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在跑到三樓的時候,已經被堵在那裡。
“沒辦法,下面喪屍太多了,衝不出去!”陶星看著眼前擠滿整個樓道的喪屍心有餘悸。
“讓我來。”武警繞過陶星面對喪屍,從腰間抽出一把軍刀,一刀砍向喪屍,“我掩護你,你走!”
陶星點點頭,側著身子貼在牆上,像螃蟹一樣橫著往下走,而武警的背就貼著他的胸膛,以肉做盾。
“你……”
看著武警胸前被抓的血肉模糊的樣子,陶星眼眶有些溼潤,他沒想到這個武警會對只有一面之緣的他做出這麼大的犧牲,其實他就是一個小小市民而已,甚至連家人都葬身在喪屍的口中,對方用生命來救他,實在是不值得。
“別囉嗦!”武警剛一張口,一口血就噴了出來,引得面前的喪屍更加激動,武警的胸膛更是被抓咬的慘不忍睹,卻是咬著牙不讓自己發出一絲軟弱的聲音,“待會兒你出去了,就跟在武警那裡,他們會保護你的!”說著,武警就將腰側的手槍遞給陶星,“輕易不要開槍,槍聲會吸引這些怪物,你快走啊!”
這時,倆人已經來到一樓,距離出口的地方只有幾步之遙,武警抓住陶星的肩膀使勁推了一把,再將門一拉,將自己和那群殺人不眨眼的喪屍關在了同一個樓道中,頓時陶星就被甩了出去,遠離喪屍。
陶星扭頭看向那名武警,只見武警把槍抗在肩上,右手握著槍把,置身喪屍之中,對著他露出一抹輕鬆的笑容,並且還敬了一個軍禮,“不要想不開,只要活著,一定會遇上好事的。”
只要活著,一定會遇上好事……嗎?為什麼他總是遇見喪失至親的痛苦?陶星一臉要哭的表情看著對方,卻硬是咬著牙不讓眼淚掉下來,又將身體站的筆直,也回敬了一個軍禮,努力睜著充滿淚水的眼睛看著對方,被喪屍一寸一寸的撕開,然後吞掉。
陶星暗道:你今天救我一命,我牢記心中,一定不會再輕易說死。
最後再留戀的看了眼生活這麼久的小區,轉身陶星朝著小區門口跑,正好趕在武警徹底撤出小區的時候跟上了大隊伍。
武警將逃出來的人交給醫務人員粗略檢查是否被感染,沒感染的就將其給安置在車上,車身周圍都站滿了武警,防止有喪屍靠近。
因為陶星逃出來的時候渾身都是血,所以略微耽擱了一些時間,他看見被發現帶有傷口的人都被安置在另一方。
“那些被感染的人會怎麼樣?”陶星實在忍不住,問向身旁的一個醫務人員。
“就變成周圍的那些一樣,活不了。”醫務人員瞥了他一眼,冷漠的開口。
“那你們會怎麼安排他們?”
“當然是‘處理’掉。”醫務人員說著,就對一旁的武警開口說陶星沒有被感染,沒等陶星問這個“處理”是什麼意思,就被一個武警給安排在靠近外面的地方坐著,車一坐滿,門就被關上,然後開始啟動離開這裡。
藉著車身有個地方沒有遮嚴實的地方,陶星透過小洞口看向小區內,本想告別自己住了這麼久的地方,也想再看一眼爸媽爺爺奶奶最後在的地方,卻看見了一幕讓他意想不到場面。
有幾個人大包小包的提著東西向軍隊靠近,像是一家子,只見武警說了句什麼,隔得太遠陶星沒有聽清楚說的什麼,只看見本來一家人的,老人卻被扔在原地,於是老人與武警起了爭執,而老人的家人站在一旁什麼都沒說,然後陶星就看見,拿著槍的武警一刀貫穿老人的頭!
陶星被嚇的心一跳,他抓住旁邊人的手,“這不是軍隊嗎?這不是國家的軍隊嗎?為什麼、為什麼他們要殺那個老人!”
其實這麼問他也沒想得到答案的,因為這車的人都是普通群眾,卻沒想到他旁邊的人倒是好脾氣,順著陶星的視線朝外面看了幾眼,苦笑道,“你再看看就知道了,不止一個。”
“什麼意思?”陶星被說的一愣,不止一個?
“軍隊人手有限,所以,除了女人孩子和青年以外,老年人都不允許上車,運氣好點也只是不許上車,運氣差點,當鈔處理’掉。”
“什麼?”陶星有些不敢相信,“難道他們不是來帶我們走的嗎?”
“你想的太簡單了。”那人笑了笑,搖搖頭沒有再說話。
“那……那些被感染的人呢?”陶星猶豫著問,感覺好像不用別人回答他也能知道。
“同樣。”那人像是知道陶星在想什麼一樣,拍了拍他的肩,“能活下去就行了,被留下來的人基本都活不了了,所以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