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際切糕學院聯賽,只要是稍微關心時事的人都會知道。畢竟在如今社會,只要和“切糕”二字沾邊的東西都會鍍上一層金,何況是這場聯賽可是天下最有潛力的未來切糕師齊聚一堂的時刻呢?
一般想讓一個切糕師謙虛而心甘情願地上電視,要麼對方特別有表現欲,要麼就是鉅額的出場費,比方說大白,他自從十八歲拿到頂級切糕師證書以後,行蹤簡直就是個隱士高人啊!別說出現在大眾傳媒裡,連N大校長想找丫都不太容易。
不過,如果是學生的話就還好說些。所以國際切糕學院聯賽,雖說只是世界上寥寥幾所能開設切糕系的學府之間競技的賽事,卻引得無數大電視臺晝夜不歇實況轉播。
每年大學切糕系的排名也是根據聯賽成績決定的,當年鄭遠塵也曾是保住N大世界切糕系第一頭銜的戰將之一,年僅十七歲就被譽為不可戰勝黑馬型選手。
他出現在眾多螢幕上的如同器械一般精準的動作,還有淡漠疏離好像沒有感情的眼神,一舉讓他贏得了“人肉做糕機”的美(?)稱。
據不可靠訊息,鄭遠塵真的被切糕評審委員會抓去進行過生命檢測以確定不是機器人……
每個學校會派出兩個隊伍,一個隊伍一般是兩個學生,再配上帶隊老師就算齊活兒。N大的方針是學生自願報名,校內小範圍競爭以後,再決出最出色的兩人代表學校。
高傅帥原本並無這番打算,N大一共只有一百位切糕系學生,去年是畢業的大冷門,今年卻是個大熱門,等著畢業的高水準學長手拉手排隊可以繞大餐桌一週,跟往年比絕對是高人數的一年!學長學姐們都在摩拳擦掌決定為N大奉獻最後一份力,他們這群初來乍到的基本沒機會跟著湊熱鬧。
因此,面對泰維斯亞的邀請,高傅帥有些手足無措。
高傅帥眼神微閃,下意識地躲開對面泰維斯亞亮晶晶的眸子,含糊道:“……我們還沒上幾天課,冒然參加,會丟臉的吧?”
鄧先生對泰維斯亞嘀咕幾句,泰維斯亞很快給了回應,鄧先生點點頭。
“高先生,您千萬不要這麼沒有自信,”鄧先生將墨鏡戴上,順勢一推,“少爺十萬分地相信您的水平。就算運勢不佳落選,也不過是多一次人生閱歷罷了。能做出異能切糕的人,必然不同凡響。”
“不,這不太合適。”高傅帥總算察覺到兩人的態度不對,普通來說會邀請沒說過幾次話的人去參加這種重要比賽嗎?何況跨種族畢竟有些微妙……高傅帥帶了些狐疑,又一次推拒。
泰維斯亞聽過鄧先生翻譯過去的話後,眉頭微微一顰,原本閃耀的小虎牙也縮了回去,像是受了什麼委屈。
鄧先生的眼睛被墨鏡擋住,看不出表情,只能瞧見他嘴角仍是掛著得體的微笑:“高先生不用這麼快回答,選拔賽下週才開始,完全有時間多考慮考慮。不如,先答應少爺的另一個邀請,今晚一同用餐,如何?”
已經推了一個邀請,總不好意思再推另一個,高傅帥只得悻悻地笑笑,摸了一下一鼻子,答應下來。
不曉得怎麼回事,心裡隱隱有些怪異,這對主僕每句對話都環環相扣,真的不是陷阱?
泰維斯亞滿意了,總算放過高傅帥。但是此刻鈴聲也已想過,教師都進了教室,高傅帥再想去和高糕說話也錯過了最絕妙的機會。
……
高傅帥和泰維斯亞約的吃晚飯的地方,居然是學校的平民化食堂。高傅帥倒是無所謂,他目前的生活費還得算是跟高特帥“賒”的,昔日鳳凰一朝落馬神馬的,他算切身體驗了一把,以前少爺的習慣甩得七七八八,可謂浪子回頭金不換啊真是令人感動地恨不得掬一整條被子的淚!
泰爾維亞小少爺跟如今的高傅帥一樣好養,也不曉得他從小吃什麼長大的,竟然能對N大這麼慘烈的食堂都抱有濃厚的興趣。
又看到一個有點眼熟的切糕系前輩一口呸掉嘴裡的菜,大喊著要去借廚房自己動手豐衣足食,高傅帥和泰爾維亞淡定自若地對視一眼,會心一笑,用筷子夾起眼前的青菜豆腐,面不改色放入嘴中。
鄧先生黑色的墨鏡唰啦一陣反光,敬職敬業地站在旁邊一動不動。
“你家保鏢不需要一起過來吃嗎?”高傅帥嚥下一口菜,趁著吃飯的間隙抬起下巴向泰維斯亞示意。
鄧先生立刻翻譯,然後很快又給了回覆:“少爺說得沒錯,我不需要吃飯。”
“……”吐槽多得要從喉嚨裡溢位來了快來個人把它塞回去!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