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天氣這麼冷,穿這麼少會感冒的。”吩咐了侍從趕緊生火,他快步上前脫下自己的袍子給亞歷克斯披上,“那樣的話男爵大人會很難過的。”
“他難過什麼啊,都結婚了。”小聲嘟囔著,他側過身看著室內像是無形中生出來的侍從們,同時現身的還有赫班尼斯。“怎麼還會管我呢。”
“不是那樣的。男爵大人雖然結了婚,但他最喜歡的人始終還是大人您。畢竟這個世界上只有您才是他最親近的人,不是麼?”
赫班尼斯輕輕的跳上窗欞從背後跳上亞歷克斯的肩膀,伸了個懶腰便蹲著不動。
佛羅那上前想將它拿下來,結果不依不饒的貓咪使勁抓著亞歷克斯不放,四隻爪子扯著那件棕色的袍子。亞歷克斯回頭看著那固定在袍子上的白色利劍,再看看那貓已經變得跟平常的溫順有了天壤之別。
“你不要嚇到它了,佛羅那,放開它。”
拍掉佛羅那的手,亞歷克斯抱著貓仔細檢查有沒有受傷,捏著那身子發現他瘦了不少。
“我們開始吧。”抱著貓坐到火爐旁看著架子上的卷宗,臉色看起來不太好。
直到亞歷克斯坐好之後,教學的老師才得以進房間。一節化學課還沒上到一半,亞歷克斯就已經沒有耐心的要打瞌睡。
“佛羅那。”
“大人?”
“我不太舒服。”
“哪裡不舒服呢,要不要叫醫生?”
“不用了,我就是覺得冷。”
侍衛起身看著四周都是書架的書房,立刻示意侍女去臥房取衣服。
“我想泡溫泉。”
“是,我這就送您過去。”
赫班尼斯看看主人的臉又看看佛羅那,嗖的一聲竄走了。
男爵坐在地下室的爐火旁看書,抬頭看著天氣發現已經不早便起身出門去參加王宮裡經常舉行的宴會。
問過亞歷克斯的情況後知道他似乎生病了,正準備以此為由推掉聚會,不料公爵府的侍從送來一封信。
“這信是公爵寫的?”
“男爵大人,這是樂師大人親筆。”
二話沒說便拆開了封印,看到那一行行黑色的字型心頭忽然一熱。
很平常的一封感謝信而已,事後很久艾爾弗裡德都不明白自己究竟在激動什麼。只是他收起信之後緊接著便快速趕到了王宮,融入那些充斥在美妙音樂裡的舞會。
端著酒杯的人們到處都是,每一個見到男爵的人都是先讚歎他跟妻子多麼的登對。
大抵上王室的後嗣們婚姻都不怎麼幸福,是因為在他們還未懂事之前就早已按照父母和國事的意願決定了婚配。而這位蘇格蘭的公主卻並沒有嫁給王室成員,僅僅配給了一位普通的貴族。
這不免就讓得知訊息的人們有些議論,男爵的地位自然算不上王子那般高貴,而嫁給他的卻是堂堂的公主,國王的妹妹。那麼人們最為懷疑的,就是這位公主的身份了。
國王之所以同意和親,是因為艾爾弗裡德是名將之後,加上公主名聲不太好,出了名的潑辣。有人肯娶她已經是上帝恩澤,國王沒有不答應的理由。
艾爾弗裡德願意娶她,自然不是因為公爵施壓,而是這樣一來自己將來行事便能有許多方便。
“塞西莉亞,去跳舞吧,我跟陛下敘敘舊。”
“好。”
抬頭就看見並沒有彈琴的人站在大廳的角落裡,即使沒有那些琴音他也能輕易的成為眾人的焦點。那一頭長長白髮並不多見,而那張臉也並不多見。
看到男爵正盯著他,希爾維斯特慢慢走過來。
“艾爾。”
“陛下。”還沒等樂師走過來,國王先出現了。“希望您玩的開心。”
“你來了我就會很開心。”
海柔爾拉著男爵到舞池中,音樂停止了,所有人都看著大廳裡的國王。等他點頭後,大家重新回到舞池開始第二輪。
希爾維斯特站在一邊看著跳舞的男爵,還有他臉上淺淺的笑容。轉圈的時候,兩人眼神有交流,卻很快被海柔爾搬回去。
音樂停止後兩人分開,男爵回頭看著剛剛樂師站立的地方,發現人已經不在。便藉故離開了,站在王宮的二樓看著下面的情況,頭腦有些發熱,他不得不感慨似乎有什麼地方發生了變化,讓自己的心不再像從前那樣心無旁騖的做事。
腳步聲響起,男爵抬頭看過去發現依舊一襲白衣的男孩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