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軻正在擺弄手裡的草藥,聽見他這麼說,差點把研磨好的藥粉撒一地。
“拜託,獸人耳朵很靈敏的好嗎?萬一被你家那兩條小龍聽見了,還不撕了我啊。”吳軻一邊把一種果實磨碎,一邊往裡倒著水:“如果你早點遇見我,興許咱倆就在這裡來一場開天闢地的雌雌戀呢,可惜了,嘖嘖。”
“是可惜了,”姚十七放下毛巾,伸手摸了摸吳軻的臉:“比那倆傻龍滑嫩多了,要不咱倆試試?”
44雌性也可以很牛逼
話音剛落;卡多克從門外走進來,手裡拿著個跟西瓜差不多大的果實。
姚十七瞬間哆嗦了一下;急忙往後退了一步;生怕卡多克把那個玩意砸在他頭上:“我說他這個藥弄好了找人試試,哈哈哈。”
吳軻免費送給姚十七倆大白眼。
卡多克把果實放在桌上:“叔叔回來了;這是他帶回來的。白校長讓我給你們帶來嚐嚐鮮。”
“哎呀呀;好東西啊!”吳軻興奮的敲了敲果實的外殼:“十七;這種果實我們那裡都沒有的,但是開啟之後非常好吃;有點像榴蓮;但是沒有那麼臭。小卡快來;借你的指甲用用。”
卡多克沒動;看著吳軻放在桌上的藥罐:“這是做什麼用的?”
吳軻掃了一眼:“活血化瘀,消腫止痛,怎麼你要來點?”
卡多克點點頭:“好的,給我一些吧,謝謝醫生了。”
“你要這個做什麼?”話題被轉移,姚十七以為危險遠去,也走上前來湊熱鬧。
卡多克俯下頭,在他耳邊輕聲說了幾句。
姚十七囧了,一腳踹在卡多克的小腿上:“給老子有多遠滾多遠吧,吳軻,藥別給他!”
吳軻正滿屋子找開果實的工具,聽見姚十七喊自己,嘆了口氣。
這叫什麼?人家小兩口打打鬧鬧,非要把他拽上當受氣包,早就說獸人耳朵很靈的,非不聽,現在好了,拿自己當擋箭牌。
他伸出小指挖了挖耳朵,然後敲了敲果實。
卡多克獸化了右手,尖銳的指甲在果殼上輕輕一劃,就把果實掰成了兩半,露出裡面嫩黃的果肉來。
“這個藥回頭是要分發給學生的,人手一份,你只要等著老師發給你就可以了。”吳軻微微笑,然後挖了一大塊果肉塞進嘴裡。
卡多克滿意的點點頭,臨走的時候在姚十七嘴上偷了個香:“你只能和我們倆試,不管是藥還是別的什麼。對了,叔叔說晚上和所有的老師一起吃個飯,你們別忘了。”
看著卡多克離去的背影,姚十七慢慢的從凌亂中恢復:“臥槽,這是什麼人啊!難道以後還想把我拴他脖子上掛著?”
吳軻聳聳肩:“反正又不是掛不上,當項鍊唄。”
姚十七又把那倆白眼送了回去。
木板上的名字一個都沒少,姚十七對此感到十分滿意。
等到學生們下午的編織課結束,姚十七看著整合在城門口的隊伍:“這一週,我們只以跑步為主,下週會開始新的課程,所以……繞城兩週,開始!”
聽著小朋友們瞬間迸發出來的怨言,姚十七高興極了。
把小瘸狗們從城外拖回城裡,解散兩個字如同天籟,讓他們立刻做鳥獸散,看樣子再也沒有精力和學校裡的小雄性們打情罵俏了,如果不是雌性太愛乾淨,估計連澡都不願意洗就直接扎床上了。
姚十七第一次走進白榮的家。
這個蓋在學校旁邊的一座普通民居里面,此時無比熱鬧。
學校裡有十來個任課老師,捕獵、陷阱、編織、服裝、建築、烹飪等等一系列的課程,都是和生活密不可分的,只有姚十七自己的課程,是白榮極力要安排的。
姚十七也是第一次看見別人口中的那個叔叔。
叔叔叫伊萬,是獅虎族的翼獸類,高高大大的男人有著一張很西方的面孔,碧藍的眼睛好像海水般深邃。金黃的頭髮捲曲著披散在身後,整個人看上去無比精神,而且又無比溫和。
真漢子,純爺們。
姚十七內心讚賞著。
飯後,伊萬收拾完桌子,又泡上一壺暖暖的水果茶,他笑著給每個人倒了滿滿一杯:“其實今天來,我是想找大家商量個事。”
伊萬開門見山:“我從南方回來,那邊不是很好。雨季到了,估計很多地方的村落都會遇到洪災,想問一下大家有什麼想法能避免這些事。”
洪澇乾旱這些天災在這種地方要比人禍更加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