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著怎樣一件驚世駭俗的事。伊墨揚起眉,看著正行“逼奸”之事的沈家大公子,語氣頗為愉悅的問:“如何動?”
“你……”沈清軒張開口,又說不出話來,情慾和“被報恩”的心情一起翻湧上來,只覺心口上被巨石壓住了似的,氣的莫名其妙的紅了眼,恨恨道:“你也夠了吧!”
伊墨看他這副模樣,也知道見好就收的道理,扯住那單薄胸前的小小突起,指尖在上面揉捏著嘆道:“此番果真是我伺候你。”
沈清軒聞言撇開臉去,看向一旁青紗床幃,不知在想些什麼。
伊墨重新又動起來,這次不再捉弄他,挺動著腰,將那柔軟潮溼的密處擠開一道縫隙,狠狠貫穿其間,一次比一次深,一次比一次重,水聲重新響起,泛在床幃籠罩的小小空間。
沈清軒先時被捉弄的生了氣,不肯理他,伊墨便動作著俯□,一手固定著他無知覺的腿,一手穿過他頸下,將人抱進自己懷裡,只是仍舊問了一句:“我弄得你可舒服?”
做著這事,還生著氣,沈清軒自己也覺得好笑,本來就打算服個軟和好如初,好好的做完這事再言其他。不料伊墨明明是哄誘的動作,卻又問出這樣一句話來。沈清軒臉上也不知道該是紅還是黑。
真是紅也不是,黑也不是。他遇上這老妖蛇,真是什麼手段都使不出來。心裡一番念頭輾轉過後,沈清軒閉上眼,認認真真又咬牙切齒的答:“舒服的很!”
“既是舒服,這裡怎麼沒反應,”伊墨的手滑向兩人身體間,將沈清軒那根東西捏在手裡擺弄了一下:“可是騙我?”
“……叫你氣的罷。”沈清軒說著自己也笑了,重新環住他的頸項,在伊墨耳旁低語道:“你弄弄它就有反應了。”
“弄這裡?”伊墨施力將手中雖軟著卻不停流淌透明黏液的東西捏了一把,又抬起腰,稍頓過後猛地撞進去,問:“還是這裡?”
沈清軒“啊”了一聲,鼻音綿長甜膩,蘊著連他自己都驚心動魄的蕩意,忙咬住下唇將聲音憋回去,才哆嗦著抬起腰,聲若蚊吶,“都要。”又停了片刻,用臉頰廝磨著伊墨的臉頰,支支吾吾的啞聲道,“你親親我。”
他此時衣裳盡褪,敞著腿抬著臀,雙腿間水聲潺潺,皎白腰線也曲折出不可思議的弧度努力承歡,被頂弄的長髮披散眉眼含春,明明是不堪情態模樣,卻還支支吾吾的說了這話。話裡藏不住的悱惻纏綿,竟是比勾欄中終日搔姿弄首的妓女還要浪蕩幾分,卻又毫無造作,浪蕩也浪蕩的誠摯坦率。
伊墨沒有猶豫,低頭便吻上去。嘴唇剛一觸上,沈清軒便急急的迎上來,似乎就要攀到頂峰,舌頭都激烈的亂了方寸,間或逸出遏不住的細喘低吟,瘋了般與他口舌糾纏,來不及吞嚥的津液順著嘴角涓涓細流,劃出一道透明的水漬。腰肢在他懷裡擺的像是下一刻就要溺斃的魚,不斷索取和接受。
上下同時被兩張溼熱的嘴吸住,伊墨就是再冷靜,也產生一種踏入沼澤的幻覺,像是踩在棉花上,不由自主的被吸附著沉淪,掙脫不開。
終是忍不住,伊墨移開唇,臉上露了幾分情緒,恨聲道:“浪成這樣,就這麼喜歡被我幹?”話剛出口,其中蘊含的不可自控的怒意連伊墨自己聽了都心驚。他清修千年,也入紅塵遊歷過數百年,什麼時候會有這樣不可自控的情緒產生過?眼底閃過一絲戾氣,伊墨低頭看著那張並不陌生卻也沒有在腦海中多麼深刻的臉,所幸沈清軒此時意亂情迷,並無任何察覺,甚至“唔唔”的哼著,仿若應承了他之前那句問話。
像是在說,是,喜歡。
臉上又恢復了無知無覺的淡漠表情,伊墨挺動腰身極快的頂弄了幾十下,手也配合著,將沈清軒那根漲的通紅卻如何也發洩不出來的東西控在掌心,技巧的動了動,便聽沈清軒長吟一聲,幾乎帶了泣音,渾身都泛了一層潮紅色,哆嗦的如風中搖擺的葉子,背部也屈了起來,僅憑著腰力將身體繃出一道弓弧,洩在他手裡。與此同時他睜開了眼。
視線相撞,彷彿千萬年的冰河與正在洶湧噴發的火山泥漿的碰撞,激起一道劇烈轟響,而後,冰山如故,泥流散盡。一切恢復原樣。
伊墨抽身而退。
床頭燭火影印著那雙深黑冰冷的眸子,無慾無情,說了聲告辭,如輕煙般消失在沈清軒的房裡。
沈清軒一個人躺了很久,而後扯過一邊紛亂的被子蓋上,心裡想著,下次還是摸黑做這事比較好。不用那麼亮,不用將那雙始終冷清的眼睛看的那麼分明。
想著想著他便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