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走之前有沒有說什麼?”景鳴霄想到了那名前世為亡靈之主的大祭司風以涵。
“哦……有!”青夕點頭,隨即又有些茫然道:“他說只要你回來,事情一定會有轉機的。”
“只要我回來?”景鳴霄一蹙眉頭“莫非,是想讓我曉之以情動之以理,感化若虛?”
“我覺得很有可能。”青夕死命點頭“畢竟……父皇此生最愛的,也就只有爸爸你了吧?”
“小丫頭說得跟個大人似的!”縱是事實,景鳴霄也難免紅了臉頰。
“哈哈!爸爸害羞了!”青夕終於露出了這幾日來的第一個笑容。
也許,在她心目中,只要景鳴霄回來了,那麼所有事情都會迎刃而解。
當天下午,景鳴霄立刻前往海棠宮。
一年未來,海棠宮還是如初見那樣。
突然記起十六年前自己剛來西棠的時候的種種事情,那時候雖然苦,但卻安心。
而現在,看著這滿宮殿的海棠花,卻無端感到有些空虛。
就像是剛剛睡醒的人那樣無從是好。
他到底該怎麼做才能救出青若虛呢?
畢竟,他只是一個人啊……
又如何能跟魔物對抗呢?
早知道,就將那千年魔力留一點下來了……
這下好了,要讓他這個肉體凡胎跟非人的魔物對抗……
唉……魔族的厲害他又不是沒有見到過……自己怎麼可能是他們的對手呢?
想來,這些年,景鳴霄的身邊總是出現一個又一個怪人,他們拼湊著他的生活,讓他的日子變得緊湊而又不存在特定的規律——不管是曾經逝去的,還是伸手可及的。
秦鶴行、青若虛、鸞鏡、曜冥、世羽、冥曜、萊利爾、索伽、杜塔、亞美克涅、奧魯隆巴頓……
他們一曾出現,便給他的記憶中留下了自己的身影。無論他喜不喜歡,那些時光都是難忘的、不能磨滅的。
看著依舊盛開著的海棠花,景鳴霄喃喃自語。
像是在祈禱上蒼能讓青若虛儘快好起來。
青若虛若是逝去了,那麼,他在西棠的所有所有,便像是一朝靜止。
畢竟,在西棠,除去曜冥,無疑的,青若虛就是他生活的重心吧?
那個淡雅如海棠花一般的男子,是否會將他放在心裡?之前,景鳴霄總在青若虛的眼中看到一絲絲的蜜意,流淌於兩人的心海中。那是一段割不斷的痴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