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熱中,我要去救他。”說著就收起一邊的豎琴準備出發,卻被弗塞斯拖住了。
“大人,你的傷還沒好,不要亂動。這樣一去一來就算沒事你也不可能好受,而且這樣你也救不了他。”
希爾想了一下拉住弗塞斯,“我不是還有你麼,跟上。”
弗塞斯想起了法蘭蒂斯的話,十分堅定的阻止了希爾,“不行,大人,我怕他。”
“……你說什麼?”希爾回過身看著弗塞斯,這個傢伙單槍匹馬從倫敦去了巴黎,在義大利的酒館裡打敗了酒館老闆,上了他的老婆還讓別人生了個雜種,這樣的人會害怕,希爾吃驚的看著他,回想了一下發現自己並沒有聽錯。
“我說我怕他,我幾乎從來不跟他打照面,就是因為看到他那張臉,發現他對我說話我都腳軟。”
希爾看了看他,發現他的身體並沒有出現任何受驚或者恐懼時候出現的現象,便冷靜對他說,“你說謊。”
“我沒有。”
“威廉,我告訴你,這是命令。如果因為我們在這裡耽誤了時間,男爵出現了什麼意外我都會算在你頭上的。”
弗塞斯看著希爾,發現這個認真的表情再次出現的時候就代表說話的人沒有開玩笑。
“我知道了。”收起了之前的演戲,他愣了愣跟著希爾沿著沒有照明的走廊下了樓,忽然心裡就燃起了一股不好的預感。
以最快的方式趕到王宮時,他們在國王剛出生的房間裡換了衣服,接著尋找男爵的蹤跡。
他們最先找到的是法蘭蒂斯,希爾這才發現自己其實已經很久沒有見到過他了,每次法蘭蒂斯以老者模樣出現時他就心裡不舒服,總感覺這樣衰老的樣子其實也代表了自己種族的暮年。時間雖然善待他們,卻沒有給他們更多的仁慈。
“樂師大人。”一群人向他行禮,看著他穿過他們到了法蘭蒂斯面前,弗塞斯緊隨其後,這種場面以前演練過,他也經歷過,只不過現在卻有一種時過境遷的荒涼感。
也許這一切都來自於自己的那個占卜,他發現這件事好像並不是那麼簡單,他應該跟法蘭蒂斯商量一下。
“父親,我有事情想跟你聊聊。”他抬頭看著法蘭蒂斯的眼睛,專注的目不轉睛,生怕發現他沒有看著自己沒有聽見剛才的訴說。
“好,不過你先等我跟國王商量完戰事再說。”
“他呢?他在哪裡?我沒有感覺到他的氣息。”希爾有些害怕,看著一整個屋子都是人,那種沒底氣的感覺簡直要他淹沒。沒有了男爵在身邊,希爾覺得似乎全世界都垮掉了。
“男爵大人已經離開了,你不用擔心,他要做的事情已經完成了。”法蘭蒂斯用老者慣用的慈祥看著希爾,跟著拍了拍他的肩膀就離開了,留下希爾和弗塞斯站在偌大的房間裡發呆。
“大人,你看吧,男爵大人好好的沒事呢。”
“嗯,可我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希爾還是惦記著那個預示,不知道法蘭蒂斯什麼時候才會有空跟自己聊聊。“走吧,我們回去。”
“好。”
男爵因為對戰爭貢獻很大,既有出資贊助,也有對軍事方面的建議。因為當時對國王獻計被採用而使得戰爭幾乎以一邊倒的趨勢進行著,英格蘭大街小巷的人都覺得多虧了男爵才會有如今的戰勢。
似乎所有人都已經忘了這場戰爭是為什麼開始,也不知道怎樣才會結束,如今的情況是大家都在為一戰勝利而歡呼,接下來還要打到法蘭西的那個州郡去,誰也不知道。
巴雷特伯爵似乎有些不願意出征,可是國王的命令已經下來了,沒有人會在這個時候考慮到他的感受,只是知道又有一位將軍要到前方支援了。
希爾在回到莊園時才想清楚那團火,其實就是戰火。不安的感覺佔據了全身,可是他沒有辦法找到可以讓自己冷靜的方法。
“大人,你說過不過問戰事的,為什麼?”
“我並沒有過問,只是當時公爵問我要意見就隨便說了,沒想到陛下會採用,其實我也挺意外的。”男爵還是那樣一副輕鬆自若的神情,可也看到了希爾的擔心,“你放心,我是不會隨便離開的,也沒有人可以隨便的讓我離開。”他發現自己越來越喜歡希爾的頭髮,雙手插進發絲中會有一種特別的感覺,“而且,這場戰爭本來就是沒有意義的,不必太在意。”
“嗯,那你對巴雷特伯爵做了什麼?”
男爵停頓了一下,似乎有些詫異,但是也沒有露出更多的表情。
“什麼都沒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