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輕鬆……你知道,這才剛剛開始!”說著,便毫不留情地貫穿了我。
……
除了極度的疼痛,我感覺不到其他,世界像是頃刻間在我眼前破碎地四分五裂,再也無法修補。
他的動作狂野,沒有一絲留情的溫柔。從那不間斷的重擊與深入神經末梢的疼痛中,我知道,他有多憤怒。
思緒飄飄蕩蕩,我想到卻是:沒想到穿上衣服溫和紳士的男人,脫下衣服竟是這樣的狂野。這與平時的塞爾默?德倫維斯完全是兩個人。從不知道在那看似疏離的溫柔後,竟是這樣的狂潮!
……
那噩夢般的一夜是什麼時候結束的,我不知道,幾次之後,我便昏過去了。我以為自己體能很好,塞爾默卻讓我深深體會到,一種從靈魂到肉體的疲憊可以擊穿任何人。
那厚重的窗簾依舊閉合地嚴嚴實實的。我看不見一絲光明,在渾渾噩噩中,不知被需求了幾次。時間過得異常的緩慢。
塞爾默不是經常在我的身邊,有時候我醒了,周圍卻只有我一個人的呼吸。等我再醒來的時候,他又回來了,每次他一出現,無一例外,是做那件事情。身體彷彿漸漸習慣,可是,心理上更加排斥。
塞爾默?德倫維斯,你到底把我當成了什麼?!!
就在我出神的時刻,門被開啟了,這是我唯一一次清醒的時候,看到他進來。那轉瞬即逝的光線從被開合的門縫中流瀉進來。
我突然堅定了一個信念:我要出去,不管用什麼辦法!
我不知道他有沒有發現我已經醒了,當他走進的時候,我只是閉著眼睛不去看他。其實,就算我張開了眼睛,也是看不到他的。這裡這麼黑。
我聽到衣物被脫下的聲音,心底止不住地泛出冷笑。
當背後靠上來一具溫熱的身體時,我還是忍不住僵硬了。
“既然醒了,為什麼不說話?”
我沒有理他,卻覺得他放在我腰上的手緊了緊。
“你與雷格斯到底是什麼關係?”還是那個問題。
“呵,自然是不尋常的關係,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會冒險?”我語氣虛弱,故意在刺激他。可是,效果不怎麼明顯。
許久的安靜過後,他又開口,語氣像是談論天氣般,像是隨意提起:“我派人把暗夜滅了。”
“什麼?!”我一下子坐起來。太過震驚的後果,是身後一陣刺痛以及腦中一陣混沌。
一簇火焰在塞爾默的手中竄起,許久不見光明的讓我的眼睛一陣刺痛,等我適應之後,只看見一雙深沉的眼睛正在看著我。
“你說你做了什麼!”我大聲質問他。
他沒有回答我,卻低了低手,眼睛盯著我的胸口,不知道想些什麼。
我情急之下,一把抓住了他的肩膀,手下的溫柔一下子燙到了我,但是,熊熊的憤怒很快就讓這種不合時宜的感覺消失殆盡。
而塞爾默看著臨淵胸口那個淡金色的像是紋身一樣的圖案,陷入了沉默。
那天,他太生氣了,以至於忽略一些顯而易見的問題。
等他冷靜下來,卻已經做了很多不可挽回的事情。但是,他不後悔。
臨淵能夠這麼輕易的摘下那顆蓮心是有原因的,而那天他卻忽略了。
此時,他胸口這個淡金色的圖案已經很好地證明了那個原因。
他,才是他失散過年的孩子,而那個叫維納多小子完完全全是個冒牌貨。
“你說話啊!咳咳……”幾天積攢的疲憊讓我的身體很虛弱。
“別急。先穿上衣服。你想知道我會告訴你,但不是現在,你需要洗個澡休息一下。”塞爾默語氣溫柔。
但我卻完全不領情,“不,我要你現在就告訴我,現在,馬上,不然你別指望我會聽你的,去做別的!”
他看了我片刻,最後嘆了口氣,我知道,他妥協了。
“那至少先穿上衣服。”
這樣子是不適合談話,但是,“沒衣服。”
我話音剛落,塞爾默伸手就抓出了一件衣服。再一彈指間,衣服已經在我們倆的身上了。
他終於下了床,選擇坐在我的邊上,並且找了個靠墊讓我依靠著。他做這些的時候很溫柔,又是那個從前的塞爾默。
但是,又能如何?
你若是真的滅了暗夜,我們間就不只是天與地的距離了。
那微弱的火焰被他放入了床邊的燈盞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