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界裡罕見的元嬰女修,只是長相差了點,遠不似她的修為那般出眾,更有好事者以“曇花美矣,奈何不開”來調侃曇花仙子的平庸姿容。也正因如此,玄子陵才毫無顧忌地將曇花仙子請入自家後院,就算因此生了流言,那大家也只會說曇花仙子懶蛤蟆想吃天鵝肉,絕不會認為他玄子陵對曇花仙子會有任何的不軌之心。
輕什一直規規矩矩地坐在韓朔身旁,不動聲色地聽著二人說話,只時不時地撫一撫望朔的皮毛。玄子陵和韓朔的話題也很快便轉到了望朔身上。事實上,從玄子陵看到望朔的那一刻起,他的注意力便大多落在了這隻上古靈獸身上,其興趣遠大於那兩名酷似無憂的炎家兄妹。
“你這隻靈獸可真是不錯,不如也當賀禮一起送我算了。”玄子陵半真半假地說道。
“你就別惦記了,這是我仙楚門前輩的愛寵,由不得我來做主。”韓朔冷然道。
“真是遺憾。”玄子陵嘆息一聲,正好這時車駕已然停了下來,他便也沒在望朔身上繼續糾結,伸手推開車門,“冬宮到了,韓真君請——”
韓朔和輕什,當然還有望朔,被玄子陵親自領到一處滿是松柏的院落。院落中央的殿宇上掛著“柏殿”的牌匾,風格上和仙楚門的長老殿有幾分相似,但無論是外面的磚瓦用料還是內部的家居擺件都明顯多了一股富貴氣,完全不同於仙楚門的淡雅清高。
“既然你自帶了弟子,我就不給你這院裡備人伺候了。”玄子陵笑呵呵地說道。
“難道以前我來的時候你準備過?”韓朔冷哼一聲。
“以前你都是和無憂一起來,我就算想給你準備,你敢收嗎?”玄子陵別有所指地笑道。
“你敢準備嗎?”韓朔毫不示弱地反問。
“我……”玄子陵正要辯駁,院門外卻傳來一聲輕咳,打斷了兩人不合身份的爭執。
玄子陵和韓朔同時轉頭,輕什也跟著向院門處抬眼望去,就見一個身穿淡紫色衣裙的女子正面無表情地站在那裡,身後還跟著一名十二三歲的俏麗少女。
“曇花,你也過來了。”玄子陵立刻換上一副溫雅的笑臉。
“聽到這邊有聲音,我便猜是有人來了。”女子這才帶著女孩走了進來。她果然不夠漂亮,甚至比輕什的那張臉還要不如,至少輕什的五官毫無瑕疵,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而她的鼻子卻不夠□,眼睛也小了一些,說是秀氣都可以算作恭維。
“翡翠,這位便是仙楚門的化神修士,韓朔韓真君。”曇花仙子轉頭向自己身後的女孩介紹道。
“曇花仙子座下弟子翡翠拜見韓真君。”女孩大方地行了一個弟子禮,然後便抬起頭,一臉期盼地望向韓朔。
韓朔不由一愣,身後的輕什趕緊把過年時發剩的紅包塞進他的手裡,低聲提醒道,“見面禮。”
韓朔這才明白過來,尷尬地將手裡的紅包遞向名叫翡翠的女孩,“拿去吧!”
“謝真君。”翡翠接過紅包,馬上又疑惑地捏了捏,顯然是覺得這紅包未免太單薄了點。
“你不妨開啟看看,正好也讓我們長長眼,見識下韓真君是怎樣的手筆。”玄子陵笑呵呵地慫恿道。
“弟子不客氣了。”翡翠清脆地應了一聲,當即便將紅包撕扯開來,從裡面抽出一張薄薄的玉片。拿著這塊刻有淺淡符紋的玉片,女孩疑惑地轉頭看向曇花仙子。
“好好收著吧,這可是好東西。”曇花仙子淡然道。
翡翠不識貨,曇花仙子和玄子陵卻是一眼便認出了這塊玉符。玉符與繪在紙上的符籙同屬一脈,但只要補充足夠的靈力便可反覆使用,威力亦比用過便會廢掉的符籙要大。只是玉符製作不易,製作者不僅要精通符籙,更要擅長煉器,制一枚玉符的時間也足以繪製千百張同階紙符,因此極少有制符師願意花費這般精力去鑽研製造。韓朔給出的這張玉符雖然品階不高,但對翡翠這般煉氣期的弟子來說卻已算得上奢侈。
“謝真君!”翡翠再次向韓朔躬身致謝,這一次的聲音倒是真誠了許多。
韓朔沒理翡翠,轉頭向曇花仙子道,“你什麼時候來的?”
“昨天便到了。翡翠頭一次出遠門,我準備帶她在天城裡多待幾日,也算是讓她見見世面。”曇花仙子淡然道。
曇花仙子在築基之前曾拜入一家名不見經傳的小宗派,後來那小宗派因種種原因做鳥獸散,她便成了散修,如今也沒再入哪個仙門做供奉,端的是閒雲野鶴,悠閒自在。
“這個是你新收的弟子?”曇花仙子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