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支柱的高氏山,自神君走後,自是籠罩在一片陰雲之內。
不提季休一臉恍然的看著季艮無頭屍首,底下弟子也都屏氣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最後還是站在臺上的執教季塵先開口了。
“今日之事,瞬息萬變,無論何種緣故對我八卦門皆是無妄之災,你們先各自回房靜修,不得隨意交談散播謠言,否則按門規從重處罰。等我與林師叔討論過後,從長計議,再宣佈真相結果,方可出來。”
等弟子沉默散去,季塵季林互看一眼,對季休說道。
“把艮師叔的遺體先收在乾坤袋內吧,我們在殿內等你,有話與你說。”
季休這才有了意識,把季艮的屍首收了,跑進了殿內小屋。
季塵季林見季休進來,揮手把門關好,俱是搖頭嘆道。
“你真是不開竅。”
“怎麼了?”季休不明所以問。
“那凶神修為如此之高,你父親才做了這樣果決的決定。他一世聰明,在那時刻當然也是臨危不懼,想到自己一人赴死的主意,自然是為了不連累我們,以及本門根基的後顧之憂。是舍小取大之舉。
本來讓你出手,也是考慮讓你撇清了和那陰謀的關係,自可安然無恙,保得他血脈在世上。今後門人也肯定對你多加同情,還要稱道你大義滅親之舉。哪知你也是個成不了大事的,竟然狠不下心,下不了手,差點功虧一簣。幸好你父親自己下手動作頗快,那凶神心裡有其他事先走了。”季林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季休,無奈的搖了搖頭。
“你也不想想,只要那凶神走了,我們幾人沒事,這真相到底如何,不是由得我們說麼!”
季休這才恍然大悟,想到自己父親在一瞬之間想了那麼多,他卻不明所以,頓感汗顏。
“那我們此刻怎麼辦,那兩人害了我父親,一定要找他報仇!”
季塵擺了擺手。
“誒,那凶神在一天,我們也不能去惹他。不過既然是修士,他在此星球一定覺得靈氣太少,不利於修行。等他離了這世界,我們自可去找那小兒麻煩!”
“嗯。”季休想到那一臉清冷,還和祖師有幾分像的臉,心中劃過無數惡毒恨意。
裝模作樣端什麼架子,只是長得像祖師,算什麼天賦資本。現在門內資源都是他的,兩人再見之日,必定是他站在修為高峰,伸手便可碾死對方了。
“還有那四方術要,你清不清楚你父親是放在哪的?趕緊取來,讓我們幾人參謀,算得天機,為本門未來指路才是啊!”季林說。
“是。”季休想到無法與兩人抗衡,想到自己從前在父親的教導下也算不會這書,就應了。
索性給了他們就是。
再說季生被神君抱回住處,渾身無力,只能由對方擺佈。
神君把季生安放在那破舊小單人床上,心中以為對方確實已不在意剛才在幻陣中的事,也坐在一邊,腆著臉和對方搭訕。
“你現在體脈俱損,不能運用靈氣,也不能自如活動,是很難過的。但你無需擔心,因我承認了是自己的過錯,那便會負責,必定會給你找出一個萬全的法子彌補,讓你根骨比從前更佳。”
季生已感覺到體內支離破碎,心中十分沮喪,覺得神君都是故意說好話誆他的。
“有什麼東西能救我此時狀態?”
神君頓時被問的一阻。
因他又不是專門做醫修煉丹的行當,如何知道這難得一見的經脈俱損的凡體能用什麼去治?只是此刻覺得自己心魔既然已經消失,只要他不再吞噬修士,就可以無需再往下煉那混元功,產生那新的心魔,擺脫了惡性迴圈。雖然是無法再完成混元功的最後一層,也無法達成那全靈之體的無上修為,但縱觀宇宙內已知修士,也必定是無人能敵。到時他想要什麼,自然有無數手段搶來!何須擔憂啊!
於是神君咳了兩聲答道。
“雖然我現在不知有什麼能醫治你此刻症狀,不過我從前聽說過有走火入魔,經脈大損的修士,找過替代之物換了身上脈絡,倒也可以繼續修煉的。雖然你此時是凡人,但想來也沒甚差別。待我去問了深諳此道的藥修,便幫你去找材料來!”
季生低頭看自己虛弱無力微微攤開的手掌,終究只是無奈的嘆了口氣。
替換本體經脈,說的輕巧。
現代不提換同類臟器,連輸血都有無數講究。此時說用外物替換全身經脈,想與己身融合,其中又有多少兇險呢。何況要找到合適替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