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寒眉毛一挑,道,“今天是吹的什麼風,怎麼把幾位長老給叫來了?”
“陸管事,怎麼長老前來這麼大的事兒你都不喚人提前通知我一聲?”
“還有小棋,你一早就在這兒了?怎麼不叫人給長老們上杯熱茶?”
小棋橫眉,正要對著若寒說什麼,其中一位長老卻是抬手製止了他,喝道,“哪兒來的黃口小兒,居然敢在這兒大放厥詞!”
烏木柺杖重重擊地,身後精衛紛紛上前一步。
若寒一笑,雖是平凡面貌,卻讓人有百花盛開一感,令在場眾人紛紛一怔。那三名長老更是暗暗在心裡嘀咕,難怪那南宮炎會被這一屆小倌迷住,這小倌也的確有過人之處。
“給三位長老問安。”
“在下柳若寒,有幸得南宮家主南宮炎交予管事權利。現在家主不在,那這南宮府邸上上下下便由我統管。”
“不知三位長老突然前來,是為何事?”
若寒舉止優雅,語氣尊敬,但看在三名長老眼中卻是說不出的刺眼。
坐在左首的長老發話,道,“你就是柳若寒!”
“是。”
“哼,不過區區一名小倌,南宮府邸可容你這樣骯髒之人做主?!”
“這南宮炎也是糊塗了!!”
此話一出,無論是若寒、小琴,還是小書都變了臉色。
小書膽怯的看了一眼那長老,又連忙把頭低下了。就算他再遲鈍,也知道今天這三名長老前來,絕對不會有什麼好事。
那右首長老也開口道,“論身份,你身為最下賤的小倌,何以管理南宮府邸?”
“不論身份,你設計陷害忠僕,擾亂後宅,私通奴僕,魅惑南宮家主,又該當何罪?!”
一條一條罪證從那長老口中爆出,哪一條都足以讓若寒被逐出府邸,幾條放在一起,更是足以定若寒之罪,甚至不用南宮家主點頭,這三名長老就能立即處死若寒。
小琴瞪大眼睛,惶然不已,擔心的眼光連忙投向若寒,這三位長老,哪裡還是來者不善,根本就是想要趁炎少爺不在之時,將若寒處死!
正要開口辯護,小琴卻突然腦袋一昏,精神恍惚起來。
若寒也明瞭了三名長老目的,探心術一展開,更是清楚三人心裡所想。居然想要透過他,來證實南宮炎糊塗名聲,繼而拉南宮炎下位。卻不知若是南宮炎真的不再是南宮家主人,他們這些旁家的人可會如現在過的這麼快活?而且要知道,那高高在上的皇帝若是沒了南宮炎這個對手,定會立刻對南宮家族下手,大快朵頤一番。
愚蠢,卻是有恃無恐……
若寒突的有些好奇,笑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在下兢兢業業,可為南宮府邸出了不少力,三位長老這是得了什麼高人的指點,才會對在下區區一個小倌,如此看重?”
那坐在首位長老木拐再次擊地一聲,道,“既然今天我們到此,自然是有憑有據。”
“來人,去請南宮府邸各位管事!”
一番吵雜過後,整個大廳,以及大廳外都站滿了人。上到最高管事,下到丫鬟、侍衛,居然是除了雜役和離不開崗位之人全部都來齊了。那擠在門外看不見聽不見大廳裡情形之人,更有專人站在門口,為這些人大聲講述場內情景。
“哼,你既想要證據,那索性讓大家都來做個見證,也省得你這小倌之後說我們誣陷。”
若寒挑眉,笑道,“有趣,那我就坐等各位的證據了。”
說罷,也取了一張椅子坐下,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樣。
三位長老氣的吹鬍子瞪眼,左首那位連道,“去,去給我把人叫來!”
小書很是擔心,拉了拉小琴的衣角,卻得不到回應。一旁小棋走來,一把拉開小書,低聲道,“過來,你站在那兒幹嘛?”
“小棋,這是怎麼回事?”
“噓,我知你笨,平時被騙了都不知道,就在這兒等著看那人的真面目吧!”
一名粗布服裳的中年婦女扶著一名白髮蒼蒼的老婦人進了大廳,站在了眾人面前。
若寒從未見過這兩人,卻冷不防對上那婦女仇恨的目光。不由一愣。
“民婦王娟花攜家母見過各位大人。”
婦女一邊說著,那目光卻是不離若寒,眼中那赤裸裸的仇恨,即便是站在一旁的小書,都看的真切。
“這柳若寒是如何害死你女兒的,你說個清楚。”
“是,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