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若不是跟東綾有約定,他才不會留在這裡呢!
但……這個凡人的長相和氣質真的非常合本太子的胃口。
嘿嘿,不如將他擄到魔界,做自己的太子妃好了!
“好了,我懶得問了!你也別多想,我們先出去!這個鬼冰窖,本太子待夠了!”冥曜抱怨。
“能不能先請你變成曜冥的樣子?”景鳴霄躊躇。
“啊?”冥曜怎麼可能答應?他好不容易能用自己的身體行動,還要他披上曜冥的皮?這多荒誕?
“你這個樣子……我不知道該怎麼跟青若虛他們解釋啊……”
“那你就這麼活了,又該怎麼跟他們解釋?”冥曜頂嘴。
景鳴霄一時間沒有辦法回嘴。
“行了,理由什麼的我都想好了。趕緊出去吧!”說著,冥曜就先行一步。
“那個……你……”景鳴霄本想再說,可看冥曜那麼不耐煩的樣子,便只得作罷。
出了冰窖,一直守著冰窖的兩個侍衛大驚。
其中一個驚道:“侍君,您真的醒了?!”
另一個則是趕緊往青若虛的寢宮跑去。
“一驚一乍的。真不是什麼做侍衛的好料子。”冥曜吐槽。
喂喂……話說……太子殿下啊,一般人看到已經死了的人復活了,都會被嚇著吧?
“這位是?”留著的侍衛之前就注意到了冥曜,畢竟他這種樣貌,很難忽視。
“他是……”
“我是天思神醫的師父。天思救不了景鳴霄,我救了。”冥曜主動道。
本要出口解釋的景鳴霄一聽,呵……這解釋還算圓滿。
不過……這人還真是囂張……
等等……天思?這怎麼跟天思扯上關係了?
神醫?他怎麼不知道天思成了神醫了?
正想再問,便見遠處兩個熟悉的身影正往這兒跑來。
青若虛和秦鶴行是狂奔過來的。
雖說早就有了心理準備,可看到活著的景鳴霄的時候,秦鶴行還是不禁百感交集。
今日天朗氣清。整個翔京詭異的血色梅花也在今天恢復了原狀。一切都似乎在預示著景鳴霄的復活能夠帶給許多人新的企盼。
可秦鶴行的腦中卻已經紛亂到了極點。
他會不會原諒他?
不不不,他不該祈盼景鳴霄的原諒的……
他會不會理睬他?
不不不,就算再也不跟他說話,也沒有關係……
秦鶴行知道,自己是個感情有缺陷的人。他這一代,皇子多不勝數。從小到大,他已經看慣了宮廷的爾虞我詐。自從自己的貼身侍女被平日裡待他最好的那個妃嬪毒死,而那毒藥本該是自己喝下之時,他便徹底心涼了。宮中,從來都是沒有“情”這個字的。
再多的愛流淌到他這裡,也不能溫暖到他。
可景鳴霄是個例外。
這個小小的侍讀像是自來熟一樣,從見的第一面起,就一直一直都在幫他。
侍讀、御史、大將軍、碧王……一步一個腳印,只是為他謀劃。
自己是愛他的……秦鶴行堅信。
所以,當他看見景鳴霄的屍體時,一度情緒崩潰。
比起之前見到的那個殘破的屍體,眼前這個人除了不曾紮好的頭髮外……跟十七年前的景鳴霄完全重合了。
衣帶當風,長髮飄拂……
那張臉依舊是那麼精緻,周身的氣度……倒是少了囂張跋扈,多了月白風清。
這是很容易理解的……經過了這麼多,如今的景鳴霄……已絕不可能是十七年前的景鳴霄了。
“秦鶴行。”朱唇輕啟,喚了他的名。
秦鶴行整個人都怔住。
他沒有想到,在有生之年,還能聽到景鳴霄喚一聲他的名字。
一時間,眼眶有些發熱。
愛了這麼久、忘了這麼久、自責了這麼久……
一旦景鳴霄再次出現在他的面前……卻仍然忍不住想要擁抱他……
儘管他知道……他已沒了資格。
景鳴霄輕輕地嘆口氣。“我想對你說的東西太多了……但我也不知道該從何說起……當然,話說回來,其實……我們已經沒有必要再多說什麼了,對吧?”
秦鶴行不答。
“我們的緣分早就盡了。實在不宜再牽扯下去。秦鶴行……我曾經答應過青若虛,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