秘法?”韓朔並未就此打住,繼續追問道,“而且就如你之前所言,無憂畢竟是元后修士,神識強大,就是我也沒有絕對把握將他奪舍,你又是如何——做到這點?”
“不過是趁虛而入罷了。”輕什伸手撫上韓朔胸膛,意味深長地答道,“確切點說,我根本就沒有奪舍,當我佔據這個身體的時候,無憂的元神……已經不在了。”
“不在?”韓朔不由一怔,低頭看向輕什,“怎麼會不在的?”
輕什微微一笑,不答反問,“怎麼,你又想幫無憂報仇了?”
“你不想我為他報仇?”韓朔蹙眉道。
輕什笑了笑,拿起韓朔的手掌放在自己胸前的心口處,然後抬頭盯著韓朔雙眼,一字一句地說道,“殺了我,你就為他報仇了。”
韓朔頓時呆住,張了張嘴,卻是什麼都說不出來。
輕什不再解釋也沒有催促,繼續按著韓朔的手掌在自己的心口處慢慢摩擦,神態自若地好像**一般。
好一會兒,韓朔終於回過神來,長長嘆了口氣,將手從輕什胸口收了回來。沒等輕什多想,韓朔已將收回的手從輕什頸下穿了過去,把他重新摟進懷裡,同時貼在他的耳邊低聲道,“以後再不要向任何人提及此事。”
輕什沒有應聲,只翹起嘴角,伸手攀住韓朔的背脊。
此後的幾天很平靜,輕什心情愉悅地沒去找任何人的麻煩,窩在韓朔的洞府裡用心籌劃起餘望的使用問題。餘望的煉器天賦在仙楚門裡眾所周知卻一直不得宗門重視,原因之一便是他的修為偏低,控制不了高階煉爐,做不出上品靈器。輕什想用他,首先面臨的問題也是提升修為。
只是培養餘望可比培養望朔麻煩多了。望朔沒心眼,信了輕什便任他折騰,讓幹嘛幹嘛;餘望心眼也不多,可對輕什的信賴卻是從一開始就帶引號的,而且性子執拗愛鑽牛角尖,臭脾氣一旦發作起來那真是軟硬不吃,油鹽不進。
但餘望也有弱點,被輕什叫做小魚尾巴的於偉就是他最大的軟肋。
餘望在煉器一道上雖有天賦,可也不是從一開始就像現在這般迷戀的,不過是因為於偉靈根粗劣,需要花費大量的靈石和靈丹供養才能提升修為,這才迫使他不停地煉靈器賣靈石換靈丹。而於偉也樂不得餘望把時間和精力都花在煉器上,這樣一來,既給他賺了大筆的靈石,又沒了在他身邊糾纏的時間。久而久之,於偉並沒被餘望的辛苦打動,餘望卻漸漸地忘了自己煉器的初衷,徹底地沉迷其中。
因為在煉器上過於沉迷,餘望對修煉變得既不專心也不用心。而玩物堂裡賣的又都是沒有實用價值的“玩意兒”,不需要餘望去煉製高階靈器,使得他對自己的修為也越發地忽視起來,與其他同門更是疏於來往,一直到結丹都未拜師,是宗門裡少有的沒有師承之人。雖然沒有師承之人在仙楚門內得不到重用,但餘望根本不在乎,麒鑫道君幾次想破格提拔他也被他推拒,只求能有更多時間去製作更多新奇靈器。
如今於偉的離去卻是一個讓餘望重新重視自己修為的絕佳契機——若是餘望的修為像韓朔一般高深,那就算他沒師傅沒師承被背景沒靠山,又有誰敢欺他辱他?於偉又怎敢這麼輕易背叛?當然,於偉吃準了餘望的性格,認定他不會報復也是一方面。不過這時候於偉怎麼想已經不重要了,只要餘望相信就夠了,就算餘望不相信,輕什也會不擇手段地讓他相信。
想好了怎麼調|教餘望,輕什便開始了計劃的第一步,找韓朔要功法。
“韓長老,商量件事唄!”輕什主動湊到韓朔身邊,笑嘻嘻地把自己有意激勵餘望修煉、助他提升修為的想法講了一遍,順便把餘望和於偉的恩怨情仇也揭露開來,只是絕口不提自己幫餘望的最終目的。
聽輕什說完,韓朔敲了敲桌子,淡然道,“他倒是個情種。”
“他是不是情種我不關心,只要別是孬種就好。”輕什道,“我其實更想替他揍那於偉一頓,不過我要是真動了手他肯定又要嫌我多事,搞不好還會去心疼那小子,那我就真是裡外不是人了。”
“本來就是和你無關的事,你勸解下也就罷了,摻和進去幹嘛。”韓朔道。
“怎麼會與我無關,關係大了去了!”輕什撇嘴道,“若不是於偉在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