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頭望了眼車的方向,然後回過頭,恭敬地側身道:“請。”
巴爾拉著王小明朝車走去。
溫斯頓在原地躊躇著。
馬里奧一動不動地等著他。
溫斯頓猶豫著問道:“你的主人最近心情怎麼樣?”
“很不好。”馬里奧的眼睛閃爍著詭異的紅光,“自從溫斯頓先生離開城堡之後,主人的心情一直徘徊在糟糕和極糟糕之間。”
“如果不是他那次……”溫斯頓想理直氣壯地說什麼,但車內傳出來細微的波動讓他很快將話嚥了回去,然後咬咬牙走了過去。他的內心不斷地自我安慰著:無論如何還有巴爾在。作為地獄最強的墮天使之一,他不相信巴爾打不過那個瘋子!
但是當他坐上車,看到記憶中那個發起瘋來眼睛赤紅,神情猙獰的瘋子正儀態優雅得和巴爾一人一杯酒乾杯時,他才猛然想起,就算巴爾打得過他,也未必會出手打他。除非……
他將目光落在王小明身上。
王小明正聞著杯子裡的酒皺眉,見他看過來,以為他是饞酒,連忙將酒杯遞給他,“喏,給你喝。”
溫斯頓生平兩大愛好,一是酒,一是女人,聞言當仁不讓地接過來晃了晃,得了便宜還賣乖地道:“小朋友喝果汁就好。”
王小明張了張嘴,想說他已經成年了,但轉念想到他們的年紀,就很服氣地沉默了。
巴爾看著埃德溫道:“你知道我這次來的目的?”
埃德溫狹長的眸子掃過溫斯頓強作鎮定的臉,緩緩對上巴爾,微笑道:“當然。”
“那麼答案?”巴爾直接問道。
“好。”埃德溫回答得也很痛快,“舉手之勞。”
巴爾滿意地點點頭,繼續喝酒。
溫斯頓插進來道:“既然問題解決了,那麼大家也可以散場了?”
唰唰唰。
車裡的三雙眼睛同時看過來。
溫斯頓的笑容有些撐不住了。
紅酒微潤埃德溫的上唇,彷彿血光,“你很急著走麼?”
溫斯頓道:“離家太久,十分掛念。”
“那我們將近三十年不見,你掛不掛念我呢?”埃德溫將酒杯放在膝蓋上,手指輕敲著杯子底座。
溫斯頓乾笑道:“本來很想的,不過現在見了一面之後,就沒那麼想了。”
“那我該怎麼做,才能讓你掛念得更深刻呢?”埃德溫咧開嘴角,微笑裡透露出絲絲邪氣。
這個笑容他三十年前見過一次,只是一次已經讓他終身難忘。溫斯頓後背滲出一陣冷汗,粘糊糊地貼著襯衫,趕緊道:“就坐在那裡,什麼都不用做。”
巴爾不耐煩地打斷他們之間詭異的對話,“你的車不能開得再快一點嗎?”
王小明坐在他身邊,已經開始閉上眼睛打瞌睡了。
埃德溫道:“等頂上裝了螺旋槳就可以。”
巴爾想了想道:“你不是有一個長翅膀的管家嗎?”
……
埃德溫和溫斯頓都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目光看著他。
連坐在副駕駛座的馬里奧都回過頭來。
巴爾看了溫斯頓一眼,道:“不夠的話,這裡還有一個。”
溫斯頓突然道:“我願意。”只要不跟這個瘋子呆在同一個密閉空間,就算是去當螺旋槳也無所謂。更何況,說不定當著當著就能當不見了。
埃德溫單邊嘴角翹起,“好啊。我也願意。”
溫斯頓:“……”
於是,在開往埃德溫家的那條公路上,三隻蝙蝠抓著一輛白色加長的凱迪拉克離地一厘米,搖搖晃晃地以無比折騰的龜速前進著。
車裡,巴爾舒舒服服地抱著王小明進入夢鄉。
埃德溫的城堡建在山頂,月光灑在那白色的建築上,透露出一股森冷入骨的寒氣。
城堡的大門大約兩層樓高,向兩邊敞開式時還會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王小明原本還半睡半醒的,但是聽到這聲響之後,瞌睡蟲全都跑光了,整個人無比精神,兩隻眼睛瞪得一隻比一隻大。
“歡迎來到我的城堡。”埃德溫走在最前面。
王小明這才注意到他穿的是一件深灰色的燕尾服,那條燕尾還鑲著金邊。當他整個人都沒入城堡那無邊的黑暗時,金色的邊還靠著淡淡的月光散發出細微的金點。
屋裡的光很快亮起。
王小明望著掛在大堂正中的蠟燭燈,“你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