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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把自己的腦袋像陝北老農那樣纏了一圈包起來,然後又拉了件厚厚的獸皮把整個身體一裹,拿著根枯枝引了把火,向外面走去。

還沒走到洞口,就發現有微微的光透了進來。

難道今天出太陽了?

阿帕契疑惑地往外面走去。

些許風透進來,吹得枯枝上的火明明滅滅。覺得不用火把也能看見,阿帕契便把枯枝插到了個背風處,裹緊身上的獸皮,向外面晃悠悠走去。

洞口邊的風越來越大,吹得人有點打顫。到了洞口,耳邊卻是一片安靜,只偶爾聽到“簌簌”的聲音。

眼簾中,世界一片潔白無垠。

雪花無聲息地落著。

大雪把地上的一切覆蓋住了,看不見路上那些坑坑窪窪上上下下,只剩一片片如奶油般光滑起伏的曲線。大地上那些曾經青蕪又變成褐黃的草被掩在厚厚的雪被之下,只有周圍落光了葉子的樹聳立著,樹幹漆黑如墨,如鋼筆簡筆畫一片黑白分明。

阿帕契驚呆了。

它生前是南方人,一直在祖國的東南方流浪,即使冬日裡見到雪,也是薄薄的一層,小小的顆粒,落在行人的肩上還沒來得及細看,就不見了,馬路上永遠只是清瀝瀝如同浸過水一般。所有的雪景、冰宮都從來都是電視和網路中美麗的場景。

一股興奮從血液裡升起來,空氣是冰寒的,阿帕契的臉頰卻是熱騰騰的。滿心好奇的它伸出舌頭,去接空中的雪。

曾有人說過,雪的味道是辣的。

舌尖幾滴冰涼,一下芥末般刺痛的感覺,轉瞬便逝了。

阿帕契收回舌頭,咂咂嘴巴,好像是有點辣。

蹲下去伸出手,在地上抓了一團,湊到嘴邊輕輕咬了一口,哇,好冰,好涼,竟然帶著些絲絲甜味。

真奇怪,一點點是辣的,一大把卻是甜的。

阿帕契站了會,忍不住詩興大發,它咳了一聲,高聲念道:“北國風光,千里冰封,萬里雪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