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勒曼想,看著自己手下無意識扒拉出的一堆果子,算了,呆會讓樂斯送去吧。自己現在情緒不好,只怕一看到阿帕契那張臉,就會忍不住一掌把那不聽話的弟弟摑到天邊去,明明說過要好好聽話,呆在安全的地方的,戰場那麼危險。
想著又心疼起來,阿帕契怕是嚇壞了吧,見了那麼血淋淋的場面。
樂斯手忽然一頓,抬起頭,臉色大變,“天,阿帕契受傷了,在背後,它被野獸抓了兩爪子!它是為了救我,我,我把它給忘了。”
什麼?
凱勒曼“唰”一下站起來,往屋裡衝去。
屋子裡,阿帕契在床上側躺著。
“阿帕契?阿帕契?”凱勒曼叫了兩聲,阿帕契沒有動作。
他的心立即提到喉嚨,一個箭步躥過去,緊張地毛髮全豎起來,“阿帕契?”
阿帕契俯臥在床上,側著腦袋,臉色蒼白,嘴唇失去了顏色,身體偶爾一陣一陣微微發抖。他上身赤/裸著,背後一道爪痕,從肩上斜拉到側腹部,傷口被勉強清洗過,但還是滲著血,從略白的面板上流到了獸皮上。
“這怎麼回事?阿帕契!”凱勒曼心下一慌,忙伸出手去推睡在床上的小雌獸。心頭浮現出戰後阿帕契咬著牙,睜著黑黑的眼珠子,一步一步自己走在雪上,走回部落的場景。那時,月熊的一顆心全在韋爾奇身上,根本沒有注意到阿帕契的不對勁。
“什麼時候受的傷?”月熊說話的聲音帶上了泣音,焦急的它不斷推搡著阿帕契,“阿帕契阿帕契!”
阿帕契“嘶”地吸著涼氣,嘟囔了幾聲,繼續皺著眉頭睡覺。
掌心一片冰涼,凱勒曼這才發現阿帕契的身體已經失去了溫度,嘴巴甚至隱隱透著點青色。
“阿帕契怎麼樣了?”樂斯在邊上著急地問著。
“沒事,沒事,沒事沒事,”凱勒曼深深吸了口氣,強迫自己鎮定下來,“沒事,我去找祭師,你趕緊升一堆火,把它抱到邊上暖著。”
剛剛躺在床上,雙腿痠軟才喘了一口氣的祭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