瞑幽的腦袋被一個棒槌狠狠的敲到,他難以置信的指著牆上釘著的一堆棋子問道:“你說的下棋就是這樣?”
“是啊,不對嗎?”蘇逍娘回頭,一臉無辜。
瞑幽倒在身後的椅子上,雙手扶額,神啊,他早就該懷疑的!
“哦!”蘇逍娘猛然大悟“你說的是在棋盤上下棋吧?”
瞑幽把臉扭到一邊,他的小心肝在顫抖:“我說的是下棋,不是在棋盤上釘橫槓,豎道!”
“是下棋啊,誰說釘道道了?”蘇逍娘歪著頭說道。
瞑幽起身:“你確定你不是釘道道,也不是釘那些奇怪的東西?”
“確定啊!”蘇逍娘跟著起身“棋盤上豈能亂來?”
“好!”瞑幽的心放下去了,招呼郝流楓那棋盤,在仙界的時候,都嫌他棋臭,也嫌他棋品差,他的聞先生寧願自己跟自己下,也不跟他下,好不容易找到棋友,瞑幽的手癢癢了。
在棋盤中心放了黑子,瞑幽再捏一枚。
‘嗖嗖嗖!’
···
棋盤上瞬間下了六個白子,將他的黑子團團圍住。
瞑幽瞪眼:“幹什麼你!?”
“下棋啊!”蘇逍孃的眼瞪的更大“這個梅花圖案難道你不喜歡?不喜歡我可以換別的圖案的。”
“你不是說,你不是說不在棋盤上擺奇怪的東西嗎?”瞑幽快要哭了,他都不明白他的先生當初是怎麼教會他那些亂七八糟的課業的。
“我沒有啊,我擺的是梅花啊,哪裡奇怪了?”蘇逍娘用奇怪的眼神看了瞑幽一眼,對於挑刺的殿下有些許不滿了。
瞑幽將臉埋進手中,久久不肯抬起來,他再也不想看見蘇逍娘這株奇葩了!
“怎麼了怎麼了?!”蘇逍娘不滿的拍著瞑幽面前的石桌“本姑娘有那麼差勁嗎?”
“不是一般差勁啊!”瞑幽的臉埋的更深“你這樣,將來怎麼母儀仙界啊!”
“母儀仙界?”蘇逍娘瞪眼“誰要母儀仙界?”
瞑幽從手中抬起臉,看了一眼坐在對面的郝流楓才開口:“郝流楓雖然暫時被撤了太子,但他是玉帝唯一的兒子,仙帝之位遲早是他的,他可以娶一個野蠻的女人養
在後宮,但他不能找一個野蠻的女人做帝后,你這個樣子,怎麼壓制別的嬪妾,怎麼統領後宮?”
蘇逍娘愣住了,這些,她從未想過,仙帝,帝后,多麼遙遠的兩個詞,她回眸,看安靜的坐在對面的郝流楓,才恍然間明白,他們之間,或許是有差距的。
郝流楓也愣住了,他以為瞑幽給蘇逍娘輸仙氣,只是一時興起,卻沒想到瞑幽原來已經考慮到了這麼久遠,一時間,那個英姿勃發的仙兵統領彷彿回來了。未雨綢繆、目光遠大,這些曾經都是別人給瞑幽的評價,雖然自己總是嗤之以鼻,雖然自己總是不想承認,在心底,卻是有一點羨慕他的。
場面一度安靜,瞑幽尷尬一瞬:“嘿嘿,當我沒說。”
“無事。”郝流楓思量很久,才緩慢開口“無論是神是仙,是鬼是妖,我這一生,也只打算求她一個娘子,她若不允,那我終生不娶。至於壓制嬪妾,統領後宮的話,莫要提了,提了也是羞辱我罷了,我跟他,是不同的,你們該知道的。”
☆、困與被困
“小白小白,小白小白!”綠色的鸚鵡在房梁鳥籠裡跳來跳去,不時的喊著。
屋子的一角被法術籠罩著,坐在角落裡的小白垂著頭,纖細的手腕上掛著鎖鏈,他雙腿併攏,兩隻胳膊搭在腿上,額前的髮絲有些散亂,整個人有些頹廢的靠在身後的牆壁上。
聽到門外的腳步聲,他眼睛眨了一下,臉扭到一邊,神色中帶著幾許憎恨。
緩步而來的人是郝英俊,他徑直朝著小白的方向走來,房樑上掛著的鸚鵡看到他便撲閃著翅膀叫喊“英俊英俊!”
郝英俊手中端著流金的托盤,盤在放著的是幾個紫色的水果。
他穿過佈下的界,在小白的身邊蹲下,目光跟對方在同一水平,從盤中拿起一個果子,慢慢的剝著皮。
紫色的皮丟在地上,白色的果肉露出來,郝英俊把果子伸到小白唇邊,小白靠在牆上,任由那果子伸在唇邊,連頭都懶得扭一下,長長的睫毛下垂著,昔日神采飛揚的眼眸被遮住了大半。
手在半空中伸了大半天,對方沒有一絲要吃的意思,甚至可以說,對方似乎根本看不到他,郝英俊將手中的果子再向前伸一點,果肉上晶瑩的果汁塗在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