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就這樣一腳踩了下去!
瘋子,這是個徹徹底底的瘋子!
他心裡不斷地迴響著這個聲音。
不過無論如何,溫斯頓都趕在十二點鐘聲響起之前,為埃德溫的生日獻聲一首生日歌——雖然聽上去真的和葬禮進行曲沒什麼分別。
唱完歌,溫斯頓原以為接下來還會有什麼變態專案等著他,誰知埃德溫就這樣道了聲晚安,幫他重新包紮好傷口,就走人了。
這讓正準備慷慨赴死的他不免有種回不過神的錯覺。
可惜即使埃德溫放過他,腿上的傷也沒有放過他。疼痛在埃德溫離開之後,愈加明顯起來。
他躺在床上唉唉叫了一個多小時,才睡過去。其實他覺得自己是痛昏過去的,因為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腿上的痛還明顯未消退。
馬里奧送了早餐過來。
溫斯頓原本就痛得不想吃,但是看到馬里奧擔憂的表情,心中陡然生出一個主意,故意大聲嚷嚷道:“讓我死吧!與其這樣生不如死的活著,還不如讓飢餓的火焰將我焚燒乾淨!”
馬里奧聽得眉頭一跳一跳地走了。
到中午,溫斯頓覺得腿上的痛楚已經適應多了,但是飯沒有送來。
到晚上,溫斯頓覺得基本已經可以忽略腿上痛楚了,但是飯依然沒有送來。
到第三天早上,還沒有看到早餐影子的時候。溫斯頓覺得自己應該開始學習克服飢餓。
血族是不會被餓死的。只會虛弱,然後沉睡。
他突然覺得進入沉睡狀態也是個不錯的選擇,不過前提是埃德溫不會在他剛剛進入夢鄉的時候就來找麻煩。
事實證明,他的期望是奢侈的。
一天不見已經是埃德溫所能忍受的極限。
溫斯頓看到埃德溫走進來,身體立刻進入一級警戒狀態。
埃德溫看著他,然後將手裡的盤子遞過去。
三明治孤零零地躺在盤子裡散發芬芳。
溫斯頓看看他,又看看三明治,內心劇烈地掙扎著。
埃德溫見他不動,拿著盤子的手開始往回收。
溫斯頓迅速撲過去,拿起三明治就往嘴巴里送。
抗爭是體力活!他必須要儲存體力!
埃德溫看著他吃完,“還要嗎?”
溫斯頓舔了舔手指,“要。”
“那用身體來換。”埃德溫誘惑道。
溫斯頓又嚇退到床的另一邊去了。
埃德溫道:“主動配合,可以讓你少受很多痛苦。”
溫斯頓雙手捂著腰帶,“你休想!”
埃德溫聲音陡然下沉道:“我的耐心有限。”
“那你可以另外找一個和你志同道合的傢伙!”
“是麼?”埃德溫聽到腦袋裡那根代表理智的弦崩斷的聲音。
十幾年的等待磨平的不是他的慾望,而是他的耐心。第一夜放過他是因為他的傷勢。他不想在這樣的情況下再做出更多的傷害。第二夜放過他是為了給他思考的時間,希望他能冷靜理智地選擇對他更好的道路。但是今天看著他不曾改變的眼神不曾改變的表情不曾改變口氣,他很明白,所有的等待都是笑話。
溫斯頓這根鋼筋永遠不可能軟化,就好像他永遠不可能放棄一樣。
他們之間總有一個人要受傷。
如果他註定要傷心,那麼溫斯頓就必須要傷身!
埃德溫感覺體內的血液瘋狂地沸騰起來。對溫斯頓的憐惜統統化作對他冥頑不靈的恨意。
為什麼要愛情呢?
為什麼要強求不可能的愛情呢?
他腦海不斷地迴響著一個邪惡的聲音——
去佔有吧!去征服吧!
就像人類用武力佔有土地征服土地那樣!
只要你踏上那片領土,保有那片領土,它便是屬於你的!
溫斯頓在他眼裡頓時變成了一塊肥沃的土地,而他正是穿上盔甲,準備開墾的勇士。
溫斯頓看著埃德溫瞳孔越來越紅,便知道大事不妙,當下也不管傷不傷的,直接跳起來朝窗戶撞去。
但是他撞到的物體沒有想象中那麼硬。
埃德溫低頭看著一頭撞進懷裡的溫斯頓,嘴角詭異的揚起,手輕輕搭住他的肩膀,然後將他推倒在床上。
溫斯頓被傷口痛得縮成一團。
埃德溫趁機將一把將撕開他的褲子,溫斯頓白花花的屁股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