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樂遙抽出長刀,看著半空中尚且還在掙扎的惡魔,隨即丟擲五枚刻著咒符的鋼釘,刺向他。
可誰知,那惡魔居然還能躲閃。
寧樂遙見狀,提起長刀,一步躍出破碎的窗門,高舉長刀刺向那惡魔的咽喉。
或許被那士氣所壓,凌空逼近的刀刃居然讓那惡魔無法躲閃,落地的瞬間,便是那刀刃刺破咽喉的瞬間。
身體尚且還有抽搐的掙扎,而其後五枚鋼釘早已把他的四肢釘在地面,另一顆則從眉心釘入大地。
寧樂遙並未再抽出長刀,反而大口大口的喘息,緩緩站起。
他需要確定這怪物是否真的死了乾淨,怎麼就覺得和打不死的小強差不多?
籌備後掏出一張火符咒,拋向被牢牢固定在地上的惡魔,瞬間火焰瀰漫,慘烈的嘶鳴響徹天空,咆哮怒吼更是讓大地都為之顫抖。
寧樂遙感嘆自己的好運,那惡魔顯然認為這時代已經沒有與自己匹敵的東西,故而稍有陰謀卻還是掉以輕心了。
而對東方道術的無知,更使他得到致命的打擊。
三個逆芒星陣重疊所召喚出來的惡魔,寧樂遙其實自己心裡也沒底。
可他從來不會開口,甚至不會多言,流露出一絲的膽怯。
寧樂遙明白,自己是他們的主心骨,如若他都流出幾分怯意,幾分不安,考古局甚至軍方的人又該怎麼辦?
或許是他把自己想大了,可……
就算為了跫然,為了蒼駿,為了夜卓,他也不得不硬著頭皮,挺上。
他不可後退,不可猶豫,不可彷徨。因為他是譯者,他是……譯者啊。
蒼駿一手扛著今晚的祭品,一手壓住已經胡言亂語的召喚者。
寧樂遙瞟了眼,便知道,那人的靈魂已經完全被汙染,圖留在這的身軀也毫無意義。
夜卓慌慌張張的整理好襯衫,撲了上來,不過這次是為了攙扶寧樂遙。
“先生醫局的人早就在一邊待命了。”攙著他,便往外走“剩下的,交給我和蒼駿把。”
寧樂遙輕笑了聲,緩緩搖頭“你這隻死貓,能做什麼?好不容易這次倒是幫上忙了,不過,倒是……”說著便是一陣輕笑。
夜卓撇著嘴,他也不想的麼……
醫護人員早已待命,見寧樂遙等人處理妥當,立刻扛著擔架跑來。
這一次,軒落萘的掙扎,並沒受到銳毅的阻攔。
放了那隻兔子,就蹦躂向自家飼主撲去。
只是,當他近距離瞧見寧樂遙時,那滿身的血跡,以及疲倦的神態,讓他不敢輕易靠近。
一步步,一步步,小心翼翼的接近著,見寧樂遙躺在擔架上,靜悄悄的,便有種彷徨的害怕。
伸出手,指尖小心翼翼的碰了碰寧樂遙的臉頰,不知為何,他總有一種落淚的感覺。
“樂樂。”為什麼要走到這一步?
其實,貧民窟的日子很好。
樂樂是精打細算的人,家裡就算只有那麼點錢,他都能用到合情合理的地方。然後,很會做菜。
軒落萘喜歡吃寧樂遙做的紅燒菜,甜甜的,和樂樂一樣的滋味。
那雙眼睛,疲倦的睜開,對自己牽強的笑了笑。
不由得,他想起自己被帶離前,寧樂遙對自己的笑意。
也是如此,牽強的,並非自願的,卻帶著一股濃濃的安撫。
緩緩俯身,低頭親吻樂樂的額頭。
寧樂遙想要抬手抱抱他家兔子,可誰知,滿身的力氣被抽走。
軒落萘抱住寧樂遙,把頭埋在他的頸側,與往日的氣息不同,今日的氣息更多了幾分血腥與疲倦。
寧樂遙很幸福的抱著他家兔子,一路被塞進醫務車,屁顛屁顛的被送入急救室。
兔子軟撲撲軟撲撲的乖巧,就窩在他身側,動都不動,時不時用不安的目光瞅著寧樂遙,又小心翼翼的碰碰傷口。
寧樂遙都□著,表示不疼。
真要疼,也咬著牙,挺著。
給兔子摸,再疼他都願意。
跫然頗有幾分頭疼的瞅著寧樂遙身邊的兔子,如此一來他們行事作風說話都必須小心翼翼,絕不可透露寧樂遙的身份。
當即決定,讓蒼駿把那隻兔子扔到外面,否則寧樂遙根本沒法治療。
威逼利用了頓,那隻兔子固然臉色鐵青,目露兇光的瞅著蒼駿。
可最終還是因為太過擔心寧樂遙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