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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她鋪開筆墨,修下書信,向黎子春求援。小汐不甚情願,謝清漩念一句,她怨一聲,到了後來乾脆扔了筆,哭了起來:“不是說見了你就一起走的麼?怎麼會這樣?我不懂,怎麼會這樣?”

謝清漩哪裡答得上來,空攢了個眉心,忽地想到什麼:“你怎麼一個人來了?子忌呢?”

小汐捂著嘴抽噎了幾聲:“明明三天就能到,他偏說宗主交代了,要走六天,一路磨磨蹭蹭的,我不耐煩,趁他不備先溜過來了。“

謝清漩面色一沉,五指一收,把張宣紙擰得稀爛,他平日裡涵養功夫最是了得,那真是泰山崩於前而不改色,鮮見喜怒,如此動容縱是小汐也沒見過幾回,直把個丫頭嚇得一抖,睜了雙淚眼怯,生生望定了他:“哥,你怎麼了?”

謝清漩籲出口起來,搖了搖頭,抬起臉來,又換了派淡定的樣貌:“小汐,雷焰派圍攻在即,我們四個能撐多久,你也明白,不請師傅,無異坐以待斃。雷焰派的人可不是善男信女,就是拘到了紀凌,也不會放過你我,這信寫與不寫,你自己掂量吧。”說著兩眼一闔,當真來了個不聞不問。

小汐噘了會兒嘴,到底撐不下去,寫就了書信,窄袖翻飛,變出羽白鴿,把信縛在鴿子腿上,拿到窗邊去放了。眼見著鴿子化作個白點,匯入碧空,陸寒江嘆了口氣:“宗主再是本事,這一來一回,總要個三五日,也不知我們能挨多久?”

小汐冷哼:“管他呢,五日也罷,三日也罷,打得過是生,打不過是死,不過是那麼回事,早死早超生,早死早乾淨!”

彷彿為了應她這句話,“咔吧”一聲,憑空裡炸出個火球,奔了這扇窗戶,呼嘯而下!

——'待續'——

61。

陸寒江把小汐拽到身後,舉掌去格,只見他手心射出一叢白芒,遇著那輪火日,便散作一道冰牆,小汐趁此暇隙,甩動兩袖,素手飛揚,一道道白符粉蝶般撲向窗外,依著五行八卦列出了陣勢,空中流雷飛火,激盪飛騰,兩下里兵來將擋,水來土淹,將將戰成個平手。

陸寒江一面臨敵,一面朝半空裡張望,對面的雷焰子弟不過五人,可個個身手不俗、看衣裳的品色,在派中也是有些頭臉的,陸寒江不覺叫苦,單這些人,他和小汐就已是隻有力招架之功,無有還手之力了,若是再添個幾撥,哪裡抵擋得住?怎料這壞事卻是一絲一毫都想不得的,動心轉念間,又有幾個紅衣人踏了火輪加入戰團,眼前的烈焰增至一倍,硫煙硝霧,燻人眼目,小汐有些吃不住,身形一晃,那符陣頓時露出個缺口,便有雷焰弟子藉機擲過個焦雷來,“噼啪”聲裡,木窗飛崩,氣場潰散,把個小汐震昏於地下。眼見這屋子就要失守,陸寒江顧不得自身安危,擋到窗前,怒吼一聲,直振出半天霜華,堪堪封住了氣口。可他再是勇猛,到底人單勢孤,漫天火星急落如雨,把層白霜燎得漸稀漸薄,又撐了半盞茶功夫,一個火球撕裂了霜網,奔著陸寒江就來了,陸寒江躲避不及,正暗自叫苦,不知打哪兒飛來個瓷壇,撞上那火輪,登時就炸開了,“哐啷啷”一陣亂響,紛飛的瓷片帶著股馥郁的酒氣四下彌散。

陸寒江躲過一劫,心下大喜,抬眼看去,一道白影輕飄飄落到自己跟前,但見那人急展雙臂,揮出兩團銀芒,將一個個火雷都撥擋了回去。

謝清漩人在屋中坐,耳朵卻是一刻都沒閒著,此時聽聲辨音,知道來的是自己人,再聞到那馥郁的酒香,霎時舒開了眉頭:“子忌,你來了?”

白衣人側過臉來,微微一笑:“砸了壇上好的桂花酒,這可得記在你的賬上。”

謝清漩也笑了:“好,儘管記來。”說著,又換了正色:“陸寒江、黎子忌,你們的命相相輔、五行相承,若以雙星陣臨敵,氣脈交融,可抵千軍。”

陸寒江自然知道雙星陣,可那不過是宕拓派入門的陣法,並無神效,他跟黎子忌又沒搭過手,不免存疑,可眼下事急且從權,也管不了許多了,兩人眼色一對,踏了八卦步法,閃轉騰挪,疾走如星,排出雙星陣來。這陣勢甫一擺開,地下就騰起了一股氣浪,將二人一層一層密密裹定,再不容雷焰門的火器近身,又過了半盞茶功夫,陸寒江跟黎子忌把個陣形摸得熟了,化守為攻,出掌如電,直激出道道霹靂,把些個雷焰子弟打得避閃不迭。如此這般,從日上三竿鬥到了日薄西山,陸寒江一天沒吃東西,肚子虛了,腳下自然打飄,正怕自己丁不住,卻聽謝清漩朗聲說道:“雷焰的主星是日,宕拓的主星是月,等太陽下去,他們力怯,自然會退,晚上就是我們的天下了。”

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