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這種時候的確是幽靈狀態佔優勢。
人情(下)
項文勳淡然道:“你再等等。”
一句話就替他解了圍。王小明見其他人將目光轉回項文勳身上時,舒出口氣。
“項總,就算我捲鋪蓋走人,今天他也要給我一個交代!沒道理我白挨這一腳。”王小明認出這是徐一鳴的聲音。他身材不高,眉眼細長,容貌冶麗,和他想象中的潑辣猛男形象差了十萬八千里。
這時他看清房間裡的人除了傑少、陶樂、徐一鳴、項文勳之外,還站著三個青年,個個眉清目秀,只是眼神飄忽,每次眼角餘光掃到項文勳時就畏縮了回去。
項文勳瞥著徐一鳴道:“說完了?”
項文勳的面子,徐一鳴還是賣的,因此放緩口氣道:“反正這事你得給我做主。好歹我在這裡幹了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這麼被人當足球踢,我不幹!”
項文勳不理他的抱怨,望著那三個青年道:“怎麼回事?”
三個青年你看我我看你,支支吾吾地誰也不肯先說。
陶樂冷哼道:“一個個啞巴了?剛才罵傑少的時候不都給打了激素似的,興奮得很嗎?”
項文勳冷眼旁觀,大抵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能夠讓陶樂打了激素似的蹦躂,除了傑少也不做第二人選。
房間壓抑得好像灌滿氣的氣球,每個人都等著誰拿枚針去刺破它,但是誰都不願意去拿這枚針。
這種場面讓一心看好戲的巴爾非常不爽,他朝王小明使了個眼色,“去,攪一攪。”
……
攪一攪?
這種和他八竿子搭不著的事讓他怎麼上去攪一攪?
王小明為難地在原地躊躇。
傑少突然開口了,“這是個誤會。”
“靠。不會說話就別說話。”陶樂急了。
傑少淡淡地瞟了他一眼。
陶樂立即閉嘴。
徐一鳴又蹦躂起來,“靠!你他媽的當自己是裁判啊!我們這裡都動上手了,你才慢悠悠地掏出一張紅牌說犯規?早他媽都看戲看昏頭了吧?”
陶樂砰得踹了一腳桌子,“那你說要怎麼樣?要不要躺在地上給你踢回來踹回來?”
“踢啊!你敢躺我就敢踢!”徐一鳴也豁出去了,“你要覺得我光踢不夠,我還能找條鞭子讓你爽一爽。”
項文勳皺眉,不等開口,陶樂飛一樣衝上去,一個巴掌就把徐一鳴的臉打偏在一邊。
房間靜得落針可聞。
徐一鳴呸得吐掉一口血水,動了動頸項,發瘋似的撲上陶樂,“我他媽的賤命一條,打不死你的!”
陶樂一口氣沒緩過來,就和他廝打成了一團。
三個青年抖得更厲害。事情是他們引起的,誰都沒想到變成這樣一發不可收拾的局面。
傑少的表情還是淡淡的,連站得姿勢都沒有變。
項文勳看了看時間,對那些個青年道:“找保安上來,一會兒送去醫務室。”
三個青年唯唯諾諾應了。
項文勳看了眼在地上扭得像麻花似的兩個人,“別讓他們打壞東西。”說著,便朝外走去。
王小明小步跟上,低聲道:“他們這樣打……沒關係嗎?”
項文勳泰然道:“沒關係。反正這場架早晚的事。”
既然他這麼說,王小明也不好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
項文勳和王小明進辦公室的時候,褚昭又在睡覺。
之所以說又是因為王小明每次進他的辦公室他都是一副睡眼朦朧的樣子。
“看來我出的薪水太低了?”項文勳笑眯眯的。
褚昭連忙坐起,扒拉了兩下頭髮,尷尬道:“這不一到下午就犯困。”
項文勳擺手道:“沒關係。我再加你一成的薪水來買你犯困的事情。”
褚昭討饒道:“行了吧,項總,我知道錯了還不行麼?你別埋汰我了。”
“我加你薪水還是埋汰你?”項文勳似笑非笑。
“我要收了你這一成薪水,不一天干他個十七八個小時,我都不好意思出這門。”褚昭用手指抹了抹眼角,看向王小明道,“項總今天來該不會是特意查我的崗吧?”
“不是,我是來介紹個人。”
褚昭愣住。他當然明白項文勳特特意地來介紹王小明是什麼意思,但是他實在想不通是什麼讓一向大公無私的項文勳也運用其裙帶關係。“項總,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