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患。”米二少覺得自己真是非常心思縝密,周到體貼。
晏西如沒再說話,就瞪著烏黑的眼睛盯了米承裕一會兒。原本明亮的雙眼因為生病也黯淡了一些。簡直就是蒙塵的珍珠,太讓人心疼了!米承裕暗自捶胸頓足。
“累了就眯一會兒,醫生來了我喊你。”米承裕用手捂住他的雙眼。
晏西如慢慢閉上了雙眼,昏沉地睡了過去。
米二少小心翼翼摸著自己手心。被小刷子一樣的眼睫毛掃過,癢癢的,鑽心的癢啊。
半頭白髮的老張醫生急匆匆趕到,十分敬業地對病人進行了仔細檢查。
末了,他直起身來:“我說二少,你火急火燎地打電話把我從一個心臟病人那裡叫過來,我以為你這邊的病號已經快去見佛祖了。不就是個風寒感冒引起的高燒嗎,你小子當我這把老骨頭還挺抗折騰怎麼著?”
米承裕對著從小看他長大的兩家“御醫”點頭哈腰:“張叔,關心則亂,我這不是病急亂投醫——額不是,病急求名醫嘛。西如燒得這麼厲害,我怕燒出併發症來。”
老醫生哼唧了一聲,從藥箱裡拿出一些藥,放在桌上道:“一天三次。這麼個大小夥子,再喝點薑湯捂捂汗,明天就好了。”
“謝謝您,大夫,辛苦了。”晏西如聲音有些嘶啞,但是覺得被米承裕連累的實在很丟人,趕忙道謝。
米承裕打著哈哈,連哄帶奉承把老醫生送到了門口:“張叔,勞您的大駕了,感激不盡。”
張醫生突然嚴肅地往樓上看了眼:“二小子,你不是很討厭別人進你的臥室,動你的床嗎?樓上那個,是什麼意思?”
米承裕斂去了嬉笑:“張叔,那個是我誠心相待的很重要的人,您老從小看著我長大,我看中的人您肯定也會喜歡吧。”
話沒說的很透,但是已經足夠。
張醫生嘆口氣,拍拍米承裕肩膀:“你們都是能獨當一面的人了,自己做的決定自己負責就好了。要攤牌就趁早,你爸現在身體還可以,心臟應該扛得住。晚了就不好說了。”
米承裕:……您老這話槽點太多,真不知道從哪裡吐==
張醫生放下手走了幾步又轉回頭,低聲道:“男人不同於女人,你小子可給我敞亮點。老頭我可不想以後哪天三更半夜被你拉過來給別人處理內傷或者內傷引起的發炎發燒。”
“……”米承裕一時不知道該辯護自己是個絕不會讓媳婦兒受傷的好男人還是該為自己身為男人卻技術受到質疑表示憤慨。
張醫生卻很為自己的未雨綢繆感到自豪,拎著藥箱子滿足地離開了。
晏西如再睜開眼,屋裡暗沉沉的,看不清東西,只能聽到空調細微的聲響。一覺睡到了晚上嗎?之前喝過薑湯捂著被子出了滿身汗,現在晏西如是渾身難受。他伸出手,從床頭櫃上摸到手機,開啟一看。
8點32。居然從中午一直睡到了第二天早晨!晏西如正發愣,突然手機響起,是韶傾知。
“早。”那頭的人聲音輕快。
“早……”晏西如聲音帶著起床的鼻音。
“哎?真是稀奇,一向早起的你怎麼現在還在賴床?不會生病還沒好吧?”韶傾知問道。
晏西如往被窩裡縮了縮,把手機放在枕頭邊,沒什麼精神地道:“剛剛好,昨天發燒了。”
那頭一頓:“這麼嚴重怎麼不告訴我們?去過醫院嗎?現在燒不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