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維躺在被窩裡,這幾天他感冒了,五月初的天居然還覺得冷,只有窩在被子裡才能感覺到溫暖,即使他已經出了一身的汗。
出汗好得快,不是麼。
寢室裡只有他一個人的輕微呼吸聲,由於病了,他並沒有去上晚自習,讓同寢室的室友幫著請了假。
他其實不願意和他們一起,平常話都很少說,他比較願意一個人待著,安靜、安心。就像現在一樣。
太陽早已下山,寢室裡漆黑一片,他也沒有去開燈,有感冒的原因,也有不想開燈的原因。雖然過了這麼久,但那個傳說他還記著。開始的幾天室友們還會遷就他早早便關了燈,但是一天一天過去,漸漸地他們都不能忍受了,不顧他阻止打破他定下的規則,他無法,只好每次將自己藏在被子裡,拒絕光亮。
他也知道,他在其他人眼中是個另類,但是,在他眼中,那些人又何嘗不是愚蠢呢。他們不知道黑暗的使者有多恐怖,可他知道啊!他無論如何也不願去得罪它們。
當初在聽到這個傳說的時候,他便立刻相信了,其他傳說都不信偏偏信這個的原因,便在於這個傳說詮釋了黑暗。他願意呆在黑暗裡,永遠。
想著這些有的沒的,周維並沒有注意到,寢室裡悄然發生了某種變化。
月光如水般曬落在陽臺上,一灘光影靜靜的呆在地板上,不詳,在悄然醞釀。陽臺地板上那一灘光影慢慢扭曲,向著周維的床位移動,攀爬上扶梯,來到床頭。
周維閉著眼正在沉睡,忽然感覺氣悶,漸漸地上不來氣,他掙扎著醒過來,發現又一切正常。有些熱了,他將被子掀開,坐起來,看了看緊閉的窗戶,嘀咕了一聲,爬下床開啟窗,微涼的空氣一下子便躥了進來,頓時一陣清爽。
在一邊的洗手池裡洗了把臉,將臉上的汗漬都清洗乾淨,他覺得好多了,睡了一覺,似乎沒那麼難受了,只是還不能洗澡,別又感冒了,再忍忍吧。他往回走去。
路過陽臺一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