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走
失了。當真急的半死時,雙筱樂屁顛屁顛的從某個角落裡走出,淡定的抽出一把鋼刀,對著追著他的殭屍猛砍,砍完後還從懷裡掏出道符,一撒,一吹,一燒的,轉頭對他們說“我再去接幾個人去。”
誰敢離開這小子啊,起屍嘍他都能一個人擺平。看樣子,還是學過幾手的,立馬所有人跟隨。
等雙筱樂最後掐指一算,微微一嘆“這留下了三人,帶不出去了,大家走吧。”
頓時,活著的人覺得幸運與感激,看這來實習的學生也心生敬畏。
只是如此一出,問題來了。
雙筱樂是學生,可不單單他們學校自己的老師要借用雙筱樂,就連吃這行飯的也有不少人要借用一下。
固然工作經驗增長不少,而他那掛名的師傅對他也不錯,知道他忙,就跟在他屁股後面,到夜晚出現,不論在哪個城市,哪個賓館的,教完立馬拍拍屁股走人。
旁人見雙筱樂一覺醒來疲倦不堪,也會好奇追問。那小子只能揉著太陽穴苦嘆“我老師來看我學的怎麼樣了……。哎,又教又操練的,我怎麼受得住嘛。”
此言一出,頓時讓人敬仰。能無聲無息的跟在他們背後,出現在一個車都不通的小村裡,教完就走,這實在是……不可思議。
可事實的確如此,如此一來,那群老頭們更是喜歡帶著雙筱樂了。看他在車上還會死命背誦外語單詞,不論哪國的。都忍不住笑道“你學這個幹嘛?去老祖宗墓裡,又用不到和人說hello的。”
“人不就是該多學學嗎?我還年輕想趁機多抓緊時間漲漲知識。”他討好的笑了兩聲,頓時收了自己身上的書,纏著對方“劉老啊,你看你是甲骨文裡的權威,順手教教我如何?”
那劉老只是摸摸鬍子,不語。
可當從那鬥裡出來時就不同嘍,別人鋼刀一出,死傷一片,不帶停息的。不單單完成任務,還把人全活著帶回來了。
把最後個劉老拽上來,雙筱樂把刀往地上一插,咒罵道“我們到底是來考古的呢,還是來倒斗的?我怎麼總覺得是有官家來倒斗的滋味?”
那群老傢伙聽著哈哈大笑,卻也不點穿。
不過自那日起,劉老喜歡著雙筱樂呢,可喜歡了,往死裡喜歡啊,最好上個廁所都能把人栓褲腰帶上。
那次下斗真把他嚇得半死,可任務還是經常有,他和別人去,肯定死定了。
只有拽著這會道術,會耍鋼刀的雙筱樂。
孃的還別說,如若不是雙筱樂是有些溫和的玩笑型,這兇猛程度不比某本小說裡的主角差。
都是玩刀的,一個有飼養天真寵物一隻,另一個,兔子精還在千年之後蹲著呢。
哎,飼主又開始想自家的小白兔了……
劉老這待了大半年,甲骨文以及古文學水
準飛速提升。
如今,四門外語,國語已經被他學的都不是國語了,再加之道術,雙筱樂覺得自己勉強算個人物了。
摘下金絲框眼鏡,雙筱樂疲倦的打了個哈氣,又帶上眼鏡,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忍不住撇了撇嘴,讚歎了句“真是個敗類!”而且是斯文敗類。
嘴角稍稍上揚三分,他自己都覺得身上帶了一股難以隱藏的殺銳之色。
微微一嘆,轉頭坐回位子上,只是,這些還不夠啊,不夠……針灸他還沒學會,穴位也是如此。
等這些學好後,自己或許能稍稍放鬆下。
一夢千年,千年一夢。雙筱樂分不清了,不過,為了那一夢自己努力了五年,卻也實在是難能可貴……
背熟經脈與穴位後,雙筱樂躺回床上,緩緩合上眼簾,打了個哈氣,好累,他想念自家的那隻肥兔子啊……
不知為何,忽然覺得眼前掃過一團白球。
頓時清醒的雙筱樂跳起,只是當他掃了眼四周,滿地亂蹦躂的白兔子,以及肥碩的萘萘不耐煩的抖抖耳朵……
“媽的,到底哪是夢,哪是真?”抱起思念已久的奈奈君,狠狠親了口,壓下多年的思念走向浴室。
路過電腦時順手開啟,確定日期就是自己離開那日,時間也不過剛過一小時,當真是個午睡。
推開浴室,巨大地鏡子展開在眼前,寧樂遙左看右看,隨即輕笑“還真不是夢啊。”如若是夢,又如何會留下什麼?
寧樂遙抬手,撫摸鏡中之人的眼眸。
過去柔軟而溫和的目光,如今卻多了幾分傲然殺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