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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天思皺眉“盡說些閒話!說吧,還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

“替我拖一個月,就說爸爸的治療需要長期努力,你每日到這裡來吸引青若虛他們的注意力,而我,則會明裡暗裡進行復仇,我要那些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曜冥眼中一瞬間的光芒,令天思有一種東綾帝君終於迴歸的感覺。

可他哪裡知道,曜冥是要用這最後的一個月做完他要做的事,之後……便是灰飛煙滅。

什麼仙界,什麼東綾帝君……

全都不在他的考慮之中。

第一百一十九回:不可能實現的諾言

秦鶴行絲毫不在意一般地任自己的左眼的血就這樣流著。

李太后再後悔,也無法將兒子的安危置於一邊。便見她上前,摸了摸秦鶴行的臉“鶴行,聽母后的話,別想了。鳴霄再好,也已經去了……”

秦鶴行雙手緊握住李太后的手,悲道:“可……母后……您讓我如何能忘?如何能不在意?”

醒來後,秦鶴行滿腦子都是景鳴霄以往和今日的面容。

那個會對他說“秦鶴行,當你三十歲的時候,我會把天下奉上,給你當禮物!”的人已經逝去,叫他去哪裡再找一個景鳴霄?

“鶴行,先去包紮一下吧?”李太后擔憂地道。

秦鶴行點了點頭,卻並沒有叫太醫,而是自己往外走去。

在包紮之前,他必須要去見一個人。

一個毀了他所有的人。

如今的流淵城已經被西棠的人攻下,但秦鶴行卻詭異地能夠走在皇城中而不被任何西棠人拿下。

這其中,自是有青若虛和曜冥的默許了。

曜冥想要的,就是秦鶴行下手,毀了夏寒姬。

夏寒姬是一國皇后,將她壓下後,也不過是將其軟禁在冷宮中。

秦鶴行就這樣一步步地走到了冷宮前,推開門,直視那個仍然驕傲得如同孔雀的女人。

宮內,夏寒姬猛地發覺了另一人的視線,一瞬間消失了臉上淡然的表情,衝著秦鶴行冷笑道:“怎麼?記起來了?準備來找我算賬了?”

秦鶴行就這樣靜靜地凝視著夏寒姬,並不說話。

實際上,他也不知該怎麼說。

對於這個女人,他已恨入骨髓……可……具體要如何懲治夏寒姬,他也不知。

“東禹王莫不是下不了手?”突地,一個聲音自門外傳來,便見青若虛已經換下了盔甲,只著一襲青色皇袍,從門外進來。

“想來也是,一日夫妻百日恩啊!”青若虛冷嗤一聲,嘲諷地看著秦鶴行。

“怎會下不了手呢?”秦鶴行彷彿聽到了最好笑的笑話,竟就這樣笑了出來“哈哈!下不了手?對她,我怎可能下不了手?我巴不得她在十七年前就死了!”

夏寒姬一震。

知道是一回事,聽到,又是另一回事。

她愛了這個男人這麼久……到頭來,卻聽到這樣一句話。

巴不得她早死麼?

呵……也是……所有的一切,都是她自欺欺人的假象啊……

什麼愛戀……

什麼皇后之位……

什麼孩子……

所有的所有都是假的……

夏寒姬突然覺得自己很可笑,用自己的所有,換來的,就是對方一句“我巴不得她在十七年前就死了!”

“如果東禹王不知怎麼處置貴國皇后,不妨讓朕代勞,如何?”青若虛挑眉道。

這兩個本該拼得你死我活的帝王,面對面時,卻連爭執都沒有。

因為他們所有的情,都已隨著一個人的逝去而湮滅了。

“還請西棠王賜教。”

“西棠有至毒之物十種,將這十種至毒之物放入缸中,再將夏寒姬浸入其中,這樣如何?”青若虛眼神狠厲。

夏寒姬整個人都抖了起來“你們!你們不能這樣!要對景鳴霄的死負責的並不只有我一個人!為什麼只責罰我一個人?本宮不服!本宮不服啊!”

“就這樣怎麼夠?”青若虛繼續道:“若是朕下手,還會將你的手腳砍斷,做成人棍,浸在毒物中!受盡折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方可解朕殺妻之恨!”

夏寒姬不可思議地盯著青若虛。

她萬萬沒有想到,這個看似溫柔的人,竟有如此歹毒的內心。

秦鶴行卻能理解。因為愛慘了景鳴霄,才會對害死他的人如此痛恨,恨不得夏寒姬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