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統的身份在北平潛伏,可以借日本人之手除掉這個人,也可以得到日本人的信任。當時中統的人都是由一個懂剪紙的人進行聯絡,可是沒人知道我是妙手張的兒子,我也懂得剪紙,我早已發現,在中統用綠色剪紙進行聯絡的時候,還有人用紅色的剪紙聯絡。我知道了你們剪紙所代表的含義,我斷定這個聯絡員就是以中統身份潛伏的中共人員。”
“於是,在你被捕前,首先將你的家人轉移走,在你被捕後,為了取得日本人的信任,你分別用中統和我們的剪紙聯絡方式將中統一些無關緊要的人員和我們的人引到了明月酒樓,實施一箭雙鵰的計策。”鐘意對中統的這種做法感到憤怒。
“你說的不錯,可是,我並不知道聯絡員就是夢園。當夢園看到那些聯絡訊號的時候,知道那是一個陰謀,不顧個人的危險,拿了許多表示危險的紙人跑到月明酒樓附近撒放。很對人看到訊號逃過一劫,而事先已經到了的幾個人和夢園都被捕了。按照原來的計劃,姚雪鶴和曲文淵都以假投降的方式,躲過了酷刑。而夢月幾個人受盡了日本人的殘害,其他幾個人先後被殺害,因為夢月是個女孩,而且始終潛伏在日本人的高層,所以日本人想盡了辦法,想讓她投降,而夢園寧死不屈。我後悔不已,本想透過地道把她救出來……”
“也就是說,夢月當年就關在關押永野敏夫的戰犯管理所的13號囚室,你的家與戰犯管理所只有一牆之隔。那麼,永野被割皮死去,就是你從地道中進入13號囚室下的手。”鐘意解開心中的疑團。
“是的,永野就是我從那個地道進入,將他引到地下室進行復仇的。”凌志龍接著說,“但是就在我即將救出夢園的時候,殘忍的永野再也沒耐性了,他把我們幾個假投降的人一起叫到了13號囚室,讓我們做一件最慘無人道的事。永野在拷打夢園的時候,在夢月的後背上發現了一顆紅痣,他一是為了表達他對在日本的妻子的相思之情,一是為了試探我們的忠心,竟讓我們割去夢園後背上的皮,用夢園的皮為他的妻子做一個人形剪紙……”凌志龍顫聲說著。
“畜生,一群畜生!”鬼剪王的身體顫抖得厲害。
“伯父,我知道,我們就是畜生,我們和永野沒有什麼區別,”凌志龍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為了完成任務,我們不得不做,我不想讓其他人玷汙她美麗的身體,是我親自動的手。自始至終,夢園就沒吭一聲,直到她昏死過去。永野竟然放聲狂笑,而姚雪鶴和曲文淵用貪婪的目光盯著夢園的身體,我恨,他們都是該殺的人,”凌志龍牙齒咬得咯咯響,“即使夢園死了,永野也不想讓她成為抗日的烈士,在夢月昏死的時候,永野讓姚雪鶴、曲文淵和曾天宇架著夢園一起合影,並在報紙說,這些人都已投降,後來,後來……”凌志龍泣不成聲。
“後來的事,我已經都知道了,你從剪紙的手法上知道了夢月和伯父一定有關係,為了彌補你的過失,你以剪紙為名去了伯父那裡,在日本的監視下,間接告訴伯父,夢月遇害的訊息,同時也將自己的身份告訴了伯父,”鐘意補充道,“你不能碰伯母和夢園的屍體,只能看著我們把伯母和夢月的屍體掩埋。你對夢月是真情的,所以對夢月的愧疚與思戀,讓你時刻生活在煎熬中,你既承受著潛伏的壓力,又承受了巨大的痛苦,白天是潛伏的你,黑夜是痛苦的你,你幾乎每晚都揹負著夢月的人形剪紙在四處遊蕩。”
“不,不……”凌志龍猛烈地搖著頭,突然站起身,“夢園沒死,她永遠在我身邊,她要看著我把那些殘害她的畜生,對她不敬的畜生統統殺死,還有這個無恥的叛徒。”凌志龍手中多了一把閃光的刻刀,轉向一直跪在地上的那個人,“我認為你真的瘋了,我想讓你在瘋癲中過完一生,去為你的背叛贖罪,但鐘意的那聲喊,在告訴我你是裝瘋,鐘意喊你名字時候,你竟哆嗦了一下。”
跪在地上的曾天宇頭不在搖晃了,突然起身想跑,他剛站起身,整個身體就哆嗦起來,因為凌志龍手中的刻刀從他的太陽穴裡直插了進去,曾天宇癱軟在草間。
“伯父,你能答應我的一個要求嗎?”凌志龍慢慢轉過身。
“什麼要求?你說吧。”鬼剪王冷冷地說。
“把夢園嫁給我吧。”凌志龍向後退了一步,攬住了後面那個白色的身影。
“你說什麼?”鬼剪王有些愕然。
“別做傻事!”鐘意預感到不妙,向前跨了幾步。
“鐘意,我知道我沒有資格和你爭夢園,但是她是我心中的女神,就讓我們在一起吧。”
嚓,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