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阻止柳昊的動作,卻被另一人搶先而行。
師兄先前的笑聲,他單隻回頭一望後便又吃上了!而此刻,大嫂的驚呼,他無奈好奇所致回頭……卻看見讓他噴飯的景象。東方倖臣他並非因為柳昊越界的行為噴飯,而是因宇文龍臉上那顯然暴風雨前的神色。立刻伸手掐指輕輕一彈……
“唔!”似電擊一般,反射性收回自己的手以另一手捂上,雙眼仍死盯著宇文龍的鳳眸,未曾鬆懈。“龍,你在愚弄柳昊?不!應該說你在愚弄眾人!”他如此說,實則全然沒有把握,對於心中之事,亦是隻知皮毛而已。所以,他此刻故作鎮定如此言道,莫不過是想以次激將罷了。
“哈哈!”此笑比之前一笑,有莫大的差異。此之一笑,盡顯嘲弄狂傲之色,單隻笑聲便可嚇死在一旁候命的奴才們。許久終於笑止,輕蔑的神色淡望著眼前之柳昊,“愚弄?哈哈!這天下人原本皆愚鈍,你柳昊是如此,我宇文龍亦然!誰人能言從未愚人,誰又能揚言從未被人愚?”又是一些含糊不清之語,同樣未答柳昊之問,反之以問丟回。
此之一番初聽雜亂無章,卻又似其意深藏的言詞。讓一旁的宇文炎和東方倖臣皆低頭苦思,而柳昊似再也無心思考,不耐的丟開宇文龍別有深意之話。“別再跟我咬文嚼字,盡說些歪理邪說之話!柳昊之所以還到此處,你宇文龍心中應該明瞭,我……”對他而言,龍並非單純一個主子,他們是朋友,如兄弟!而柳昊,此刻已然失去原有之冷靜睿智的頭腦,亦未曾發現,宇文龍今日沒有用‘本王’自居。
柳昊啊!柳昊!如此三番四次的旁敲側擊相提醒,你竟然渾然不覺!是他太過高估於柳昊的聰明才智,還是被何物矇蔽了你柳昊的慧眼?
此刻仍不是將一切盡數言明之時,時機還未到!而且,他實則並不知曉柳妃究竟於柳昊說了些什麼!他只是大致猜才幾分罷了,亦不可輕易言之,他要打的這場仗……
“殿、殿、殿下!出大事了!”前去傳膳的小季子,慌慌張張的大聲嚷嚷著往裡跑!打斷了柳昊未及言盡之語,亦斬斷了宇文龍繁密雜亂的思緒。“殿……”才帶著天大的訊息進門,便對上主子略顯溫怒的鳳眸,不禁渾身一顫,徹底啞然,戰戰粟粟的竟說不話來了。
看著一路大呼小叫著往裡跑,而行至到他面前竟然失聲的小季子,冷冷一哧,“小季子,莫非你方才口中之‘大事’!是你預料到,你即將……”未把所需之言道盡,而未盡勝過言明,從此刻‘咚’的一聲響,膝蓋著地而不禁顫抖之人便可得知。
“殿、殿……下!奴才……”這平時能說會道的嘴,到了這個時候竟越是不抵用了。求救的眼神,一個勁兒的往木納的柳昊瞟去,心想照著平時,柳大人必定會不吝救他一命。而沒想今天柳昊是沒那個閒工夫救人了,不過依然還是有如此菩薩心腸之善人。
“龍,你如此可怕的神色,當然嚇的小季子什麼都不敢說了!”莫說小季子了,照著以往他亦不敢言!小聲的帶著撒嬌的語氣說著,稍稍染上一些懼色,看來跟他們時間長了,連他都變‘壞’了!“你在生氣嗎?”實則他比誰都清楚,龍此刻並未生氣,準確而言,龍今日從未真正生氣過。
“哈哈!”所謂班門弄斧就似此刻之炎兒一般,他自是一眼便看穿此調皮的小人兒耍的一些小手段。寵溺的伸手輕捏著炎兒嫩若玉蔥的小鼻子,“炎兒,你真是越來越調皮了!”無論致話意抑或口吻,盡顯其寵極、愛護之情。一番調情之後,才想起跪至身前之人,“到底何時……竟令你如此慌張?”思及,這該來的也該來了,恐一些不該來的也迫不及待的意欲前來!
隱去先前之惶恐,抬頭視得宇文炎鼓勵的嫣然一笑。而此刻的宇文炎在小季子眼中整個兒是一觀音菩薩,那種尊貴靈幻之美,立刻三魂沒了七魄!可這菩薩身邊之金剛……慌忙的收回眼神,這才開始說及自己慌張的因由。
“回、回稟殿下,奴才方趕著去御膳房,結果,讓奴才聽聞一個天大的訊息!”雖說在四殿下身邊也10幾快20年了,還是無法對殿下陰鬱的神色免疫,“奴才聽聞,今兒一早,皇上就喧昭各大臣進見!而聽龐妃娘娘身邊的宮女流離所言,此次春狩恐是會帶各大臣,還有一些嬪妃同行!”
這當真是一個不算小的訊息,若是父皇當真要連帶大臣和嬪妃同去的話!那麼、那麼那人所言之‘人間煉獄’莫非是指……!想到此有些不可思議卻又似種種跡象所指之事,臉上的溫度急劇下降。感受到炎兒似鼓勵,亦如暗示般握緊他冰冷的手,輕柔溫暖的小手……!一把將炎兒摟至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