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內浮現的竟然是程肄的樣子。
他記得程肄的身體,從脫他衣服的那一刻記到現在。微微泛紅的軀體,平坦並且根本沒有女性柔軟的胸脯上立起的兩粒紅點,幫他釋放時通紅的臉頰和耳廓,一旦遇到想要解放慾望時他直白的話語會讓對方緊張萬分到眼睛亂瞄。平常說話也會無措,可有時候卻膽大到主動地讓他莫名覺得心癢難耐,真正要動手卻又跑開。
狐族獸人全身依靠在撒爾身上,發出甜膩撓人的呻、吟。
魔王以前完全沒有這樣地把一個人放在心裡過,怎麼都揮散不去。他不懂得這叫什麼,只是想陪伴在他身邊,就算什麼都不能做。
“程肄……”他這麼念著這個人的名字,眼神竟是有些迷茫,手向下,摸向狐族獸人的身體下方。
女性動的更加猖狂,她推著撒爾倒在床上,弓起身子,賣力地親吻對方的脖頸。
而程肄這個時候,已經跑進了一樓的宿舍大門。
他一個趔趄差點摔在樓梯口,扶著樓梯把手半蹲下身喘了會氣,手放在鎖骨前還可以感覺到因為跑步而劇烈起伏的胸腔。他嚥下口唾沫,慢慢向上走去,腳有些痠痛,實在難以繼續快速跑動了……特別是爬樓梯,果然是缺乏鍛鍊了嗎。
程肄的心情現在很複雜。
艾瑞告訴他已經有可以藉助他人破開空間的魔法了,他還跟勇者說他可以找到人借魔力來一起施展出這個魔法,因為魔王根本不知道他是被神殿召喚來的勇者,但他的下意識反應卻不是“終於可以回家了”而是“怎麼那麼快不是還有一年嗎”,他又不是非喜歡的人不可……難道這就是到了真正要分開的時候,暗戀的物件卻還是不知道他的心思?
所以他的決定是先去向魔王告白,然後不論回答是多麼扭曲,他都可以安心離開這個對於他來說的異世界了。
只是暗戀的物件而已,又不能當飯吃,他家裡還有個需要靠著他生活的妹妹呢。
跟艾瑞約定好了時間,他就以飛奔的速度跑過來了,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覺得很急,想要把這件事親口告訴撒爾。
他們寢室的樓層並不高,程肄很快就到了目的樓層,雖然已經緩過來了,但他還是以平常的速度在走,又因為心情愉悅,他感覺整個人都舒展開來。
程肄邊走邊掏鑰匙,還想著撒爾要是聽到他的告白會不會有另外的表情出現,還是說撒爾還在睡覺?不不不魔王什麼時候變得如此懶惰了才不會呢!
勇者走到了門前,剛想把鑰匙插入的時候,發現門是虛掩著的。
……撒爾出門了?他出門怎麼不鎖門啊那是基本的禮貌啊喂!出門……能去哪啊人生地不熟(。)還不會說通用語的魔王大人能跑哪去呀……話說他離開艾瑞之前聽他說“你很快就會回來的”難道是去找他了?這耍他啊!
程肄把手放在門上,想要推開,卻聽見一聲屬於女性軟綿的呻、吟從裡面傳出來,與之混合的,還有他聽了那麼久的聲音發出的男性喘息。
程肄:“……”玩他?
……等等不對,魔王也沒說過他喜歡的是誰吧他怎麼有一種自己好像被背叛了的錯覺?他又絞盡腦汁地想到剛入住寢室的時候不是跟魔王談過嗎……
真糟糕他那時有沒有說“不準帶人回來做、愛”這點啊!想不起來了啊!
不過真的挺難受的,喜歡的人就在兩個人勉強算是同居的屋簷下跟別人嗯嗯啊啊,他站在門口聽牆角。以前聽到的時候還好,因為那個時候根本沒有遇上魔王,也沒有跟他相處這麼長時間,更沒有喜歡上這個同性,所以當時聽到時感覺到的不止是害羞,更多的是尷尬。而現在,隔著一扇門,聽見那交織在一起的呼吸,就感覺有人往他胸口裡揍了一拳,明明之前還幫他打過飛機,明明就覺得兩個人之間的距離不是那麼遠了……
但還是覺得不甘心。
程肄退後一步,深吸一口氣,抬腳踹門!
“咣”的一聲,門被開到極致後又反彈一半的距離回來,把裡面的人嚇個半死——準確來說只有那個女性,因為在門大開後他只聽到那聲驚天動地的尖叫聲,尾音還沒有消去又轉化成了呻、吟。
程肄更加覺得氣悶,他這回又禮貌般地敲了敲門:“打擾一下,撒爾。”
狐族獸人自是聽不懂,她也沒有時間去聽,盡情地沉浸在快感中。
撒爾卻是頓了下動作,停了半晌,那女性的大腿纏上來,雙手抱住撒爾,去親吻他的下巴。
程肄覺得眼睛都疼起來,他撇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