櫃子和床的中間擺放著桌子,桌子上有新鮮的水果——他依舊沒見過。再過來的地方有一排的木質屏風擋著,繞過屏風再走過來,卻是一排的書架,只留有一個口可以進去。書架上只有零星的幾本書,程肄隨便拿了幾本翻翻,剛開始看到的是普通的小說遊記,然而之後拿到的書畫面讓他面頰燒起,書也如燙手山芋般丟回了書架上。這什麼人!怎麼在這裡隨便放了情(////)色漫畫——面紅耳赤的勇者揉揉臉,他透過書架裡的空隙可以看到被屏風和書架攔著的一塊地方也有幾個櫃子,程肄走進去也開了看看,是空的,但是看樣子似乎是衣櫃。衣櫃旁有一面被擦的異常蹭亮的全身鏡,他還仔細地照了照,連臉上的毛孔都可以看清。再過來一點是一個很大的不知道是書桌還是化妝臺,有一面半身鏡在左側,右邊的桌面放著一疊紙,用一塊紅色的菱形寶石壓著,鵝毛筆立在邊側。他檢查似的開了抽屜,什麼也沒有。合上最後一個抽屜,勇者腦中的思緒轉不過來。
程肄覺得不是神殿抓到他了。如果是神殿的話,要麼是把他給關在先前的那個房間,要麼就是把他給洗腦讓勇者永生效忠神明。他皺著眉仔細地回想著睡前的事,忽然驚覺,他好像,看到了一頭紫發……自然而然地,他就想到了那個一眼驚豔再想唾棄的男人。
不是吧!被這樣一個男的劫來了?!他又想起了剛剛無意間翻到的那一頁,女人的雙腿夾在男人腰間,兩隻手環過男人肩膀,連胸脯都可以看到一半,面上的表情十分銷(////)魂,男人只看到背部和側臉,漲鼓的肌肉擁著女人腰肢,小麥色和乳白衝撞他的腦子,雖然只是單純的一張圖畫,但勝在其生動並且表達的意思不言而喻明顯得很。
勇者覺得有點糟糕,所以他也不管腳下的舒適了,直接跑向門口快速地套上自己的鞋子,握住門把手要開門……門、門打不開!
程肄使勁晃動著門,但那門除了發出一點聲響外卻是紋絲不動,他氣得踹了門一腳,揹包裡包裹的金屬飾品也被震地嘩嘩作響,他想起了他的寶貝,忙翻找他的揹包,拿出那款有點舊的白色耳機,果斷戴上。
腦中想著那個人的側臉,果不其然,原來亂哄哄的聲音漸漸平息下來,有男人的喘息聲漸漸變大。這聲音有點耳熟……他使勁回想著卻想不起來從哪裡聽過這個聲音,卻被一聲彷彿隱忍的呻吟驚地後背一麻。
……他想起來了!這聲音,不就是上回他想聽魔王聲音的時候聽到的嗎?!他倒吸一口氣,難道那個讓人驚豔的紫發男人,就是……魔王?!上次是做(////)愛這次還是做(////)愛,聽了兩回牆角的勇者不禁吐槽,這魔王到底是多欲求不滿啊?這一想,卻是聽了比上回還要長的時間。這回女人的呻吟與上次不同,她徹底放開來,聲音婉轉悠長,尾音上揚,配著男人的喘息一起,好像在撓著程肄的心,一下一下撓地他全身都發熱起來,血液被迫集中往下(////)身去,他那除了上廁所之外都不怎麼觸碰的器物竟然趨硬微微地漲了起來,隔著褲子,比平常要突出一些。
程肄臉紅地都要滴出血來,他下意識雙手去捂住了下(////)身,耳邊的聲音不停,耳根發燙地厲害,他才驚慌地把耳機奪下來丟在短絨毛的地毯上,又一次刮到了耳朵,又麻又燙,弄得他都跳了一下,腳不小心踩到毯子邊緣又往後退了一步,背卻撞在了門把手上,疼地他抽氣。
是不是在異世界就一定要被傷背啊!程肄呈體前屈狀態跪在毯子上砸地,背好疼啊骨頭太硬了摸不到這是多麼痛苦啊!
好不容易緩過來到可以忍受的悲傷勇者發現自己下面因為疼痛而退熱軟下去了,鬆了口氣的同時坐在了毯子上,回頭一眼看到了那被風吹起的窗簾,可以看到外面那美麗的花園。他怔了下,忽然一拍掌:怎麼沒想到呢!翻窗啊!
說做就做,雖然這裡也不是他的房間地板鋪的也不是他的毯子,但他還是把鞋子給脫了赤腳走到高臺上才又穿了回去。沒有玻璃的窗框是可以開啟的,他啪地一聲推開窗,準備一個帥氣地翻身——疼疼疼,扯到背了——最後幾乎是趔趄地摔在了花叢裡,清新的花香嫩草和泥土味撲面而來,花粉花瓣一同被揚起飄在半空中緩緩落下,他爬起來的時候連葉子都插到了他頭髮上去。
程肄隨便扒拉了下頭髮,拍了拍身上沾著泥土的衣服,低聲咕嚷著倒黴,也不知道自己頭上還有葉片被夾著,就目光堅定地朝那柵欄快步走去,留下一路被踩過的痕跡。
白色的柵欄很低,他從這裡可以看到對面的花園,那片花叢長勢良好,隨著風擺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