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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你怎麼了!”下墜的身體被抱在溫暖懷抱裡,耳邊是男子焦急聲音。君笑心底怒氣上湧,內息一亂,各穴道處便如攢刺一般,痛得他不停發抖。
抱著他的人嚇得魂魄皆飛,不停喊道:“笑,你怎麼了,我剛剛是騙你的,你別生氣……你……”
感覺君笑的顫抖,步吟想起在沈莊君笑吐血的一幕,心底慌亂至極。忽然記起劉三說過君笑吐血是因為內力與眾不同的關係,連忙把手按在他後心上,微吐內力,檢視君笑內力動靜。
步吟自身內力不高,然而畢竟師從高人,學的都是上層武學,因此比較輕易地感覺到君笑體內真氣情況。君笑體內真氣亂行,幾乎是走火之兆。步吟怎麼也沒想到自己一句謊話竟然能使君笑如此,忍不住驚慌起來,手心貼住他氣海穴,把自己真氣緩緩輸入他體內,小心翼翼引導君笑體內真氣動向。但步吟雖說是高人指點,畢竟內力比君笑遠遜,起初尚能勉強支援,半晌過後內力便有枯竭跡象。君笑體內真氣受他真氣引導,倒漸漸平息下來。君笑真氣多強,平息之後在體內形成漩渦,反去吸步吟內力。步吟想要抽回手,然而這時哪裡還抽得回來,體內翻騰著,力氣漸漸遠離身體。
但他仍然全心注意著君笑,只見他雙唇微啟,一絲血沁了出來。步吟大驚,手被禁錮著,於是想也不想地把唇貼上去,堵住君笑的嘴,不讓他失去紅豔的血。
相接的雙唇漸漸變了質,開始只是情急之下的阻擋,卻在捕獲這渴望已久的唇後成了極度的喜悅和眷戀,不斷在對方柔軟唇上咬來咬去,也不管什麼真氣什麼病症,只是不停地吻,像是要把這人吞到肚子裡一般。舌進入口中挑逗,細細舐過他每顆牙根部,生生挑起君笑熱情,讓他不由打了個顫。奔騰的內息激起了更多的情緒波動,尤其之前有那麼一段茫然,之後又被步吟的謊言激出了真正的心情,君笑在混亂中也有些奇異的軟弱,似乎有誰一直在耳邊說:只要你放棄那些無謂的堅持和掙扎,你和他便都會很好。這樣折磨自己也折磨他,卻又是何苦來著,放下往日不是很好麼,難道一定要因為當初他的錯誤——還不是不可恕的錯誤——而讓兩人都不快活?
於是當真迷亂了,眼在不自覺中合上,不去掙扎,連舌也不自禁地和這人的纏在一起。明明是他比較高大,但由於感情上的被動,這樣被抱著竟然顯得很合適般。緊繃著的身體軟了下來,體內真氣業已平緩,然而兩人都顧不到這樣的小節。步吟汲取著懷裡人的每一分,心上人難得的順從讓他心下狂喜,意亂情迷之中,手不規矩地挑開君笑衣襟,尋求肌膚相觸的溫膩。
平滑而有彈性的肌膚有著絕佳的觸感,靈巧的手指撫上他胸前凸起,輕攏慢捻,恣意憐愛著許久不曾碰觸的肢體。步吟已有很一段時間沒縱慾過了,愛人在眼前又怎能忍住,何況君笑也沒有阻止的意思。他的唇離開君笑的,向下啃舐著君笑的脖頸,舌尖嘗過君笑耳後滑嫩,氣息襲在對方耳根上。君笑微微一震,仍是沒有動作。步吟大喜,手按在君笑衣帶上,輕輕一解——銷魂、當此際,香囊暗解,羅帶輕分。
是這般的愛他呢。步吟深吸一口氣,眼下這情景似真還如幻,讓他心底酸酸澀澀卻又甜蜜無比。細細吻過愛人身上每一寸,手指輕柔撫過他身體,要挑起愛著的這人的全部熱情。手向下落在君笑慾望上,少被人碰觸的部位有著細嫩的觸感,亦敏感無比,稍稍的挑逗便有些發燙發脹,充實了步吟的手心。
君笑麥色的肌膚染上嫣紅,步吟不由倒吸口氣,雖然一直知道君笑不為人知的誘人,但如這般染著紅暈和月色的嫵媚卻是從未得見。他不由俯下頭咬住君笑喉頭,手更是賣力取悅君笑。
君笑只覺身體懶洋洋的,偏又熱得很,像是浸泡在溫水中一般,無處不舒暢。微微昂起頭,喉間逸出淺淺一聲呻吟。
這一聲讓步吟激動不已,卻使君笑清醒過來。君笑睜開眼,淡淡月光下,樹葉疏影落在他身上,卻是近乎全裸的。夜間極涼,身體卻熱得著了火一般,貼住眼前美麗男子。
然而這張臉,這身體……
忽然伸手揮開步吟,用力極猛,讓全無防備又耗盡內力的步吟打橫裡飛了出去。步吟咬牙起身,心底著實有了憤怒——這一次不是自己強迫他,雖然用了些手段也有點趁人之危的意思,但是他若不願一開始就不要那麼柔順好不好,為何要給了自己一點甜頭之後再把自己推入地獄?若這是他報復的手段,那麼也真算得上高超。
憤怒的眼看過去,怒氣卻在瞬間消失——君笑倚著樹劇烈咳嗽