疚,只不過放不下面子來道歉。他能感覺到男爵是把威廉姆斯當朋友對待的,就連那種有些孩子氣的脾氣都一起忍受了,就說明並不只是將他當做工具而已。
“我想他可能病的有些嚴重,等到了愛丁堡先找個醫生替他看看吧?”
“不用了,到下一個村落我就替他診斷。”
“我忘了你會看病。”希爾抓著男爵放在自己腰上的手,笑了一下,“如果有一天你變成醫生了,那我們就能繞著世界去流浪了。”
“我收費可是很貴的,一般人看不起,而且很可能被我治死。”
“大人,要愛民啊,國家是由他們組成的,先有了他們才會有統治者存在。”
“說的很對,所以我才會這樣將他們分類對待。我醫治的人,一定是對我有所幫助的。忤逆我的人,不管他身份如何,結果都一樣。”
威廉姆斯聽著他們的對話,思緒裡又出現了託倫斯的笑容。艾爾弗裡德和託倫斯在很多觀點上有著出奇相似的結論,這讓威廉姆斯心驚肉跳,彷彿又回到了之前那些默不作聲的日子。他終日看著託倫斯像侯爵夫人那樣對著衣櫃發呆,總是喜歡更換頭冠,偶爾還會略施粉黛。注意力完全從政治轉變到了愛情,就連國王都沒有了危機感的開始嘲笑起他那副女人的裝扮來。
就在這時,國王死了。
在剛剛輸了一場戰爭之後,國王突然暴斃宮中,老當益壯的他還沒來得及重整旗鼓就再也聽不到也看不到這個在自己統治下的國家了。
新王的加冕儀式在侯爵的主持下成功進行,開闢了蘇格蘭的新時代。託倫斯摒棄了以往誇張的裝扮,一身伯爵的禮服滲透著威嚴。加官進爵的他失去了以往的笑容,不管是機關算盡的獰笑還是為愛痴狂的媚笑都沒有了,威廉姆斯覺得託倫斯要不是快死了,就是正在醞釀著另一個陰謀。
可是就連威廉姆斯也沒有占卜到的是,在新王登基後不久後託倫斯就消失了,跟著那位曾經出使蘇格蘭的英格蘭大臣一起,憑空消失在了風吹不到的地方。
威廉姆斯忽然坐起來拉開車窗簾,看著外面正被風吹動的花草樹木,為自己剛才那個念頭激動不已。
“厄爾德,你怎麼了,頭疼的厲害嗎?”男爵側頭看著他有些薄汗的臉,知道感冒的他一定很難受。“再過一個小時就能到前面的村莊,到時候我會為你煎藥的。”
“我在想,之所以一直不能感覺到他們的存在,很可能是託倫斯帶著男爵去到了一個沒有風的地方。儘管我可以藉助風的力量做很多事,可是一旦離開了這個媒介,我的本事就消失了。”
男爵看著他,想了一下便搖頭,“我從來沒有聽說過這世上還有什麼地方是風吹不到的。”
☆、chapter 45
威廉姆斯轉念一想,託倫斯不是那種會刻意隱藏的人,他恨不得一舉一動都驚動天下。而他也更不可能為了要躲避威廉姆斯而處心積慮的找到一個沒有風的地方,再說他的占星術也會因為天氣變化而被影響,風是不能夠脫離其中的部分。
點點頭關上簾子,威廉姆斯繼續在半醒半夢中思考著過去和未來,偶爾摸一摸還在發燙的額頭,呼吸都顯得熾熱。
就這麼病死算了,他想。
渾渾噩噩間威廉姆斯夢見一位紅髮紫眸的男人正俯身看著自己,頓時一陣悸動,坐起身卻發現自己並沒有發生什麼異樣變化,而那紅髮男子依然存在著。
威廉姆斯掀開窗簾看著窗外,發現男爵和希爾早已不在,天空昏暗有星星若隱若現,空氣中有一股特殊的味道。
“你不用擔心,這是夢。”紅髮男子慢慢坐下來與他相對,“這是你等下醒過來會看到的情景。”
“你是誰,為什麼會在我夢裡?”
“我叫瑟戴提維斯尼萃斯,是梅麗恩島上的占卜師。”
威廉姆斯看著尼萃斯手中發著光的水晶球,想起很久以前託倫斯告訴他的關於夢境占卜的基本知識,疑惑的大量周圍情況發現這神奇程度完全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夢境占卜原來是這樣的。”
“我只是按照所託之人的要求給你傳達一些資訊,這是我這次工作的內容。”
“所託之人?”
“抱歉,不方便透露。”因為光線的原因威廉姆斯無法像白天那樣清楚的看到對方的臉,但也能知道他有一張十分好看的臉,尼萃斯托著在黑暗中很明亮的水晶球,“你也不用記住我是誰,反正你醒來後就會把我忘了。”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