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成員的責任,防守艾茨啊。”
算了,這麼冠冕堂皇的話我自己都不信。
“保衛分很多種,你不非得拿著長劍施著魔法衝到前線也不一定要當法師。你小時候也說過,只要能保衛子民的事情都是有意義的。你魔法基礎不好,沒必要強求自己。”
我把老教授的話原封不動的重複了一遍。
……
效果立竿見影。
兩日後,那位教授被辭退,並且以後不準踏入教育事業。
五日後,我正式接到埃利奧特的書面通知,以後不允許我在學校學習魔法。
七日後,我的反對無效,被強行退學,只能依靠私教繼續學習基礎貴族禮儀。
於是──
“伊兒殿下,您的禮儀課應該開始了。”
這是我的貼身侍童,名叫歐恩。比我還小,可是羅裡羅嗦的快趕上結了婚的女人。
他長得其實挺俊俏,尤其是那一頭墨綠色的頭髮,在艾茨可真是少見。
“不去不去,讓那個整天”殿下您這樣做是不符合身份的”、”殿下您這樣做影響您的形象”、”殿下你這個動作太過平民化”的家夥去死吧!他每天跳舞似的走路、演戲似的吃飯、木雕似的端坐、殭屍似的睡覺啊!”
他聽了我的話想笑,但又忍住,憋了半天,樣子更加可笑。
這家夥不是靈族人,他是純正的聖翼族,只是小時候顛沛流離來到了艾茨。他在想要的時候可以自然的幻化出聖翼族的標誌──光翼,那麼漂亮看得我好不羨慕。
哦,要是我的禮儀老師在,他肯定又會這麼說:“伊甸殿下,”這家夥”一詞是街頭用語,像您這樣尊貴的身份,使用這樣的措辭顯然是不合適的。以您的教養,應該說”這位先生”才對。”
禮儀課這東西簡直就是繼魔法之後我最大的災難!
“伊甸殿下,但是禮儀課是埃利奧特陛下親自給您選的啊。”
一聽這話我又蔫了。是啊,埃利奧特陛下,我的哥哥,艾茨海島的新王,我最親的人。
我哥哥的登基大典兼成年禮我一直牢牢的記得。
那天他一身我從沒見過的盛裝,銀髮像是活了一樣流成了星河,水藍色的眼睛凝聚了艾茨所有海域的靈魂,額印形成了有史以來最完整的形態。
我還記得那天晴空萬里,一貫以純潔無暇著稱的艾茨在那天奢華的不像樣子,金沙鋪成的土地,街頭玫瑰中顆顆水晶閃爍。盛大的儀仗隊經過不知幾年的排練,隊形整齊的像是牽線木偶,卻又不乏氣魄。
子民被分散在道路兩旁,推擠著向中間的紅毯上靠近。
埃利奧特坐著金光閃閃的車隊,車前的神獸各個品種優良,銀白的毛色鍍上陽光,光是站在那裡就有無可比擬的氣質。
然後靈族眾民歡呼,樂隊奏鳴,埃利奧特接下了君主權杖,正是把名字後面的“殿下”改成了“陛下”。
看著那樣的他,我很高興很羨慕,但我絕對不嫉妒他。即使年幼,我也知道那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帶領靈族在歷史的長河中發展的重任,在以後的一萬年當中,將交到剛剛成年的哥哥身上。
聖域上的人們存在父母,但對於身為皇室貴族的我們來說,沒有父母的概念。
我們的生命,和別人不同。當上一任王死去的同時,會自然的在星辰中誕生下一任統治者,每次只有一位,代代如此。
這一屆在恰當的地點和時間降生了埃利奧特,他的品行實力都確定的顯示此節統治者非他莫屬。
可是我卻在很久之後詭異的誕生,不符合時間更不符合歷代君王的素質,唯一具有代表性的是,埃利奧特承認我是他沒有血緣關係的弟弟。
我難免很懷疑自己的身份,因為我沒有額印──身為艾茨君主的弟弟,沒有額印,也就等於說,我不是靈族人。
記得後來有次我這麼問哥:“哥,為什麼我學不會魔法?”
“人各有所長。”
“就算是我比較笨也說不通啊!按理說假如技藝不精只是不會複雜的魔法,可我現在連最簡單的入門魔法都不會。”
埃利奧特淡淡的解釋:“那隻能說明天賦問題,你不適合學魔法,還是不要勉強自己為好。”
別以為我是沒長大又沒腦子的白痴,這種理由別想敷衍我!
我不耐煩的捶桌子:“那我為什麼沒有額印?你別當我是幼稚園小孩好不好,我上幼稚園的時候班裡的小朋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