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非常嚴肅的語氣說,“我是雄的,你也是。”
克雷格才
剛活躍起來的大腦就被這異於常人的開場白鎮住了。
“但從昨晚上開始就不是這樣了!”
什麼?王子殿下蒙了的思維開始鬆動。
“我還是雄的,但你從今以後,不僅是雄的,還是我的夫人。”說完這句,冬寶以非常嬌羞的姿勢趴到克雷格的胸口,蹭啊蹭啊蹭的。當然他還記得不能放開克雷格的四肢。
克雷格用力掙扎了幾下,但事實很殘酷,在眼前這個怪力少年的壓迫下,他想要掙脫開,無異於是在對抗一座雄偉的巨山。。。
該死的,誰能告訴他這是什麼狀況!
蹭了一會之後,冬寶滿意的看到克雷格咬著胡蘿蔔只能發出唔唔的聲音。
“這麼說,你是答應了。”單方面以武壓人的冬寶兔子還在克雷格因為塞了胡蘿蔔而鼓起來的臉頰側,波了一口以示獎勵。
克雷格告誡自己,忍耐,一定要忍耐。作為一個紳士,任何時候都不能喪失該有的涵養和風度。
“夫人啊,雖然我們都已經交‘配過了,但該有的不能少。你說我們什麼時候舉行婚禮?”冬寶很天真的眨巴眼睛。
涵養風度都去死吧!克雷格內心無限悲憤。
裝模作樣等了一會,徵詢完夫人意見的冬寶剛準備再次強權定案時,就聽到咔嚓一聲脆響。
什麼東西碎了?
天哪,是胡蘿蔔!
“既然夫人沒意見,那我們就不辦了吧。兩隻雄性,應該一切從簡。”
冬寶很機械的把到嘴邊的話說完,然後一臉心痛的看著只剩半截的胡蘿蔔。
關注點不對!冬寶迅速轉過腦袋,將視線對準已經能開頭說話的夫人。
克雷格很淡定的把一嘴的胡蘿蔔碎渣吐掉,冷冷說:“放開。”
冬寶很聽話的鬆手,心底讚了句。
哇塞,夫人好利的牙!
一時之間,氣氛安靜非常,就連冬寶不安的拿屁股摩擦草地的聲音,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克雷格很冷靜,雖然心頭怒火燒啊燒,但從外表看來,克雷格臉上的神情還是很平靜的。是的,他現在平靜的想要殺人。
冷著一張臉的王子殿下很自然的扯過被丟在一邊的衣服擋住下面,同時手也摸索到藏在衣服裡的那把匕首。
很好,克雷格一雙好看的眉毛揚起,在衣服下面慢慢拔出匕首。
侮辱費爾羅家族血統的人,將以性命作為償還!
冬寶沒發現克雷格在衣服底下進行的勾當,他只是覺得脊樑骨後面有點寒,不由得打了個哆嗦。
這一哆嗦,讓克雷格的眼角餘光瞟到不該出現的東西。
這是一根毛球尾巴,蓬鬆松的白色軟毛隨風飄
蕩,就跟主人的現在的心情一樣,還時不時上下顛動。但現在,在克雷格眼中,白白的尾巴就連在他眼前這個單純少年的屁股後面。
克雷格震驚了,反覆看了幾遍確認他絕對不是眼花!
冬寶注意到夫人的眼神變了,一直盯著他最愛的毛球尾巴看,於是很得意的轉過身,抖抖尾巴。
“你不是人類!”克雷格咬牙切齒一字字說。
冬寶眨巴眼睛,很溫順的點點頭。
很好,克雷格利索的將衣服下面拔出一半的匕首放回原處,又問:“你是什麼。。。”克雷格在思慮用詞,小心不要觸到對方的敏感部位。
不過他為什麼要在意這個怪物的想法?還有敏感部分又是什麼奇怪的形容!克雷格默默吐槽自己。
冬寶燦爛的笑了,有點害羞的自我介紹,“我是一隻兔子。”
兔子,克雷格又在心裡咬牙切齒得說了一聲很好。
難怪有尾巴,難怪尾巴還是白色的。可兔子不應該是長耳朵,三瓣嘴,齙牙?他怎麼只有尾巴?連眼睛都不是紅色的。
克雷格心底莫名的求知慾膨脹了,不過他也不好意思問。難道要跟這個剛上了自己一晚上的兔子很熱情的問:嗨,兔子,你的三瓣嘴呢?
噢,該死的!去他媽的三瓣嘴,去他媽的兔子,老子要殺了他!費爾羅王族血統不容褻瀆!克雷格又在心裡唸了一遍家族祖誓,再次把手伸進衣服堆裡摸索匕首。
一直很安靜的樹林外圍忽然傳來交談聲。
“奇怪,找了一晚上,連王子殿下的衣服都沒看到,他會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